我與黑化男配的日常
冉清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是春天到了麼,所以他的心才如此躁動不安。
春天,是萬物生長的時節,也是愛情萌發的季節。他的心如小鹿般亂撞,撲通撲通,眼裡,心裡只剩下這一個人。
冉清再次摸了摸對方的臉。光這樣看著就心跳不止,怎麼辦,他好像等不了那麼久了。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作爲一隻攻,絕對要主動出擊的啊。
他脫了衣衫,只剩下裡衣和底褲。私心想著之前和對方共處一牀之時,對方衣衫盡褪(其實只是上衣而已)是怎樣一種風情。
僅憑著腦補,他就無法自拔。
所以說,每隻癡漢攻身下一定有個令他神魂顛倒的小受。
冉清想了想,決定脫去他的上衣,和對方的胸膛緊緊相貼,不要太美膩,他本想還脫去底褲的,但轉念一想,這種行爲太過明目張膽了(喪心病狂)了,嚴重具有耍流︶氓的嫌疑。
最重要的是,男人的小丁丁一般早上比較有精神,俗稱晨.勃,他以前沒有什麼感覺,但是自從情竇初開,這種傾向越來越明顯,他怕把對方給嚇著。
綜上的原因,他最終保留了褲子,嗯,哪怕做流.氓,也要做一隻有情懷的流.氓。
而且半遮半露才最吸引人。
咦,好像混入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冉清暗搓搓地上了牀,乖順地睡到了牀裡面。本想把對方摟在懷中,但好像不怎麼實際。
風名本來是背對著他的,突然翻了一個身,把他嚇了一跳。
還以爲冉清醒了,趕緊閉上眼,手上的蠢蠢欲動的動作也停止住了。
對方的手搭在了他的身上。溫涼溫涼的,冉清心中一陣暗爽。
察覺到對方並沒有醒來,只是翻了一個身而已。他又偷偷的把眼睛睜開。
一入眼便是對方俊美無雙的臉。從微蹙的額頭,淡墨色的眉毛,緊閉的雙眼。高挺的鼻子。略張的嘴脣,每一處,都在向冉清叫囂著誘惑。
鬼使神差一般,他將脣印上了對方的脣。一吻下去。對方並沒有醒。冉清不敢妄動。也不敢攻城掠池,似乎要計算自己身體裡到底存儲了多少氧氣一樣,只是兩脣緊貼。大氣不敢喘一口。
傻傻呆呆的。
有膽子人工呼吸,有本事法式熱吻啊!
終於,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覺得快喘不過氣了,然而卻意猶未盡,最終還是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對方的脣。
他將腦袋緊貼著對方的胸膛。一呼一吸之間,盡是來自對方身上的幽香,
他的手臂抱住風名的腰,一雙眼中,幽光閃閃,許是因爲終於輕薄了佳人,久久激動地難以入睡,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墜入夢鄉。
風名睜開眼。低頭看了一眼將頭埋在他胸膛上的癡漢。
墨色的瞳孔中,一片深邃。也只是一瞬間,這片深邃便被不知名的情緒所代替。
他摟著對方的手臂不有地加大了力度。
既然這樣,那就再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他又重新閉上了眼。
月光透過窗戶,照映在兩人的身上,銀月色的光輝中,兩人的身影契合無比。
第二天醒來,冉清下意識地摸了摸身旁,剛醒腦子還是不太清楚,然而他卻記得昨天晚上開始,他就又搬回來和風名同牀共枕了。
然而他摸到的不是他以爲的溫熱的牀鋪,也不是他以爲的冰冷氣息,而是帶著熱度的有些硬也有些軟的——
咦,怎麼還有兩粒凸起?
冉清的腦子一下子僵硬了。
伴隨著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他覺得自己大概是闖了什麼禍。
這有些軟也有些硬的恐怕就是風名的胸膛吧,那兩粒凸起,除了男人胸膛上的茱萸,不作他想。
冉清心驚膽戰地緊緊閉著眼,手卻依舊搭對方的胸膛上,假裝成自己並沒有醒,方纔只是睡夢中的動作。
“既然醒了,就不要裝睡了。”
然而風名卻不想就這麼放過他。自己挑起慾火,哭著也要替他消下去。
他的身體向來敏感,這胸膛,除卻沐浴之時,他平時都沒碰過。
今天卻被他佔了便宜去。
哪怕是沒有睡醒腦子迷糊也斷然不能縱容。
況且——
昨夜的事情,真當他睡著了?若是他真的睡著了,這個小鬼正要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麼?
他的便宜,可不是路邊的野花,想採就能採!
聽到對方的召喚,冉清知道自己不能再裝睡了。
他“膽戰心驚”地睜開眼。
還是揣著明鏡裝糊塗。
“掌櫃,早啊。”
看著對方嬌憨傲嬌(大霧=?=)的臉龐,冉清好想撲過去給上一個早安吻,再來上一個麼麼噠。
當然要是啪啪啪就更好了。
這時他更慶幸自己沒有脫褲子全裸了。不然真是炒雞尷尬。
他感覺他的小丁丁蠢蠢欲動。
暗地裡唾棄了一下它。
“早。”風名非常高冷地回了一句,“昨夜……”
冉清的心一緊。難道對方是看出了什麼?還是在試探自己?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他慌忙接過這個話茬,自認爲機智地回答道。
風名輕笑一聲,“你莫要緊張,我只是想問你,昨夜你什麼時候閉店的。”
冉清一愣,“比往常要早一些。”
目光總是忍不住溜到對方的胸膛之上。
他和風名兩人都是坐著的。兩人面對面,他比對方矮了一截。雖然不至於眼睛和對方胸膛上那兩粒紅嫩鮮豔的小茱萸所平齊,卻也是眼睛中了迷之魔法,總是忍不住將他裸露在外的軀體看上了一遍又一遍。
風名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對方在用眼神視奸他一樣。
青絲散落在肩頭,他還用手將它撥開了。
那潔白的鎖骨,那誘人的弧度……冉清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在靜謐的室內顯得格外清晰。
他心虛地拿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慌亂中拿錯了對方的衣服。
風名也在拿自己的衣服。
兩人的手在一瞬間緊握在一起。
“掌櫃?”
“嗯?這是我的衣服,你的衣服在那邊。”風名的嘴角勾勒出一個淺淺的笑,指了指另外一件衣服。
冉清全身上下裸露在外的皮膚“刷——”一下變成了粉紅色。
一片片桃花忽然飄落在他的肩頭。
原來是冉清昨夜沒有關上窗戶,夜風吹落了一樹的桃花。散落的桃花瓣順著風的方向。飄揚在兩人的房間裡。
剛剛一陣強風吹來,室內的桃花忽又飄起,就這樣散落在了兩人的牀鋪上。
簡直就像是一場浪漫的美夢。
美麗得太過不真實。
“好了,快穿衣服吧。就算我今天不出門。客棧也是要開門營業的。”
“好。”冉清拿起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三兩下穿好了衣服,這纔回過神想到對方說了什麼。
就算他今天不出門……
他今天不出門……
今天不出門……
不出門……
“掌櫃,你的意思是你今天就留在客棧裡?不出去?”難道是他幻聽了。
“你沒幻聽。我今天不出門。就留在客棧了。好了,動作快一點。”
這個!
一直對他!
殘忍的世界!
終於!
突然!
溫柔了!
冉清一擡頭,就直勾勾地看著對方的背影。
風名正在梳頭。
他那雙潔淨的手在長長的青絲的映襯下,顯得分外惑人。
“我來給你梳頭把。”冉清走到他的背後,輕聲說道。他並沒有稱對方爲掌櫃,因爲這種稱呼太過生疏了,在這種場合,他斷然是不想的,就該好好趁著這機會拉近他們兩人的距離。
古人的頭髮,不論是女子,還是男子,都是不會輕易給他人碰的,除卻侍奉自己的人,只有相伴終生的人才可觸碰。男子如此,更何況難以容忍他人觸摸自己頭部的男子。
冉清自小知道這個道理,平時什麼事都不做,哪怕再一開始不習慣穿衣方式,但也是把梳頭的功夫練到了極致。這十幾年來,除了重病,只要手沒有殘,他就堅持自己梳頭。
畢竟自己這麼帥,要是對方從自己的頭髮下手,強行xx自己,那可就糟糕。
而事實證明,自己的多年防範不是沒有效果的——畢竟沒有一個人成功上位成爲他的夫人。
如果對方真的同意了,那麼他離把月亮摘下來又近了一步。
“好啊。”卻沒想到,對方連遲疑都沒有遲疑一下,便答應了。
冉清受寵若驚。
壓抑住心裡的歡呼雀躍,三步並作兩步,接過了對方的梳子子。
癡癡地拂起對方的頭髮,一下一下,極其認真,生怕扯斷了一根。
戀戀不捨,但終究還是梳完了頭髮。
但總覺得還是哪裡不完美。
風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頭三千煩惱絲被梳得妥妥帖帖的,這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本來他還以爲對方的梳頭功力和他一開始擦桌子的實力差不多呢。
看來也不是一無是處。
“梳得不錯。”他從銅鏡中看著身後站著的人。
“多謝掌櫃誇獎。”得到了心上人的肯定,冉清自然是高興的。但是同時,他也覺得自己或許該再加強一些,這還不夠完美,而對方值得更完美的。
愛情讓冉清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處.女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