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冷擡起腿,狠狠地踹了我一腳,罵道:“呸,你真是流氓!現在還想做那過份之事,你知不知道,剛纔差點被你害死!” 我叫苦不迭,“明明是你對我做了手腳,想要報復我。” 凌冷氣的臉色鐵青,輕蔑的輕哼了一聲:“你白給,我都不要你這樣的貨色。” 一聽這話,我更氣了,“那你這個到底怎麼回事?” 凌冷也冷靜下來,緩了緩氣。我才發現她的睡衣因爲汗液貼在身體上面,更顯得她身材凹凸有致,頭髮也是散亂的貼在臉上,香汗淋漓,像是剛纔經歷了一場劇烈的運動。 她氣憤地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就在剛纔,凌冷正在睡覺,忽然聽到我在怪叫,手腳不停的揮舞,面目猙獰,但是眼睛依舊是閉著,沒有睜開,就像是在做惡夢。凌冷湊過來,想看看我到底是什麼情況。就在她靠近我時,我突然伸手向她掐去。凌冷一怒之下,直接用被子將我裹住,然後用自己枕頭下面的繩子結實地將我捆住。但是我還是在不停的掙扎,不停的想要向門口滾去,凌冷怎麼壓也壓不住,直到她又聽到門外面飄進一陣陣的怪笑,她這才明白事情的原由,隨後一巴掌朝我的臉打了下來。然後,我醒了,接而,外面的那怪笑聲也消失了。 我聽了凌冷的話,半信半疑,因爲我根本就沒有聽到那詭異的笑聲,這全是凌冷的一面之辭。誰知道她是不是有意找這理由給我捆綁了,趁此想捉弄捉弄我? 但是,從凌冷那凝重的神色與還沒有散發掉的香汗看來,她又不像是在開玩笑。當然,以凌冷的性格,也不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只是,我現在這樣像糉子一樣被綁著,實在難受,便對凌冷說:“剛纔我是在夢裡,被鬼迷惑,現在我清醒了,你把我解開吧。” 凌冷對我根本置之不理,而是坐在牀上,秀眉微鎖,像是在沉思。我忍不住衝她叫道:“喂,請你把我解開,行嗎?這樣綁著我,我又不是犯人。” “如果你又被鬼迷惑了怎麼辦?”凌冷根本不理會我。 我信誓旦旦地保證,我再也不會被鬼迷惑了。然而,凌冷根本不相信我。最後不耐煩了,索性轉過身,背對著我,甚至又將電燈給關了。 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我輕嘆了一聲,無奈地躺在地上。心中實在是難受至極,凌冷這個臭女人,竟然敢這麼對我,總
有一天,我也要將她像這樣捆住,讓她嚐嚐被捆綁的滋味! 正想著,突然傳來一股尿意。我吃了一驚,這尿,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擇這個時候來,這可叫我如何是好! 而這尿,是不能憋得太久的,不然會給憋壞的。我不得不費力地坐地上坐起,望向牀上的凌冷,儘量友好地問:“淩小姐,你睡了嗎?” “什麼事?”凌冷的語氣十分冰冷。 我苦澀地說:“我想解手。” “不準解!”凌冷像是在命令,“明天早上再解。” 我叫苦不迭,“這尿哪能說明天早上就明天早上的?這樣會把我憋壞的。” “那又怎樣?不然,你直接尿了好了,我不會怪你弄臭了我的房間。” “可是我的手……你總得讓我把褲子脫了吧?”我幾乎要哭了。 凌冷卻冷冷地說:“不用脫,直接尿吧。” 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我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跳到牀上去,將她敲打七七四十九棍!我十分惱火地站起身,生氣地衝凌冷說道:“你馬上給我把繩子解了,不然,我就滾到你牀上來了。” “你敢!”凌冷倏地從牀上坐起,拉亮了燈光,朝我怒目而視。 我並不畏懼,勇敢地迎上她的目光,“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我被尿逼急了,你……你今晚就休想睡個安穩覺!” 凌冷伸手指著門說:“你想解手,出去解。” 我一時脫口而出:“好,你先把我捆住我的繩子給解了。” 凌冷拉開被窩,從牀上一躍而下,輕盈地來到我的身邊,將手伸到我的後背,抓住繩子的一頭,輕輕一拉,我只感覺全身一鬆,綁住我的繩子脫了。我立馬將包裹我的被窩給抓開了,如釋重負,不過尿意更濃,焦急地對凌冷說:“快,給我一個礦泉水瓶子——你這裡有礦泉水瓶子嗎?” “你要礦泉水瓶子幹什麼?”凌冷秀眉微蹙。 我做了一個解褲子拉鍊的動作,“解手啊。” 凌冷雙目一沉,又伸手指著門,沉聲道:“要解手,出去解!” “可是外面有厲鬼啊!”我欲哭無淚。 凌冷哼道:“你剛纔不是說只要把繩子解開你就出去解的嗎?怎麼,現在怕了?” “我……”我一時無言以對。而這時,我已被憋得受不住了,可是,再怎麼樣,也不能冒著生命危險去外面解啊。那恐怖的厲鬼,這時恐怕正在門外守株
待兔,等著我呢! “你就讓我在這裡方便一下吧,我發誓,只要你給我一個瓶子,絕對不會讓一滴尿滴在你的房間裡!”我伸手,做發誓狀。 凌冷杏目一瞪,陰惻惻地說:“你要是敢在這裡面解手,我就把你那玩意兒給割掉!” 我只感覺下頭一緊,下意識地雙手捂住我的寶貝,吃驚地望著凌冷。而這時,她那冷豔的面孔冷若冰霜,雙目也射出一道凌厲的冷光,令我全身發涼。我郭歌一生光明磊落,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當下將心一模,凜然道:“好,出去解就出去解!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被尿憋死?” 一氣之下,我伸手就打開了門,然後毫不猶豫踏了出去。 而我剛到外頭,後面砰地一聲,門給關上了。 這一聲巨響,像一記棒槌,敲清醒了我的頭腦。我頓然後悔莫迭,我這是吃了哪門子藥,幹嘛出來了啊。我明顯地感覺得到,這客廳的溫度比凌冷房間的溫度要低得多!顯而易見,那隻神秘的恐怖之物就在這裡! 但是,一個男人在兩種情況下膽子會異常地大。一是,色慾來的時候;二是,尿意來的時候。 爲了解除這鬱悶的五穀輪迴之苦,我並沒有多想,直奔洗手間。 正放著水,暢快淋漓之際,突然,一陣冷風從後背襲來,我渾身一抖,那放出去的水差一點給嚇得收了回來。我忙回頭望向門口。這一望,令我大驚失色。原來已關得緊緊的門,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已經被打開了! 門自個兒被打開,可想而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我這裡連尿尿的心情也沒有了,趕緊拉好褲子拉鍊,第一個念頭就是離開這間洗手間,進入凌冷的那個安全窩。 可是,就在我準備衝出洗手間時,我的心陡然一沉,雙腳像灌了鉛一般,立即停了下來,並且,再也無法移動。 在客廳裡,離我三米之外的地方,赫然站著一個人! 不,確切地說,那應該是一隻鬼。 那隻鬼身軀異常地高大,足有七尺,披著一件寬大的黑袍,黑袍上印有白色的骷髏圖案,其還戴著一頂連衣帽子,帽沿很低,以致於我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臉。而他全身散發著一股陰氣與黑霧,整隻鬼都完全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就像是一團黑影。 那就是開始出現在我房間裡威脅我,叫我去刺殺凌冷的那隻鬼吧。 他果然一直留在這兒沒有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