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青誰不認識?是全國著名的畫家,古玩鑒賞家,據(jù)說他所珍藏的名畫有的值上億,是個非常有錢的藝術家。
我怕是不是同名同姓的,問他是不是媒體常說的柳葉青是同一個人,他輕輕的點點頭。
哇,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似普普通通、瘦瘦小小的一位老人,居然是名人啊!
想到元仲坤去哪都前呼后擁的,我就問像他這樣的身家,一個人到處游玩就不怕被人綁架。
他呵呵一笑:誰注意到我這個糟老頭子,我不說恐怕沒人知道的身份。
的確,柳葉青雖然出名,可做人很低調,從不接受媒體采訪,也不出席什么隆重場合,就連他長得什么樣幾乎沒人見過。
我開玩笑說:“若我是一個居心不良的騙子,或是謀財害命歹徒,這樣告知我您的真實身份不就危險了嗎?”
他爽朗的哈哈大笑說:“小童,我閱人無數(shù),什么樣的風浪沒見過,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看你就是個善良,富有同情心的好姑娘。”
這么說我受寵若驚,覺得他更是親切。
他還問我想不想當模特,他兼有大學的教授帶有幾個學生,正物色合適的女模特,可以業(yè)余兼職,收入也不菲。
我問:“模特是不是要脫光畫裸體?”
他笑了笑說:“這個由個人自愿,但我們最需要就裸模,條件不具備還不要呢,如果愿意價格從優(yōu)。”
我當然不樂意,我的思想還沒開化到脫光衣服讓人隨便畫的地步,便說:“即便當模特我也不當脫衣服的,丟不起這個人!”
他又笑了:“對于我們做畫的人來說,我們尊重藝術而獻身的人體模特,而不會因此看低或取笑他們,甚至很欣賞他們勇氣。”
我覺得自己語氣有些偏激,便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我不太熟悉這行業(yè),請柳教授見諒。”
他擺擺手說:“很多人一聽說當畫作的裸模,都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好像和低級趣味和黃色沾了邊,做模特的也不敢跟外人說,這實在誤解。有時間,你可以去我們藝術學院去看看走走,了解一下也許就對這行沒這么大的抵觸了。”
“嗯”我答應著,可心里卻想除非萬不得已,要不然我才不去做什么裸模。
半天的旅程,晚上十點火車才到達目的地,柳葉青剛下車就有學生接他,他問這么晚有沒有地方去,要不要他幫忙找個地方住下,我怕太麻煩他,就說已經(jīng)有人接我了。
我跟他道了別,他跟我握了握手,告訴我他住在藝術學院的里。
還說:“小童,有空就來我家坐坐。”
車站外,有人打著我的名字接站。那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估計跟我歲數(shù)也差不多。
她一見我就自我介紹:“我叫呂潔玉,是關總讓我來接你的。”
呂潔玉為人特別熱情,她打量一下我說:“童美女,你怎么沒有帶行李?”
我當然不好說我是出逃的,所以什么都沒來得及帶,搪塞道:“我不喜歡大包小包拎東西,只要帶錢什么都
可以。”
她點點頭覺得是這個理,但又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點半了,商場恐怕都關門了,想買換洗的衣服什么的要等明天。”
沒辦法,臭就臭一個晚上吧,南方天氣六月份已經(jīng)很熱了,加上緊張的跑來跑去,我在途中已經(jīng)出不了少汗。
呂潔玉把我?guī)У揭患衣玫辏瑢ξ艺f:“你來得急,今晚暫時住這里,明天你先去租房子,一切都安排好后天再去公司找我就好。我是分公司銷售總經(jīng)理的秘書,會安排你一個崗位工作。”
我住的這家旅店條件不錯,經(jīng)濟實惠,還可以上網(wǎng)。
想到明天先不用上班,我洗了澡出來,因衣服有汗味,只好裸著身體,打開了電腦上了游戲。
算起來已經(jīng)有三個月不見笑傲江湖了,不知他怎么樣了。
我成功逃離了元仲坤的圈禁,來到一個新的環(huán)境,新的工作在等待在我,美好的生活在向我招手,我感覺得特別的興奮,特別想找個傾訴對象。
原以為也一不定見到笑傲江湖,可沒想到他已經(jīng)在游戲上了,好像在等我來一樣。見我馬上就問,語氣特別的急:“你是本人嗎?你在哪?”
我覺得怪異,我可從來沒有讓別人替我上過游戲,便說:“當然是本人啊,我就是愛笑啊!”
“你是愛哭吧!”他語氣非常沖。
我想因為這三個月我們沒見到,他有點不高興了吧?可也不能怪我啊,他自己也不是經(jīng)常不來嘛。
“老公,我這幾個月開始是忙,后來我上來也不見你,也不太上了,對不起啊。”
“一句對不起就算了?”
咦,這個人吃槍藥了,從來沒見他用這個語氣跟我說話,我哪得罪他了?
“你是不是笑本人啊?這么大脾氣做什么?”
他不回答我話,問道:“你在哪里上的網(wǎng)?”
我想都沒想就說:“在旅店。”
“哪里的旅店?”
我覺得越來越怪了,他可從來不問我是哪里的,今天怎么像審問一樣咄咄逼人。
“干嘛?查戶口啊?”我開起玩笑。
“快說!哪里的旅店!”
他繼續(xù)追問,我有些發(fā)慌了,這個人怎么這樣啊?
我愣神在那里想,要不要告訴他。
可是見他語氣里滿是火藥味:“你跟誰在一起?到底跟誰跑的?”
“跟誰一起跑的?”
我竊笑,笑傲江湖一定是在開玩笑吧,他以往就是愛開玩笑,說話常常幽默得讓我發(fā)笑。
“跟男朋友一起跑,怎樣你吃醋了呀?”
“他是誰?關靖明還是雷智修?你想不想讓他們死無全尸?”
啊?我徹底傻掉了,笑傲江湖難道是元仲坤?我的腦細胞不夠用了!
他又蹦出了一句:“童小豬,別給我玩失蹤,我要找到你有你好看!”
天老爺,這造的是什么孽,我前世欠他的?怎么就這么巧,連我網(wǎng)上結識的藍顏知已還是他!
我趕緊把電腦關掉
,揪住頭發(fā),呆呆的坐在電腦前,腦子一片空白。
沒錯,笑傲江湖就是元仲坤!
這神秘的游戲老公真面目一揭曉,讓我真是五雷轟頂!
我許多的秘密他全知道了,我想什么我做過什么他全知道!我曾經(jīng)把我生活中的煩惱和憂愁,甚至對元仲坤的憎與愛也曾向他傾訴過!
天呀,我崩潰了!我神精質起來,光著身站起來滿屋子亂走。
想想還有哪個像元仲坤,元仲坤在我的生活里無處不在!
天哪!他一定會再根據(jù)IP地址,進一步查到這座城市,查到這家旅店!
我想起門里劍客揍你娘曾說過,笑傲江湖通過游戲搞了皇家俱樂部,這是有組織的幫派,門里的很多人就是各地幫派的頭頭,只要他吭氣,這兩個副門主就布置門里這幫弟兄幫他做事,另付報酬,他可以非常輕易把查遍每個角落,甚至比公安機關辦事效率還要快速。
說不定現(xiàn)在他正找人來查找我,我一下神精高度緊張起來,不行,今晚這里不能住了,搞不好半夜就有人來敲門!
我立即打電話給呂潔玉,呂潔玉剛剛睡下,她接了我電話有些莫明其妙:“童美女,還有什么事?”
“對不起,呂秘書,你能不能再幫我安排一個住處,隨便哪里都行,只要不是旅店!”
呂潔玉搞不清狀況,是以為我住旅店怕花錢,說:“這家旅店在S市算不錯的,又特別實惠……”
我急忙說:“不是這個意思,我真不能住旅店,原因過后再跟你說,求你了,再辛苦你一趟,我得馬上離開旅店!我很急,現(xiàn)在我就到旅店大門等你!”
呂潔玉見我這么急不好多問,說道:“好吧,十五分鐘我到旅店。”
唉,這真太麻煩她!人家才把你送來剛睡下,又得爬起來接你,這不是太折騰人嘛,她嘴上不說心里難道會舒服?
我心很愧疚,但這黑燈瞎火的,在陌生的城市也只能求助于呂潔玉。
慌慌忙忙把還帶著汗味的衣服穿好,急匆匆跑到旅店大門口,我不敢在燈下等,我就像只受驚的兔子,隨時都擔心被獵人逮去。
我在離旅店不遠的一個涼亭的暗角坐著,既害怕有人打劫,又害怕元仲坤的人追來。想著只要看見呂潔玉過來就給她打電話。
正惴惴不安時,看到了呂潔玉的車開到旅店大門前停下,我剛想迎過去;與此同時,我看到三個穿黑色衣服的壯漢和一個同樣黑色衣服的女人,也從對面的一輛小車中跳下來,快步直奔旅店。
保鏢的形象我見多了,所以第一反應,這幫人應該是職業(yè)保鏢,不會是元仲坤的人吧?這幾個人已經(jīng)沖進了旅店的大門。
元仲坤這死家伙動作真快!好在我靈醒,要不然肯定會被逮回去!
呂潔玉下了車,我趕緊沖到她車邊,一開車后座,滋溜一下鉆進去,對她說:“快開車!”
我這么突然竄過來,著急把她嚇了一大跳,定晴看是我,便摸著胸口說:“你可真邪乎,我還以為是打劫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