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席了余姨的葬禮,葬禮在郊外舉行,葉子吟一家也來了,元仲坤因要出席某個市政工程的開幕儀式沒有時間參加,但所有喪葬費用他包下了。
葉子吟的父母很和氣,沒有一點責怪我們的語氣,只是葉子吟的媽媽就這么一個姐姐,看得出姐妹感情很深,她顯得很悲傷,不住的痛哭流涕。
余姨若是沒有遇上我,她一定會平平安安的享受晚年的生活。她想當外婆的話,葉子吟還有一個妹妹,余姨可以當自己兩個外甥女外婆,可這一切都因為跟著我斷送自己生命。
我心情沉重的對葉子吟說:“真對不起!我這一輩子欠你家的還不清了。”
葉子吟卻搖搖頭說:“你不用自責,這是命。”
她這是好心替我開脫,并不能減輕我難受。想想余姨對我的好,我也忍不住傷心的哭泣了好一陣。
葬禮過后,葉子吟一家還要焚燒死者的用過的衣物等用品,因我還要回綠園給寶寶喂奶,便先行告退了。
我的前后都有一輛保鏢車,可來得時候還是好好的,回去時后面那輛半途便歇了菜,輪胎漏氣已經扁扁的,根本無法動彈,只好打電話求助他人來修理。
司機小覃對我說:“等人來修得很久,要不我們自己先回去?”
我當然不想在路上耗時間,便點頭說:“嗯,走吧。”
于是,便留下后一輛車胎漏氣的車等人修理,我和前面一輛載著三個保鏢的車就先走。
哪知走到一半,前面那輛保鏢車,被一輛突然沖出來的大型泥頭車給撞了,好在保鏢車的司機機靈,及時穩住了車,要不就被撞下了公路,翻下山坡了,但車已經損壞嚴重。
三位保鏢便下車與泥頭車的司機杠上了,小覃又說:“童小姐,離市區也不遠了,要不我們先走吧?”
沒與元仲坤成婚,他手下的人也都一直叫我童小姐,我覺得稱呼怪怪的,但有什么辦法,誰讓自己依然是他的地下情人呢?
小覃便開車送我往回走,可開著開著,他岔過另一條小路,越開我就覺得不對勁,問小覃:“這方向往市里去嗎?我怎么
覺得方向不對呢?”
“別急,我們這是抄近路,你閉著眼睛養回神就到家了!”
小覃為我開了近兩年的車,我當然是絕對相信他的。
去郊外的路程來回近三個小時,挺累人的,我閉上了眼睛休息,居然閉一下眼睛就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被人拖拽便驚醒過來,竟然是被兩個陌生的男人架著走,我嚇得大叫起來:“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這兩個男人根本不答理我,粗暴的架著我走到一間民房院子里。
那院子里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長得有點姿色,但粉妝上得很濃,穿著也挺奢華,留著一個大波浪的頭發,顯得有幾分妖嬈。
她眼睛陰沉沉的看到說:“我知道我是誰嗎?”
我搖搖頭,這個女人沒見過,要不然我不會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知道也沒關系,你知道你是元仲坤的女人就夠了!”
她一擺頭,這兩個男人便把我吊到了院子里的樟樹上,我掙扎著說:“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便被她一下子打了幾個耳光。
我在想,我一定是被小覃賣了,保鏢們跟著我上山參加余姨的下葬儀式,只有小覃一人留在山下看車,這車胎漏氣肯定是他弄的,半路跑出個泥頭車也是被人設計的,要不怎么會巧?
而且一路上小覃總催我先走,還把我運來這里帶給這個女人,是不是又想綁架勒索,狠敲元仲坤一筆?
果然,這女人說:“我請你來就是要跟元仲坤談筆交易!”
我氣憤喊道:“小覃,跑哪里去了?是不是你出賣了我?”
小覃看上去靦腆怕事,我們相處這么久,我一直以為他是個老實人,哪知道竟也參與了綁票!
這女人說:“別喊了,他早開溜了!我給了他三百萬的報酬,他能不干?帶著這錢夠他吃一輩子的。不過這錢我得要讓元仲坤償還!”
她拿出了手機,撥打了電話:“讓你們元總聽電話!”
對方不知說了什么,她便說:“怎么?他敢不接?他的女人在我手上!”
說著她把電話遞到我跟前:“說,跟對方說你是誰!”
我對著電話喊:“我是童彤!”
她又把電話拿過來說:“怎么樣?我沒騙你吧?讓元仲坤聽電話!”
我估計接電話的不是董明就是熊奎,于是我大聲叫:“救命!”
此時,只見這女人說:“你終于肯接電話了?你女人在我手里,若不按我的做,我就讓人把她奸了,然后賣掉,你看怎么辦吧!”
對方應該是元仲坤接的電話了。
那女人又說:“你把季沖從戒毒所弄出來,用折成市價的兩倍的錢把他和我在公司的股份收購,款打入他在美國銀行的帳上,送他和我出國,這樣公司歸你,你也靜心了。”
我想,眼前這女人肯定是許佩玲無疑了!
“元仲坤,告訴你,別給我耍猾頭!以上我開出的條件,你兩天之內務必給我辦到,否則你就不要后悔!”
元仲坤不知又對許佩玲說了什么,許佩玲又說:“怎么?你不相信?
她按下#字鍵,走到我面前,一把揪住的頭發就扯,扯得我痛得嗷嗷叫。
“連你女人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我對著手機大聲拚命叫道:“元哥,救我啊!”
元仲坤在電話里安慰道:“不怕,沒事的。”
許佩玲卻道:“沒事?那可沒準!我要是不高興,你女人漂亮的鼻子就沒了,或者不見一只耳朵,不見一只手,那不是很容易的事?”
只聽到元仲坤說:“小媽,你先好生待她,你的條件我都答應你,千萬別亂來!”
“現在知道喊我小媽了?你設計我和你三弟時,怎么不見你記得我是你小媽?”
她又使勁的用力擰了我胳膊一把,尖利的指甲陷到我肉里,我又大叫了一聲。
我聽到元仲坤說:“別動她好嗎?我盡可能再給你添些價。”
“那三倍怎么樣?”
這個許佩玲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她和元季沖加起來的股份都占有近百分之二十了,一下讓元仲坤折價翻三倍收購,他一下哪籌來這么多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