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仲坤最近經(jīng)常不在我身邊,我開始煩燥起來,感覺到一天的時間是多么的漫長。
一天他晚上回來,我對他說:“我太無聊了,想去蝶舞轉(zhuǎn)轉(zhuǎn)。”
他想了想說:“好,等我安排好了,你再去。”
過了幾天,他一回來我又提這事。
“你去可以,但不要太累,不用做什么實質(zhì)性的事,那邊都安排得很妥。”
他又仔細交代我說:“你的主要任務還是把孩子養(yǎng)好,不要太逞強,最多一天去轉(zhuǎn)個把小時就回來。”
我不高興說:“轉(zhuǎn)個把小時人家不覺得我是有意去擺譜嗎?有什么意義?”
“在意別人說你做什么?難道你為別人活?你現(xiàn)在是總經(jīng)理,想怎么樣誰敢說你?”
我也不好再說什么,等會兒怕他連去都不讓我去,只能求他說:“兩個小時好不好?”
他點點頭并強調(diào):“就兩個小時,除了去公司,哪都不要去,直接回來。”
“為什么啊?我就不能到街上去逛逛?”
他理由很充足:“懷著孕到處走,要是不小心給車撞著,給人碰著那就不好了,而且人多的地方細菌也多傳染病也多,要是寶寶被傳染上了怎么辦?要逛生完寶寶我陪你逛。”
聽起來很在理,我無言以對,我也希望寶寶健健康康的。
胎兒才兩個多月,不說外人根本不知道,為了展示自己總經(jīng)理的風采,我特意訂購了兩套職業(yè)裝,一套是黑色的,一套是藏藍色的,然后頭發(fā)高高盤起,在鏡子面前一照,覺得自己挺莊重,職業(yè)女性的形象就出來了。
但我覺得自己的臉還是不夠成熟,要是員工看起來我不夠老成,會不會不服我?所以讓人又弄了一副淺茶色的平光鏡,戴上去一看,覺得自己像是長了五歲。
在鏡子前練習一下板著臉的神態(tài),嗯!這樣看起來有那么點女上司的形象。
為了寶寶,妝是不能化的,連口紅都不能涂,不過我從來都很少化妝,還有高跟鞋也不能穿,所以就只穿平跟皮鞋,不過還好,我個頭還不算很矮,不影響我總經(jīng)理的形象。
我第一天去蝶舞上班,心情挺激動,好久沒有工作了,重新踏入職業(yè)生涯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活力。
為我開車的還是小覃,小茹陪著我去公司。
之前元仲坤叮囑:小茹得二十四小時陪著我,上班跟著去,下班跟著回,要是這次再出什么意外,就算是熊奎再說情他也再不留情。
他是當著我面說的,那也就是警告我,不要因自己的任性害了小茹。
因蝶舞已經(jīng)收歸富麗達旗下,為了方便管理,總部轉(zhuǎn)到了N市,香港那邊成了分公司,也不知元仲坤用的什么辦法把蝶舞給收購了。
車一直開到蝶舞的總部門口停下,我下了車一看,這里是原來是蝶舞分公司的辦公樓已經(jīng)又整飾一新,且已經(jīng)更名為麗彤。
我一看那兩個金燦燦的大字:“麗彤”心里頓時一陣感動,這名字應該是為
我起的!
心中不禁對元仲坤涌起一陣愛的潮水,他對自己是多么用心!
看著這棟大樓,它已經(jīng)很快屬于我了,以前根本我想都沒有敢想過。
由此我深深的感覺到,元仲坤的能耐是真是太大了,我不知多少年才能到達這個境界,也許一輩子都不可能達到,所以心中對他又升騰起一股無限崇拜之情。
剛進大門,就看到麗彤的管理人員齊刷刷的排列兩邊,全都向我問好,有的還很興奮的說:我們的銷售明星回來當總經(jīng)理啦!
原來元仲坤早就安排好的!領頭的居然是華雯紫,葉子吟也在歡迎我隊伍里。
這種隆重陣勢讓我有點不太適應,心里有些發(fā)虛,但看到大家都很熱情,其中也有些我認識的,還有幾個是曾和我一起到各地推銷的姐妹。
我心慢慢放平靜了,表情泰然自若了不少。
事先元仲坤并沒有告訴我,華雯紫轉(zhuǎn)到這里來工作,她笑著自我介紹:“童總經(jīng)理,我是你的副總經(jīng)理。”
葉子吟站在員工的隊伍當中,她的職務還是原來的部門銷售經(jīng)理,看到我來了,表現(xiàn)出異常的興奮,只不過當眾不好太過于表露。
我暗自盤算,要把葉子吟提到我身邊來,我對華雯紫的工作能力毫不懷疑,但心中對她已有疏離,因為總覺得她與元仲坤有曖昧關系。
管理人員我都認識以后,都散去工作,華雯紫把我領到了我的辦公室。
我的辦公室布置得挺高大上,比起元仲坤的辦公室也不相上下,我坐在寬大的辦公桌邊,頓時覺得自己像個人物了!
由然而生的一種驕傲和自豪!我再不是那個受人肆意誹謗的小教師,再不是那個任人欺凌的小服務生,也不是那個總看別人眼色行事的小助理。
這一切都是元仲坤給我的,我從心里感激他!
華雯紫跟我介紹了收購到富麗達名下后更名麗彤后的情況,她說麗彤才兼并過來,元仲坤就派她過來工作。
公司一收歸富麗達,總經(jīng)理一開始就掛我的名,她現(xiàn)在名義上是副總經(jīng)理,實際上是代理總經(jīng)理的工作。她還說我不必太操心,凡事都由她去做就行了,還說是元仲坤交代的。
我突然想知道元伯乾違法被拘的事,說他還能不能回來,因此問了華雯紫。
元伯乾是富麗達副董事,傳聞說元健龍近年有些身體不太好,也許要把董事的職位傳與兒子,但傳給哪個還是個秘密。
我就是私底下就是擔心元伯乾上位,他不能東山再起,對元仲坤就少一個最大威脅。
而華雯紫是元伯乾秘書助理,且得到過他的重用,應該最清楚他的事。
華雯紫淡淡的一笑,她說:“元伯乾算是完了,不可能再翻身了,至少要判二十年監(jiān)禁。”
“那元家就沒想著要救他,讓他再減刑嗎?”
“想也是以后的事了,鐵證如山,還死幾個人的,不判死刑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元伯乾利益
熏心,私下與黑幫結伙,還倒賣境賣槍支,結果被發(fā)現(xiàn)后,手下拒捕,跟軍警火拼,死傷了幾名警察,這事可就大條了。
他犯事之后,還有私下收集了他販毒、走私等各種事情的證據(jù)交與警方,這下他就再也無法逃脫罪責了。
我問華雯紫:“你在他身邊工作,難道這些你不知情嗎?你也算是他親信了,他好像對你也挺器重,你做事也很細致,你就不旁側(cè)敲擊下讓他注意?這么會落到這步田地?”
“自作孽不可活。”
她依然平淡的笑了笑。感覺她對元伯乾沒有絲毫的同情。
我對她這種態(tài)度有所疑惑,元伯乾也不是個吃素的,和他父親一樣,玩女人也是高手,身邊的女人也時有傳出過被他潛規(guī)則的,華雯紫有才有貌,難道元伯乾就能輕易放過她?多少都沾點染吧?
突然,我有一種想法冒出來,華雯紫是否元仲坤安插在元伯乾身邊的定時炸彈?據(jù)說元伯乾身邊的秘書和助理都被抓了,怎么就她一點沒事?
我試探著問她:“那你就沒有向元總匯報過他的事?畢竟他們是兄弟,想必元總也會顧著兄弟之情,提醒他不要越距。”
華雯紫看了看我,嘴角掛著一絲笑意說:“你不會是真關心元伯乾吧?你我心里都清楚,這倆兄弟一直明爭暗斗,恨不得都把對方吞了,你現(xiàn)在這個身份會幫元伯乾?”
我回她一笑,那是有些尷尬的笑,看來我們已經(jīng)是心照不宣了。
華雯紫又說:“元伯乾是倒了,但又有一個元季沖有可能威脅到元總的地位。所以元總現(xiàn)在也不得不小心應付。”
元季沖這個元健龍的從來沒冒過頭的三兒子頂替了元伯乾的位置,且元健龍近來對元仲坤也有所防備,他懷疑是元仲坤把他這個大兒子給賣了。
我又問華雯紫:“那到底元總有沒有害自己的大哥?”
華雯紫倒是滴水不漏:“天在作,人在看,就算元總不動手,像元伯乾的所作所為早就應該被抓起來繩之以法了。。”
看得出華雯紫和我是一條戰(zhàn)線的,都希望元仲坤好,可我隱隱的就是有些嫉妒,她明明是元伯乾的親信,為什么會對元仲坤好呢?一定和元仲坤有私情!
我對華雯紫說:“現(xiàn)在我是總經(jīng)理,所以我對公司的人事任免應該有決定權吧?”
華雯紫愣了下,隨即點點頭:“那是自然,童總有什么想法盡管提。”
我便提出讓葉子吟來當我的助理,在我不在的時候可以替代我處理些事情。
因怕華雯紫反對,我講了一大理由,說葉子吟從基層做起,熟悉原來的公司操作的一套套路,且人很能干,也可以幫華雯紫分擔很多事情。
華雯紫沒有異議,她只微笑著說:“元總說,以后這個公司轉(zhuǎn)交給你,我只是臨時代理,你喜歡怎么安排都聽你的。”
其時這么一安排,華雯紫就被分權了,我就是覺得讓她一個人替代我掌管麗彤不舒服,總覺得她是別有用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