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議論于敬亭的女生看到穗子,認出來了。
“你就是龍鳳胎妹妹?!”
“為什么不是姐姐呢?”穗子挺好奇。
“因為你哥總是護著你么,我弟就不這么懂事,總氣我。”有個女生說。
“其實,我是姐——唔!”
穗子還想頑皮下,肩膀一沉,于敬亭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了, 手就搭在她的肩膀上。
那幾個女生近距離看到他,被這撲面而來的年輕荷爾蒙電得臉紅心跳。
一群男生里,于敬亭最引人注目,個高肌肉流暢,臉還那么帥,不同于其他男生斯斯文文的,身上帶了股痞痞的感覺, 尤其是他笑的時候,特別邪氣,很討女生喜歡。
“當我姐?想什么呢?”于敬亭說著,手很自然地掐住穗子的下巴。
穗子心里警鈴大作,這家伙要干嘛?!
伸手推推他,于敬亭穩如泰山,低頭在眾目睽睽下,親了穗子一下。
“靠!亭哥干嘛呢?!”跟于敬亭打球的那幾個小伙驚得球都掉了。
邊上一圈圍觀的女生全都傻眼,啊這?!
于敬亭這下雖然只是蜻蜓點水,卻給這一大圈人造成了暴擊,包括穗子本人。
他松開她時,穗子的臉都成番茄色了。
于敬亭大大方方的摟住穗子,露出他招牌痞笑。
“我媳婦,領過證的。”
“那,那對龍鳳胎——?!”
“哦,那是我倆的孩子。”
于敬亭很痛快的承認后, 不顧被他說石化的眾人, 揚眉吐氣地牽著穗子的小手, 對著球場上的幾個哥們揮揮手。
“不打了,我媳婦熱得小臉都紅了, 回家涼快去了。”
“......”眾人無語,你確定,那是熱臉紅的?!
出校園,穗子感覺自己都要暈了。
“你怎么能這樣呢?啊啊啊啊,我們會成為校園新聞的,一定會的!!!”
“老子合法婚姻,干嘛藏著掖著?”比起穗子的羞憤欲絕,于敬亭可坦然了,甚至,心里還有點暗爽。
有沒有女生喜歡他,他根本沒空在乎,進學校就忙著四處打架認哥們了,這點穗子也是鼓勵他的。
能在這里讀書的,都是未來的棟梁,多認識朋友擴展人脈大有作為,他自己有套獨特的識人方法,穗子并不干涉。
但與此同時, 于敬亭發現他媳婦被人盯上了, 準確說,是很多人盯上了。
穗子那個系女生特別多,美女也不少,但穗子還是憑借自身優秀的條件以及獨特的氣質獨占鰲頭,剛入學沒一個月就被選成了系花,只是她自己的注意力都在學習和教老公學習上,又不住校,不知道這些。
瘦下來的穗子長高了3厘米,身高168,體重100斤,搬過來后有陳麗君女士盯著,衣品也遠超同齡人,走哪兒都是道風景線。
跟于敬亭帶球的這些人,好幾個都表示過對穗子的好感,還有臭不要臉的請于敬亭喝啤酒,想要讓他牽線,介紹下“龍鳳胎妹妹”。
于敬亭聽完就一個反應,往啤酒瓶里撒泡尿,灌死臭不要臉的。
今兒可算是讓他逮到機會,暗搓搓地公布關系,怎能不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我不想走哪兒都讓人圍觀!完了,這以后全院,不,全校都得眼熟我們!”穗子要崩潰了,早知道她看什么球?
她就是饞他打球時颯爽的樣子,饞汗珠劃過肌肉時的張力,貪戀男色,果然是要有現世報的!
“藏著掖著干嘛,學校又不會因為我們結婚就開除我們。”
這會剛恢復高考,對考生的婚姻狀況沒有限制,不過年齡卡在25歲以下,帶著老婆孩子上大學,也算不上稀奇的事兒。
但小兩口考上同一所高校,還是頂級高校,并且娃都會走了,這不引發轟動才怪。
穗子一想到自己將會被貼上已婚婦女的標簽,走哪兒被人看到哪兒,就不太想搭理于敬亭這個始作俑者。
回去一路保持沉默,想要跟這家伙冷戰到底,結果還沒進胡同,就見著輛車停在那,車沒見過,車牌挺顯眼,明晃晃的一串數字,彰顯著車主的身份。
樊母趾高氣揚地從車上下來,她邊上還跟著樊輝的女兒樊莉莉。
樊莉莉穿了件大紅的裙子,穿著細高跟的鞋,露出來的腳指甲也涂著耀眼的紅色,這么刺眼的打扮,讓于敬亭想到了開在院子里的雞冠子花,紅紅火火,就是不大好看。
“她爹還躺醫院剛脫離危險,她就捯飭成這樣?”于敬亭對穗子說。
樊煌和樊輝這哥倆是一起出的車禍,樊煌的傷情相對很輕,盡管如此,穗子那幾天還是忙得一臉憔悴,小臉蠟黃,根本顧不上挑什么衣服穿,對比花枝招展的樊莉莉,差距真大。
“奶,您慢著點嘞。”樊莉莉對外人總是趾高氣揚,對親奶奶倒是討好有加。
樊母傲慢地撇了眼她,從鼻子里哼了聲。
“你大伯就住在這?”
“是,在我家前院的前院,我今兒還看著他在院里鼓搗什么玩意,好像是要裝個秋千?”
樊母臉沉了沉。
“不去單位,就在家鼓搗這些,不成體統。”
“肯定是那個狐貍精挑唆的——哎呀,您瞅我這張嘴啊,張姐在,我說這干嘛?”
車里又下來了個女人,看著不到三十歲,皮膚白皙,戴著金邊眼鏡,穿著白色保守連衣裙,白白凈凈的看著很斯文。
樊母看到她,臉色才和緩了些。
“小張啊,我兒子就麻煩你了。”
“是, 您放心,我肯定把煌哥照顧好。”
“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不要讓她進院,知道嗎?”樊母滿意地看著張馨,重點落在她豐腴的臀上。
張馨人挺瘦,但骨盆不小,這是老人最滿意的地方。
樊母心里鬧心的,除了事業有成的大兒子迷上了二婚狐貍精之外,最大的煩惱,便是她們這一房,沒有長孫。
老二生了個丫頭,就是腦子不大好使的樊莉莉。
老大為了禍國殃民的狐貍精扛到四十多還不結婚,狐貍精還帶了個賠錢貨拖油瓶,疑似還是老二的種.......
想到這,樊母的青筋直蹦跶。
視線挪向張馨,這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女人,年輕貌美,她媽還生了好幾個兒子,這才是她意屬的兒媳婦,趕緊看幾眼,洗洗眼睛——咦?
于敬亭嬉皮笑臉的俊臉,出現在樊母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