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公公都還沒上山,何副校長就開著車從家里來到了學(xué)校。
以前他每天都是八點左右才會過來的,到了辦公室也就開始正式上班了。
可今天有點不一樣,他昨天答應(yīng)了漢斯教授,要跟他一起去七食堂吃灌湯包的,自然就得早點來了。
何副校長早就聽說過了,七食堂的早餐跟別的食堂不一樣,其它食堂哪怕是上午九點鐘過去,那一樣可以買到自己想吃的早點,可七食堂你要是去晚了,恐怕連白粥都吃不到了。
至于灌湯包,那更是賣得最快的早點之一,據(jù)說七食堂每天早上,光是灌湯包都能賣出去幾百籠,這光是聽一聽,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但從這里也能看得出來,這灌湯包的確是很美味。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做大冤種的。
想到這里,何副校長連腳下的油門都不知不覺地踩深了一些,車子拐進校門后,徑直就朝右邊的教職工宿舍區(qū)開了過去,很快就在一棟新建的28層高樓前停了下來。
隨后,何副校長拿出手機來,給漢斯教授打了個電話,就坐在車里安靜地等了起來。
沒過多久,那個身材高大,一頭白發(fā)的漢斯教授就精神奕奕地下了樓,他站在樓下四處張望了一下,很快就看到了坐在車子里朝他招手微笑的何副校長,頓時滿臉堆笑地快步走了過去。
“嗨!何校長,早上好啊!江州的早晨真是太美了,空氣里都充滿了香甜的氣息,噢,我想我已經(jīng)深深地愛上這里了!”
漢斯教授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小心地坐了上去。
“漢斯教授,江州可不止是早晨美,空氣好,江州的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很美,等您在這里久了,您肯定會發(fā)現(xiàn)的。”
何副校長朝他笑了笑,緩緩地開動車子,朝七食堂的方向趕去。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笑著說道,
“漢斯教授,七食堂的早餐很豐盛,一會兒您可得好好挑選。”
漢斯教授笑了笑說道:“那當(dāng)然,我都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
從教職工宿舍區(qū)到七食堂,如果走路的話,那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但開車就很快就快了,兩個人沒聊幾句話,車子就已經(jīng)停在了七食堂門前的空地上。
此刻,食堂里還沒有開始營業(yè),但門前已經(jīng)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何副校長看到眼前這一幕,都忍不住呆了一下。
很顯然,他壓根沒想到吃個飯還要排這么長的隊。
站在他身邊的漢斯教授笑瞇瞇地說道:
“何校長,不要覺得驚訝,七食堂就是這樣的,美味的食物,誰又不想早一點吃到呢?”
“啊對對對,漢斯教授說得有道理!”
何副校長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連連點頭笑道,
“七食堂就是這么多人的,學(xué)生也都饞江漁做的食物啊!”
說完這句話,何副校長又開始為難起來。
作為一個副校長,讓他跟這些一起排隊搶吃的,這多少有點難為情,可要是不排隊,那他這么早帶著漢斯教授來這里干什么?
“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去找江漁,讓他幫忙安排一下?”
何副校長心里想著,正猶豫要不要這么做的時候,一旁的漢斯教授又開口了:
“何校長,我們進去吧,食堂里面好像有個教職工專用窗口……”
何副校長又吃了一驚:“漢斯教授,您,您怎么知道的?”
“哦,我聽別人說的,其實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不過,我們可以先進去看一看,不是嗎?”
漢斯教授聳了聳肩,攤開了雙手,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那好吧,咱們先進去看一看。”
何副校長忽然感覺很尷尬,自己作為一個學(xué)校的副校長,對學(xué)校里的食堂居然還不如一個老外知道的多,這簡直是社死啊!
兩個人一前一后進了食堂,何副校長走到窗口附近隨意掃了幾眼,很輕易就看到十號窗口的邊上,貼著一塊寫著“教職工專用窗口”幾個字的牌子。
何副校長:“……”
原來,還真的有“教職工專用窗口”,這下真是丟死人了。
所幸的是,他還沒來得及尷尬,七食堂就已經(jīng)開始營業(yè)了。
一時間,整個食堂里頓時就變得人聲鼎沸起來,就如同凌晨三四點的菜市場一樣,熱鬧非凡。
來七食堂吃早餐的教職工畢竟還只是少數(shù),何副校長和漢斯教授一前一后,很快就買好了各自的早餐。
兩個人端著早餐來到就餐區(qū),找了個稍顯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各自舒了一口氣。
兩個人點的早餐都差不多,一人一籠灌湯包,一份粥,不同的是,何副校長點的是皮蛋瘦肉粥,而漢斯教授則點了香菇青菜粥。
何副校長朝漢斯教授笑了笑,拿起筷子示意了一下,說道:
“漢斯教授,咱們開吃吧!”
“好!”
漢斯教授也笑了笑,拿起勺子輕輕攪拌了一下碗里的粥,讓它涼得快一些,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舀起一勺粥來,小心地喝了一口,一臉滿足地嘆了一口氣:
“這粥,真是鮮香味美,軟糯香稠,太好喝了!”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聽得坐在對面的何副校長忽然發(fā)出“哎喲”一聲驚叫,趕緊抬起頭來,看了過去。
這一看,漢斯教授差一點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只見何副校長的臉上、衣服上濺滿了灌湯包的湯汁,一股濃郁的鮮香正從他身上緩緩地散發(fā)出來。
漢斯教授趕緊從口袋里掏出紙巾,抽出一張遞了過去,強忍著笑意說道:
“噢,我的上帝啊!您怎么會這么不小心?難道您不知道灌湯包里有很多的湯汁嗎?”
這一下,何副校長是真的社死了。
他欲哭無淚,一邊接過漢斯教授遞過來的紙巾擦著臉上、衣服上的湯汁,一邊苦著臉說道:
“漢斯教授,您就跟我說句實話吧,您上次來交流訪問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吃過灌湯包了吧?”
“嗯?是嗎?也許吧,我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了。”
漢斯教授忍住笑回了一句,沒錯,其實上次他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七食堂吃過早餐了,那一次可不止吃過灌湯包,還吃過熱鹵、春卷呢!
一群人全都把肚子給吃撐了!
頓了頓,他又嘆了一口氣說道,
“不過,您知道的,我初來學(xué)校,一個人吃早餐實在是太孤獨了。
所以,昨天何校長說要陪我一起來吃早餐,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過我倒是真沒想到,原來您還沒吃過七食堂的灌湯包……”
何副校長:“……”
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接!
所以,怪我咯?!
……
七食堂,一樓廚房。
今天一大早,江漁就起床來到了這里,幫著陸舒武等人準(zhǔn)備了一會兒早餐之后,就獨自開始忙起另外的事情了。
上一次,陸舒武出去江州郊外踏青游玩時采摘回來的桃花,早已經(jīng)用完了,用這些桃花制作的桃花醬,也都用來做了桃花千層酥餅。
至于那些桃花千層酥餅,食堂內(nèi)部人員分一分,再拿到窗口賣給那些學(xué)生們嘗一嘗,也早已消耗一空了。
如今既然要給關(guān)注和支持“江大七食堂”的食客們準(zhǔn)備“粉絲福利”,自然就得重新再做一些桃花千層酥餅了。
用來做桃花醬的新鮮桃花倒是不用擔(dān)心,也不需要像上次陸舒武那樣,跑到大老遠的桃花山莊里去購買采摘。
新鮮可食用的桃花本來就有賣的,江漁只是給生鮮中心的趙老板打了個電話,對方就一口答應(yīng)下來,保證會幫江漁采購到足量的新鮮可食用的桃花。
凌晨送食材過來的時候,趙老板也順便將采購到的新鮮桃花送了過來,江漁一拿到這些桃花,一刻也沒有耽誤,先將這些桃花清洗干凈,緊接著就開始制作起了桃花醬。
等到何春曉做好了早餐要賣的包子、饅頭之后,江漁又和她一起,和面做好了水油皮和酥皮。
至于馬國強,他還在窗口前忙著做江州拌粉呢,自然抽不出時間來幫江漁做桃花酥餅的。
“老板,這一次要做這么多桃花酥餅,到時候能不能多給我留幾個?”
陸舒武忙完了早餐之后,也湊過來幫忙做起了桃花酥餅,他觍著臉說道,
“上次分給我的那幾個,我給了我小妹,結(jié)果這丫頭好像吃上癮了,這兩天又跑來找我要……”
江漁扭頭瞥了他一眼,繼續(xù)忙活著手里的活兒,笑著說道:
“那你自己多做幾個,到時候也可以跟你妹妹說,這是你親手做的。”
陸舒武笑道:“嘿嘿,那敢情好。”
“小江啊,也別全部都做桃花酥餅吧?”
這個時候,賈德泉也湊了過來,笑呵呵地建議道,
“桃花餡的雖然好吃,但畢竟是甜食,大部分男生都不怎么喜歡,不如再做一部分梅菜扣肉餡的,又香又好吃,你覺得呢?”
正捧著一大海碗江州拌粉吃得“唏哩呼嚕”的胡志海也從邊上探出了個腦袋,連連點頭說道:
“是啊是啊,老江,做點梅菜扣肉的,我都能當(dāng)飯吃!”
“你什么不能當(dāng)飯吃?你連辣條都能當(dāng)飯吃!”
江漁瞪了他一眼,一臉嫌棄地說道,
“去去去!別在這兒搗亂,一邊嗦你的粉去!”
胡志海也不怕江漁,“嘿嘿”笑了一下,搖頭晃腦地走到一邊坐下,繼續(xù)專門嗦他的粉去了。
這段時間,老胡還是很用心的,天天都躲在圖書館里認真復(fù)習(xí),準(zhǔn)備年底再一次考研,渾然沒有了之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心態(tài),也很少再在食堂里四處晃悠了。
他心里清楚得很,如今江漁不僅開了食堂和餐廳,而且下半年就將繼續(xù)攻讀研究生了。
他要是再不努力一點,爭取考上本校的研究生,到時候他不但吃不上江漁做的飯菜,以后跟江漁的差距也只會越拉越遠。
所以,這個學(xué)期剛一開學(xué),他就狠下心來,一門心思地鉆進了書本里。
胡志海的努力,江漁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這個學(xué)期以來,哪怕食堂里有事,他也沒找胡志海幫忙,就是不想打擾他復(fù)習(xí)考研。
聽到大家都在提議,再做一些梅菜扣肉酥餅,.江漁想了想,也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他笑著說道:
“既然大家都喜歡吃梅菜扣肉餡的,那下午咱們再做一點好了,反正這個也不難。”
最關(guān)鍵的,那自然是做出來也不用擔(dān)心會浪費,他做的食物,只會不夠賣,從來就沒有賣不完的。
江漁和陸舒武、何春曉等人忙活了一陣之后,馬國強也賣完了江州拌粉回來了。
他稍稍歇息了片刻,又吃了點早餐,也過來開始幫著做起了桃花酥餅。
幾個人一起動手,做起來的速度就要快得多了,還不到十一點,幾個人就已經(jīng)做了好幾百個桃花酥餅了。
“暫時先做這些吧,沒做完的水油皮和酥皮都用保鮮袋裝起來,放保鮮柜里,等忙完了午飯再接著做好了。”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江漁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擦了擦手說道:
“這些做完了的桃花酥餅,老馬叔你辛苦一點,把它們分開了放進烤箱里開始烤吧,要是你一個人忙不過來,找個人來幫你。
我得先回二樓做菜去了,中午還有四個包廂的客人呢。”
“行,你趕緊回去忙吧,這邊有我們幾個呢,保證誤不了事。”
馬國強朝江漁笑了笑,應(yīng)了一聲。
江漁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就回到了二樓的七號餐房。
他之所以敢在一樓待到這么晚才上樓,自然是有底氣的,如今的杜光寧早已經(jīng)可以獨自制作大部分的涼菜了,江漁大可不必擔(dān)心。
至于那些工序復(fù)雜的菜品,杜光寧也能提前做好準(zhǔn)備,只等江漁回去二次加工就OK了。
相比起以前來,有了杜光寧和裴國富等人的協(xié)助,如今的江漁,輕松了可不止一點點。
回到樓上以后,江漁帶著杜光寧等人一頓操作猛如虎,很快就把四個包廂的客人給喂得飽飽的,一個個滿面紅光、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喂飽了食客,江漁又隨便炒了幾個菜,招呼杜光寧、顏彤彤等人準(zhǔn)備吃飯時,花小玲就很準(zhǔn)時地出現(xiàn)了。
她一邊嗅著鼻子聞著菜香味,一邊急匆匆地往廚房這邊跑來,嘴里還大聲地嚷嚷著:
“哎呀!大家別急著吃啊,等等我呀!”
還別說,這小妮子的速度還挺快,就這么一句話的工夫,她就已經(jīng)進了廚房了。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花小玲就趕緊來到洗手池邊洗了洗手,然后拿了一副干凈的碗筷,給自己盛了一碗熱氣騰騰、香噴噴的大米飯,就一屁股坐在了操作臺前,伸出筷子夾著菜,開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你是不是故意在家里不吃飯,專門跑我這兒蹭飯來了?”
江漁抬頭看了看絲毫不顧形象,正在狼吞虎咽的花小玲,忍不住笑了起來,開口說道,
“瞧瞧你那吃相,就是餓了三四天的流浪漢,也沒你這么兇啊!”
“老板,你這話說的,可太沒良心了哈!”
花小玲夾了一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塞進嘴里,一邊嚼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知道我今天有多辛苦嗎我?
為了吃你這頓飯,我可是早上八點就起床了,還專門跑到物流中心去接網(wǎng)上采購的那批桃花餅禮盒……
要不是怕耽誤了你的大事,我才不會這么累呢!”
說完這話,她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臉傲嬌地“哼哼”了兩聲。
江漁愣了愣,隨即問道:“餅盒都送過來了?”
“那可不,我都出馬了,這事還能搞不定?”
花小玲一臉洋洋得意。
“那行,趕緊吃飯吧,吃完了飯,我還得下樓去做桃花酥餅。”
江漁快速扒了幾口飯,轉(zhuǎn)頭又看了看顏彤彤等人,吩咐道,
“小顏,一會兒等你們把包廂、碗碟什么的收拾完了,就下來幫幫忙。”
“哦哦。”
顏彤彤等人趕緊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
江漁沒再說這些什么,三下兩下將米飯吃光,便將手里的碗筷往操作臺上一放,又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就起身下了樓。
到了樓下,陸舒武、何春曉等人早已吃過了午飯,此刻正坐在操作臺前,繼續(xù)做著桃花酥。
馬國強見江漁下來了,趕緊迎了上去,笑著說道:
“老板,上午的桃花酥餅,已經(jīng)烤好一大半了,還剩下一些正在烤,你要不要先看看?”
“不用,上次不都是老馬叔你來烤的,我還能信不過你的水平?”
江漁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我先去做一點梅菜肉丁,之前大家不都說喜歡吃梅菜扣肉餡的酥餅嗎?趁著今天,咱們干脆多做一些好了。”
“好。”
馬國強一聽,頓時眉飛色舞起來,他連臉上的皺紋都洋溢著笑容,
“相對于桃花酥餅這種甜食來說,咱們男的,還是更喜歡吃梅菜扣肉酥餅這種咸口食物。
而且,梅菜扣肉香啊,尤其是老板你做的,這吃上一口,不得美得把舌頭都給吞下去?
那老板你去忙,我也去幫忙做桃花酥餅了。”
“好,你去吧。”
江漁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來到了配菜間。
進了配菜間后,他先拿來一個不銹鋼大盆裝上水,將需要用到的梅干菜洗去鹽分,再放入盆中浸泡,隨后又將干香菇也放進水里泡發(fā)。
緊接著,江漁又從保鮮柜里挑了幾大塊三肥七瘦、層次分明的新鮮五花肉,先將這些五花肉去皮后焯水,再將它們?nèi)记谐?厘米見方的小肉丁。
隨后,他又將梅干菜、泡發(fā)的香菇也都切成丁,蒜瓣切成粒。
做完這些之后,江漁便將肉丁、香菇丁和梅干菜等準(zhǔn)備好的食材,全都拿到了操作間里,準(zhǔn)備開始炒菜了。
起鍋燒油,等油燒熱后,江漁下入蒜粒爆香,緊接著便將肉丁放進去爆炒,然后繞著鍋邊倒入料酒、生抽、蠔油,再加入鹽等調(diào)料后,再依次放入香菇丁和梅干菜。
將鍋里的食材翻炒均勻后,江漁又加入適量的白糖提味,最后再倒入適量的老抽和清水,蓋上鍋蓋小火燜煮。
等到鍋里的水分漸漸收干,江漁再放入適量的胡椒粉、雞精調(diào)味,翻炒均勻,直至水分炒干后,便起鍋裝盤。
這一大鍋梅干菜肉丁還沒起鍋時,一股濃郁的梅干菜香氣便彌漫了廚房里的每一個角落,陸舒武、馬國強等人雖然吃過了午飯,但聞見了這香味兒之后,依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別說是他們了,就連坐在廚房外的小包廂里休息的賈德泉也都聞著味,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臉上滿是疑惑:
“不是吃過午飯了嗎?誰現(xiàn)在還在這兒炒菜?我聞到了梅菜扣肉的香味,好香啊!”
“哪來的梅菜扣肉?”
江漁一邊將剛剛炒完了菜的大鍋洗刷干凈,一邊笑著回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
“這不是上午你說要做梅菜扣肉餡的酥餅么?
我這剛剛炒了梅干菜肉丁,一會兒就拿來做餡料,咱們今天大家伙努努力,爭取把這些餡料都給用完了。”
“梅干菜炒肉丁?不對,你這還加了干香菇吧?”
賈德泉湊上前來仔細聞了聞,眼睛忽然一亮,問道,
“要不然的話,單單是梅干菜,可沒這么香,香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流口水!”
“嗯,加了干香菇。”
江漁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打趣道,
“你老人家這鼻子,可真好用,炒一個菜用什么哪些食材,你連看都不用看,聞一聞就知道了。
你這鼻子,是屬狗的吧?”
“去去去!沒大沒小!”
賈德泉瞪了江漁一眼,隨即又說道,
“我這鼻子在廚房里修煉了這么幾十年,要是連食材的味道都分不清,那還留著它干嘛?真就只能拿來喘氣嗎?”
頓了頓,他臉上的神色忽然一變,連皺紋都笑成了一朵花,
“那個小江啊,你做了這么大一盆梅干菜炒肉丁肯定用不完的吧?
要不,咱們留一點點,晚餐的時候拿來下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