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疑惑道:“媽,不是定位到這了嗎?咋還會錯呀?”
白女士冷冷道:“問你爸。”
白歡狐疑地看向慚愧笑得老爸,眾人也齊刷刷看他。
白父輕咳一聲:“孩子們放松放松……”
在八月份那天白父意外聯系上小甜心,當時是定位到她位置,只不過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定位到她遺落在某個星球的手環。
由于當時太過激動,白父把二次確定位置給忘個無影無蹤。
當白母看到那兩年都沒出故障的手環,沒有任何意外,當即將白父打了個半死不活。
白父隱去家暴環節,訕笑道:“咳,后面怎么都聯系不上小甜心,爸爸跟媽媽只好重操舊業,疲勞奔波在黑洞里與黑洞外。”
慶幸的是,已得知她在一個古代世界里,沒像之前那樣尋幾個月再出,進入黑洞隨機掉落的某個世界,一眼覺不是,立馬開啟時空轉換器出去。
如此,來來回回穿梭一個多月,才遲遲找到這個世界。
第一次進入這里,落到一個荒無人煙地界,為了以免引起轟動,白家父母先定位到白歡位置,再出去,二次進入來到邊關。
眾人聽完:“……”
他們也不好、不敢說白父不是,漏風的小棉襖就不同了,吐槽個歡起:“爸,你能不能行了?”
“爸爸的不對,哎呀,太激動了嘛。”白父將摟著她媽胳膊的扎心小刀扯過來,捂在懷里又是搖又是晃。
“雖晚了幾天,但成功找到我的小達令,給爸爸看看有沒有受傷。”
翻來覆去將臉跟手檢查三遍,才放下心來。
雙手扯著白歡的臉:“甜心好像胖了?是不是被泠泠養的呀,圓乎乎的,這手感真好。”
面對久違的被她爸當玩具一樣,搓圓揉扁的悲催場景,白歡掙扎兩下掙脫不開,向之前一樣齜牙咧嘴地看她媽:“白女士!”
白女士也向原先一樣,冷著臉一拳砸向白父腹部:“鬧什么?”
眾人:“……”
噢,終于知道王妃能動手絕不廢話的性子,來自于何處。
噢,連出拳的動作,都跟白母如此相像。
白父咳嗽兩聲,左手捂著腹部,右手掌心面朝眾人:“孩子們放松,這是梵梵對我愛的表露,可不是家暴哈。叔叔跟阿姨感情可好了,用你們這里話說,就是鶼鰈情深,鸞鳳和鳴,比翼連枝。”
眾人:“……”
強硬找補最為致命。
北泠看向躲在他背后笑得蔫壞的貓,投去一個“厚道嗎”的揶揄眼神。
白歡挑挑眉,小聲道:“我爸一天不被白女士打就不得勁,我這是在做好事。”
北泠揉揉她的頭:“小壞蛋。”
“傅黎,把磁場能量生成器拿過來。”
“好嘞。”白父顛顛地朝星艦跑去。
“等下跟你奶奶通個訊。”白女士看向北泠,“小北,這邊情況怎么樣?”
北泠簡潔敘述幾句。
白女士當即道:“不能波及平民,戰場拉到海島。等大壯他們過來,歡歡你跟小北指揮作戰。”
比起旁人對白媽媽話里,已顯而易見不打算出手滿臉錯愕,白歡絲毫不覺意外地敬個軍禮:“收到!”
比起她爸恨不得衣食住行樣樣插手,想把她當成南瓜公主養得精細養娃政策,她老媽完全反著來。
從小到大無論她翹課還是打黑拳,都很少插手她的事,只會默不作聲地幫她治療,解決她捅下的爛攤子。
就那種讓小鷹自由、快樂、天高海闊地飛翔,在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才會出手幫忙。
對于敵人也是,她老媽在她進軍營那天,送給她幾句至今都刻骨銘心的話——
輸一次仗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有毅力再去打,自己的敵人自己去殺死,自己的仇自己報回來,這樣才算是一個合格軍人。
北泠腦海一閃而過那天北鐸將北容逼至絕境,他家貓說過“自己尊嚴自己拾起來”的話,輕笑一聲:“好的,阿姨。”
不多時,白父笑瞇瞇地提著一個古怪鐵盒子過來,放在地上摁下一個按鈕。
鐵盒子自動“咔吱咔吱”打開,一抹藍白光束從露出來的圓柱形鐵筒里而出,竄到高空,從四周極速延伸開。
眾人清晰可見,那六邊形的透明物什,嚴絲合縫地密密麻麻相連,從軍營到遠方高空仿佛蓋了一層罩子。
閃了幾秒黃光,便逐漸與空氣融為一體。
白歡迫不及待地打開手環:“連通奶奶。”
正方形屏幕倏地散開一片放射性綠光。
兩秒后,一個戴著墨鏡,滿頭白發的老奶奶,出現在綠光中。
看到白歡,把墨鏡往上一推:“歡歡?!”
白歡“撲通”一聲又跪了,小嘴一扁:“奶奶~”
“哎呦,我的小乖乖,可終于找到你了!”白奶奶激動地側著臉,“老頭子,老頭子快過來,找到乖乖了!”
一個同樣滿頭白發的老爺爺擠進屏幕,臉上帶著跟白父無二的淚花兒:“我的乖!!”
“我的爺!!”
葛覃復雜地看向又在飆淚的白父,大概好似明白……白叔愛哭屬性隨誰了。
白奶奶也濕了眼眶:“乖乖,有沒有受傷?”
“奶奶您別擔心,我什么事都沒有。”
白歡看著許久沒見的爺爺奶奶,之前雷打都不掉的淚,此時控制不住地嘩嘩流:“奶奶,爺爺,這兩年你們身體還好嗎?”
白奶奶欣喜道:“好好好。”
就是天天擔心她有沒有被誰欺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東西吃,日思夜想地擔憂。
白爺爺抹著眼淚:“你等著爺爺,爺爺結束這一場仗,立馬趕去弄死那群王八犢子!”
“爺爺,老媽已經找到我了,您跟奶奶忙正事,等我解決這邊的事,立馬回去陪您。”
這兩年她家白女士的兩個星艦航母,全交給爺爺奶奶管,下達的征戰任務也由兩個老人家接手。
天天忙得團團轉,難得擠出一點休息時間,全投在黑洞里找她上。
“我懂事貼心的乖啊,這兩年受苦了!”
“沒有沒有爺爺,我沒有受苦。”白歡從地上爬起來,“您孫女婿可疼可疼您孫女了。”
當屏幕有對準他跡象時,北玄玉便提前換上一副乖巧樣兒:“爺爺奶奶好,我叫北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