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凡境踏入天境,肉身會化作先天之軀。
這種先天之軀,如金剛不壞,水火不侵。佛門里面所說的羅漢金身,差不多就是這種境界。
不過這樣的肉身,在絕頂強者面前,依然是不堪一擊。
當初千夜魔尊隔著青銅門,一指之力,就重創了李問禪的肉身,直到現在,他的身體還如瓷瓶一般,滿是裂紋。
如果當時,他有日月神體,將神體練到圓滿,直接就能和千夜魔尊搏殺,又怎會燃燒壽命,付出那么慘重的代價?
可以說,這門煉體之法,來的正是時候,正好可以補全他的肉身,讓他肉身更進一步。
當下,他默念日月神體的口訣,引導日月精華之力,在體內運轉。
與此同時,身體底下的那個石頭蒲團,里面也有海量的日月之力被他吸收。
這個石頭蒲團,長存于此,不知多少歲月了,漫長的日積月累下來,存儲了不少日月精華之力。
此物,可以大大加快他修行。
這一修行,就忘了時間。
直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
轟隆!
他的身體一震。
在其背后,升起兩輪略顯虛幻的日月。
金色的太陽熾烈如火,熱浪逼人。
銀色的月亮清冷如冰,冷冽刺骨。
冰火相交,陰陽共生。
而他被日月拱衛在中心,光輝灑落,一般是金輝,一般是銀輝,整個人就像是一尊日月神子,神圣高貴,超凡脫俗。
“算是入門了,不過距離真正的日月神體,還有不小的差距,只煉成了第一重日月靈體。”
這門日月神體,有三個小境界。
第一重日月靈體,第二重日月王體,第三重日月神體。
只有修煉到最后一重,日月神體,才能比肩神境至尊。
而每個小境界,又有小成和大成之分。
目前他只是煉成了日月靈體小成。
不過哪怕只是日月靈體小成,也效果顯著。
只見原本他皮膚之上的那些裂紋,都消失不見,從外表上看,還以為他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
“表面的外傷,倒是已經恢復了,不過身體里面的內傷,還是個麻煩。”
李問禪輕嘆一聲。
他內傷太過嚴重,就算修煉到日月靈體大成都不一定管用,除非修煉到第二重,日月王體。
可那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
光是修煉到日月靈體小成,他就已經耗空了石頭蒲團內的日月精華之力!
是的,這塊石頭蒲團,積累了成百上千年的日月精華之力,僅僅只讓他日月靈體小成罷了。
可想而知,后面所需要的日月精華,又會是何等的恐怖。
“不知道我現在的實力,恢復了幾成?”
他一拳打出,一個拳印凝聚在虛空中,引動絲絲縷縷的天地之力,向前轟去。
“轟隆!”
空氣震蕩,遠處的云層被崩碎一大塊。
“這次傷勢果然太重了,僅能調動一絲天地之力,否則的話,我的身體便會承受不住。而按照華國的武道來分,我應該差不多是準一品吧。”
李問禪輕語。
他的修行境界還在,只是他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了他的全力爆發。
就好像一個滿是裂紋的瓶子,若是使勁晃動里面的水,那么隨時可能碎裂。
當然,若是真要拼命,全力爆發也行。
只是他的身體,大概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自毀而亡。
準一品,差不多相當于那具人形骨魔。
而憑借他的種種手段,就算是真正的一品,他都能一戰,但那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恢復傷勢,已是刻不容緩!
“看來需要找一些天材地寶,才能加快肉身的恢復了。百年藥王,還是必不可少的東西,但凡能成長到百年的藥王,都飽含日月精華之力!”
藥物就是植物的一種。
而植物這種東西,靠的就是吸收日月精華之力。
就好像一棵樹,如果一直照不到太陽,就會慢慢枯萎。
可李問禪總不可能抱著一棵樹去啃,何況樹的體內,日月精華少得可憐。
只不過,百年藥王,實在難找。
這座日月峰,那么偏僻,也沒有什么人煙,可之前他找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百年藥王的蹤跡,可見這種藥王,是有多么罕見。
“時辰不早了,小雨他們估計快要到了吧。”
當下,他離開日月峰。
跟呂春生等人道別之后,就下山而去。
晚上七點多時候,動車站門口。
“哥,這邊!”
隔著老遠,李時雨就眼尖的發現了李問禪,蹦蹦跳跳的揮手。
等李問禪走過去后,這丫頭就跟發現新大陸似的,滿是靈氣的眼睛盯著李問禪的頭發,滿臉驚訝道,“哥,你染發了?”
“恩,染得。”
李問禪笑了笑,自然不會說這滿頭白發,是他壽命所剩無多的緣故。
“還挺帥的呢。”
李時雨嘀咕道。
李問禪本就是相貌英俊之人,現在一頭白發,非但不顯老,反而更多了一種奇特的俊美。
遠遠看去,他仿佛是從二次元中走出來的,帥氣的有點不真實。
放到學校去,絕對會讓無數女生為之尖叫。
“羨慕嗎?要不也給你染個白發?”
“真的嗎?”李時雨眼睛一亮,“我覺得挺好的,好多動漫里,都有銀發美少女呢!”
她滿臉憧憬,眼睛里都快冒出星星了。
“我看你真是臉蛋癢了,敢染發看我怎么揍你。”誰想剛才還笑瞇瞇的李問禪直接翻臉,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的臉。
“又捏我臉!爸,媽,哥他又欺負我,你們快說說他呀!”
李時雨連忙向父母求助。
“你哥說得對,敢染發,我也揍你。”王青蘭笑道。
“媽!你偏心,哥也染發了。”
“你哥是大人,你還是小孩子,讀書為重,真染個白發,學校能讓你進門?”王青蘭白了她一眼。
“唉,自從我哥回來后,我就再也沒有家庭地位了。”
李時雨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惹的父母一陣笑聲。
“爸,媽,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先去休息吧。”
“好,聽你的。”
與此同時。
梁家大廳內。
梁蓉已經回到這里,將少門主的死訊帶回。
“你說少門主已經死了,趕尸教也被滅了?”
周主母和梁天生聽到這個消息后,都是眼前一黑,幾乎要栽倒在地。
那可是他們最大的依仗,之前去了終南山后,足足半個月沒有聯系,他們的內心都有不好預感。
直到現在,梁蓉突然回來,告訴他們少門主已死,并且連趕尸教都被殺了個干干凈凈。
梁天生和周主母兩人,第一次感到了巨大的恐懼。
“我奉勸你們,現在去向李問禪請罪,或許他看在一絲血脈親情的份上,還能饒你們一命!”
梁蓉聲音冷漠。
她現在對梁家已經完全沒有感情,尤其是梁天生夫婦兩人,當時居然要把她送給少門主,她豈能不恨?
“你要讓我向一個野種生的小雜種謝罪?”
周主母頓時勃然大怒,拍桌而起。
梁天生也是用手里的拐杖重重的錘了一下地板,臉色難看。
他們夫婦兩人,向來霸道慣了,讓他們去卑躬屈膝,低聲下氣,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這是你們唯一的活路,如果不是因為我姓梁,念在最后這么一絲情分上,我才懶得管你們死活!”
梁蓉目露譏諷。
“你這不孝女。”
周主母正要發怒,但就在這時,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邊,是梁晨的聲音。
“奶奶,幸不辱命,我把夢太子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