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片森林後面竟然會有一座小型的城鎮(zhèn),城門上掛著不知道用什麼材質製成的黑色牌匾,而這牌匾上用不知名的金色液體寫著“坐忘宗”三個大字,莫非這是哪個隱世宗門的遺蹟?看著這名字好像這是一處佛教聖地,可是總有些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若這是一座隱世宗門的遺蹟剛出土,爲什麼從外面看著城牆、城樓、城門一點殘破的痕跡都沒有,彷彿經(jīng)常有人保養(yǎng)一樣。
剛剛走出森林的時候隱隱約約的看到這座小鎮(zhèn)的盡頭似乎有一座幾乎等山高的佛像,也不知道這坐忘宗供奉的是哪一尊佛陀。
剛想穿過城門,沒想到兩名身穿僧袍剃著光頭,頭上點著六個戒疤滿臉慈眉善目的笑容的僧人突然出現(xiàn),左邊的僧人捧著一個大型的香火箱走到樑無意等人面前停下了腳步,然後緩緩的將香火箱放下。
隨後這兩名僧人看著樑無意等人雙手合十默唸了一聲“阿彌陀佛”後,滿臉慈愛的笑容異口同聲的說道:“此乃我坐忘宗宗門所在之地,由於近日召開數(shù)年纔有一次的正邪集會,經(jīng)宗門與正邪兩派高層協(xié)商後,同意我坐忘宗在城門處收取香火費,諸位放心,此次我們收取的香火錢全部都用來救濟思洲難民。”
樑無意看了看這個香火箱,在香火箱旁邊的括號中還寫著一行字:香火錢最少一百起捐,上不封頂
樑無意想了想剛想上前捐個幾百意思意思,易小白一把抓著他的衣服往後一拉,踹了他一腳,看似很重踢在樑無意腳上卻什麼感覺都沒有,易小白故作有些不滿的看著樑無意說道:“你這狗腿子是不是當兩位小姐不在?想當家主了?還不滾下去,老老實實在後面待著。”
樑無意唯唯諾諾應了一聲,眼神之中盡是躲閃、害怕的神色,那演技與另一個世界中的那些演員完全有的一比,甚至可以去參加奧斯卡看看能不能領個影帝獎回來。
易小白緩緩的走到香火箱前將一疊百元大鈔當著那兩名僧人的面拍了拍,然後將這一疊百元塞入了香火箱中,這兩名僧人默唸了一聲“善哉善哉”後將三個張介紹此次集會的介紹宣傳單分別遞給了易小白、樑曦玥、沐挽秋三人手中。
繞過這兩名僧人穿過城門,濃郁的靈氣瞬間涌了過來將樑曦玥等人給包裹了起來,樑無意突然感覺自己的修爲從零階七星直接突破到了一階零星,樑天寒的修爲從三階一星突破到了三階三星,樑曦玥的修爲跟自己一樣一階零星,不知爲何總感覺曦玥的修爲跟自己掛鉤了一樣,自己的修爲降低了她的修爲也跟著降低,自己的修爲提升了她的修爲也跟著提升,倒是沐挽秋和易小白的修爲沒有什麼提升,莫非沐挽秋也是那種天生不能修煉的人?
按著介紹宣傳單上的地圖穿過居民區(qū)來到了位於中央廣場的擺攤區(qū),按照宣傳單上的介紹,穿白袍的是正道人士,穿黑袍的是邪道人士,每個攤販邊都會插著一面寫著“正”或“邪”的旗幟便於區(qū)分。
樑無意莫名的有種上當受騙了的感覺,這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啊,又被易小白用文字遊戲坑了,這種集會不是隨處都能碰到嗎?爲什麼非要說是數(shù)年纔有一次的聚會?
這地攤上擺放著的售賣物品無非是一些丹藥、武學功法的殘頁、武器、防具、飾品,再或者是一些不知道有什麼用處的小物品。
“天寒你怎麼了?”樑無意看到走在自己面前的樑天寒突然雙手緊握,滿臉怒容的看著前方,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問道,樑天寒搖了搖頭想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fā)生過,樑無意看了看原先樑天寒看向的地方,只看到一名留著過肩黑髮長相俊俏,白皙的小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的青年在幾名穿著暴露的妙齡女子的簇擁下正在一個小攤前挑選著什麼東西。
“走吧,意哥,沒什麼的。”樑天寒低著頭拉著樑無意小聲的說道,打算趁著這名小白臉不注意的時候從他們面前走過,不過這名小白臉這麼越看越覺得眼熟,似乎是在哪裡見過?哦,對了這不是樑天寒的‘好師兄’嗎?他怎麼會在這裡?感覺他現(xiàn)在靠著臉吃飯混的比以前還好。
“哎呦,這不是我的好師弟嗎?怎麼看到你師兄連招呼都不會打嗎?之前師父教你的禮儀你都忘了?哦,對了,你的前大楚帝國南江王呢?你不是去做他的王妃了嗎?怎麼又嫌棄前大楚帝國南江王不是王爺了就更換門庭勾搭上了其他人嗎?要說我啊,你勾搭的這位管家感覺除了比我?guī)淈c也沒有什麼優(yōu)點了。”
正當樑天寒從這名小白臉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這名小白臉突然轉過身來飛快的走到樑天寒面前,看了看易小白等人滿臉不屑的神色嘲諷道。
“韓星辰,你不配提起我的師父,虧我?guī)煾钢皩δ隳屈N好,把你當親生兒子一樣來照顧,你卻做出如此卑鄙之事,我?guī)煾赣心难e對不起你了!”
樑天寒看著韓星辰滿臉憤怒的說道,若不是之前答應過師父不能跟他報仇,韓星辰都不知道死在樑天寒手裡多少次了。
韓星辰微微搖了搖頭臉上依舊是嘲諷的神色看著樑天寒有些不屑的說道:“哎呦,膽子肥了?敢直呼你師兄的名字了?莫非是巴結上了哪個一流的世家?說出來讓我聽聽,萬一我一害怕腿軟了向你求饒呢?”簇擁著韓星辰的那幾名身著暴露的女子紛紛掩面笑了起來。
“何必跟瘋狗見識呢?天寒我們走吧。”樑無意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樑天寒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剛想繞過韓星辰繼續(xù)朝著深處走去。
誰知道韓星辰突然瞬移到樑無意麪前,仔細的觀察了樑無意一番後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大聲喊道:“我說你怎麼那麼眼熟啊!原來你就是大楚帝國前南江王樑無意!換了一身下人的衣服我差點就認不出你來了,嘖嘖嘖,堂堂前大楚帝國南江王竟然去給別人當下人,說出不來你也不嫌丟人啊?”
在周圍擺攤的攤販、正在跟熟人閒聊的路人、或是正在挑選東西的客人紛紛看向這邊,不少人將自己的武器拔出了三分之一就差撲向樑無意將他抓住了,看向樑無意的眼神中彷彿在看著一個會移動的財神爺一樣。
沐挽秋看了看周圍衆(zhòng)人的表現(xiàn),有些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扭頭看著樑無意緩緩的說道:“我還納悶易老師爲什麼要我們僞裝一番,原來是因爲你的仇家太多了,怕被仇家認出來,說吧,你到底犯了什麼天怒人怨的的大事?要是不要緊的話,就跟他們道個歉吧,興許人家看到你那麼誠懇的跟他們道歉就會原諒你呢?”沐挽秋的語氣中似乎充滿了一種叫做天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