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輕輕地用手指敲打著桌子,頗有節奏感。
李晚霞在吧檯戴上耳機,哼著歌曲,忙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眼角餘光是不是注意奶茶店門口處,看有沒有客人進來。
“不用緊張,我們大可隨便說話。”
“她戴上耳機,在哼著歌曲,擺明是告訴我們,她不會偷聽我們的談話。”
“她是個很不錯的生意人,也是個很不錯的姑娘!”
寧川的話,使得陳浩‘蹭’的一下站起來。
陳浩認爲寧川話中有話,認爲寧川是想要用李晚霞來威脅自己。
“激動什麼?”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就怕了?”
寧川嘴角揚起,似乎是在挑釁陳浩,又好像是在威脅陳浩。
陳浩咬著牙,瞪著寧川。
寧川無所謂的眼神,也不再敲擊桌子。
過了幾分鐘,陳浩雙眼無神、渾身無力,癱坐下來。
“說吧,你想要什麼!”
陳浩示弱,他不想因爲自己,連累李晚霞。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位完美無瑕的‘夢中情人’,明知道遙不可及卻依舊在做著白日夢。
陳浩知道,自己跟李晚霞是不可能。
儘管剛纔,寧川說過,李晚霞對陳浩有好感,想要跟陳浩認識,也想要跟陳浩說話交談,但陳浩不相信。
“做我的手下!”
“我要你用研究毒藥的心思,去研究可以救人的藥丸!”
寧川緩緩說道,身子稍微往前傾。
陳浩有種莫名壓迫感,很想往後靠,卻又不敢有任何動作。
“爲什麼!”
“爲什麼要選中我!”
陳浩咬牙,想要用全身緊繃來緩解寧川帶來的壓迫感。
“毒藥和救命的藥,兩者之間有差距嗎?”
“毒藥用對了,可以救人!”
“救命的藥用錯了,可以殺人!”
“你在南天市做了不少單子,這些單子一旦被揭露出去,你覺著你能夠活多久?”
“要是遇上喪心病狂的人,知道你會來這裡喝奶茶,會在這裡待著一下午時間!”
“你說,李晚霞會不會因此而遭到迫害呢?”
寧川不是在威脅陳浩,而是在告誡陳浩。
以陳浩這些年做的事情,真有一天被揭露出去,說不準會害死這裡許多無辜的人。
也許這些無辜的人,僅僅只是跟陳浩有一面之緣。
“寧川,你在威脅我!”
陳浩不認爲寧川是在告誡自己,而是認爲寧川在威脅自己。
依舊是在拿李晚霞來威脅自己,想要逼迫自己成爲寧川的手下。
“隨便你怎麼想,總之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分析分析我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不要落下!”
寧川起身,不打算再跟陳浩交談下去。
此時的陳浩,很明顯陷入一種難以講道理的狀態。
要是繼續跟陳浩說下去,說不準誤解會更大。
陳浩看著寧川走到奶茶店吧檯,跟李晚霞熱情打著招呼。
陳浩看著寧川沒有買單,走出奶茶店。
李晚霞取下耳機,面帶著微笑望向陳浩。
陳浩被李晚霞的眼神注視著,瞬間他臉紅耳赤起來。
“嗨!”
李晚霞甜甜一笑,主動衝著陳浩打招呼。
陳浩猛地想起來剛纔寧川說的話,是李晚霞對他有好感的話。
“嗨!”
陳浩擡起手,第一次迴應李晚霞的打招呼。
很快,兩人交談起來。
而此時,離開這裡的寧川,開著車前往錢家。
當然,寧川不是言而無信,這麼快就對錢家動手,而是想要在錢家面前露個面。
只是,路上寧川接到錢王的電話,錢王想要跟寧川見一面。
安排在楊少軍酒店的盯梢,在寧川離開酒店第一時間,就給錢王打電話,告訴寧川出了酒店。
錢王本以爲讓陳浩下毒,可以神不知鬼不覺讓寧川消失不見在人世間。
沒想到,寧川竟然沒有毒發身亡,反倒是生龍活虎的離開酒店。
這讓錢王很是憤怒,但轉念一想,問題不是出在‘毒王’手中,問題一定是在寧川身上。
但是錢戰讓錢王不要再招惹寧川,他自會解決這件事。
錢王有些擔心,所以一直在思考著,該怎麼辦纔好。
也就到了現在這個時間點,纔給寧川的打電話,約見寧川一面。
見寧川,是想要看看寧川爲什麼能夠活下來。
或許,這將成爲錢王手中的籌碼。
錢王打的算盤很好,可惜他也僅僅只是打算盤罷了。
當寧川和錢王兩人見面,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多鐘。
這是寧川選擇的時間,畢竟錢王選擇了約見的地點。
見面的地點,是一家檯球室。
這家檯球室,在負二樓。
整個檯球室,從白天到晚上都必須開著燈光,很是耗電。
“寧川,你還活著,真是讓人意外啊!”
錢王坐在寧川對面,笑著說道。
錢王的笑容,不像是作假。
好像錢王的笑容中,包含著自信。
自信,在這家檯球室,寧川就算是出手,也拿他沒有辦法。
“你怕是不知道,我除了能打之外,有錢之外,我醫術也是了得啊!”
“湊巧的是被人下毒,剛好我身上帶著解藥!”
“很遺憾,讓你失望了!”
寧川不知道錢王約見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他不會泄露太多關於自己底牌的事情出去。
反正說話而已,隨便怎麼說。
“呵呵,那真是福大命大,我倒是沒什麼好失望的!”
“倒是你,不知道還能夠在南天市活多久!”
“錢家,現在已經調動所有資源,準備要你的狗命!”
錢王惡狠狠地說道,在他身後空無一人。
見寧川,沒有帶保鏢。
就算是帶著保鏢在身邊,能打得過寧川?
倒不如不帶保鏢,顯得自己底氣十足!
“哈哈,是嗎?”
“那我倒是十分期待!”
“不過很是遺憾啊,我不養狗!”
“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給我當狗呢?”
寧川嘴角揚起,他越來越擅長說這些噁心人、激怒人的話。
“你!”
錢王‘蹭’的一下站起身來,他被激怒了。
以往,都是錢王用言語激怒他人,從而找他人的麻煩。
現在,寧川用言語激怒他,他卻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