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石破天喝多了,還是石破天用套套多了,四仰八叉躺在牀上的他,完全沒有聽到寧川調侃的話語。
哪怕寧川說話聲音很大,也沒有驚醒石破天。
是身爲古武者,不管身處於何時何地,都保持著警覺。
石破天即是古武者又是南天門現任掌門,他現在四仰八叉睡著,打鼾!
完全不應該發生在一名古武者,一名古武者門派掌門身上。
寧川沒時間耽誤,他手腕翻轉,兩把匕首出現。
一把匕首抵住在石破天脖子處,一把匕首輕輕地放在石破天肚皮處。
石破天瞬間驚醒,他四仰八叉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瞪著大眼睛的石破天,看著天花板。
而寧川,坐在牀邊。
“石破天,南天門現任掌門!”
“聊兩句?”
寧川輕輕將匕首往前抵,匕首的鋒利劃破石破天喉嚨處的皮膚,滲出絲絲血跡。
隨著寧川的話語落下,石破天眼角餘光看到坐在牀邊的寧川。
石破天此時不敢隨意扭動脖子,因爲抵住在他脖子處的匕首,鋒利無比。
若是石破天敢扭動脖子,匕首會因此劃開他的喉嚨血管。
“寧川,你怎麼找到這裡!”
“我們有什麼好聊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你這是在襲擊一個古武者門派掌門,我們古武者門派一旦知道這件事,絕不會輕饒你!”
石破天神色平靜,言語平淡。
寧川微微笑,動了動放在石破天肚皮上的匕首,匕首順著石破天的肚皮往下挪動,即將抵住石破天的命根子。
石破天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身子也在微微發抖。
哪怕是被人割下腦袋,石破天都不帶害怕。
但,命根子即將被鋒利的匕首抵住,這種感覺?
“石破天,好好組織組織語言,想想是哪兒出現問題!”
“我前腳剛滅掉一個古武者門派,再往前說,我也對付過好幾個古武者門派掌門。”
“你說出這番話來,這不是在激怒我嘛!”
寧川淡淡的說著話,手依舊在動著。
感覺到匕首即將抵住自己的命根子處,石破天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緒:“寧川,夠了!”
“你想要知道什麼,想要什麼,儘管說出口!”
“身爲南天門掌門的我,如果連你的要求都滿足不了,我憑什麼當南天門的掌門?”
寧川手腕翻轉,兩把匕首被他收起來。
剛一感覺到,抵住在自己脖子處的匕首,即將抵住自己命根子的匕首消失不見,石破天一個激靈,朝著牀邊滾去。
不到一秒鐘,石破天站在牀邊,跟寧川對視著。
寧川無所謂石破天是否被自己控制住,他只是要從石破天口中,知道石安的下落。
“石破天,石安是不是你們南天門的弟子!”
“石安是不是跟你有親戚關係,你們是堂兄弟呢,還是表兄弟呢?”
“他在哪兒!”
提到石安,石破天臉色微變。
儘管石破天很快臉色如常,但還是被寧川捕捉到,石破天剛纔臉色微變的跡象。
寧川微微笑:“石破天,別想著撒謊騙我!”
“既然我能夠找到這裡,能夠悄無聲息出現在你的房間裡面,能夠將兩把匕首抵住在你身上,那我就能夠辨別出,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老老實實說出石安的下落,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恩怨!”
“若是你撒謊,或者你不願意說出來,那後果嚴重到你無法想象!”
寧川的話,是一種威脅,更是一種自信。
石破天嚥著口水,他被寧川的行爲舉動給震懾住。
哪怕石破天看不到寧川體內有古武者的氣,他也不敢冒然跟寧川動手。
當初寧川到南天門所在的島嶼上,出手對付整個南天門弟子的場面,依舊在石破天腦海中。
石破天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寧川,石安的確是我的表兄弟!”
“他在幾個月前,已經離開南天門所在的島嶼,也就是說他不是南天門現任弟子,他現在做什麼、在什麼地方,南天門管不了他,也不知道!”
寧川皺眉,使得石破天瞬間緊張起來。
石破天是真的跟石安沒有任何聯繫,也是真的不知道石安的下落。
“南天門所在的島嶼上,爲何沒有一個南天門弟子!”
“爲什麼一週之前,你帶著所有南天門所在的島嶼上弟子們,離開南天門所在的島嶼,到於安市來逍遙快活!”
“南天門的存在,是什麼!”
寧川突然怒聲質問石破天,暫時將石安的事情給擱淺到一邊。
石破天支支吾吾,他無法回答寧川的問題。
身爲南天門現任掌門,石破天必須十分清楚瞭解南天門的歷史,存在的願意。
“石破天,你違規了!”
見石破天支支吾吾,無法回話。
寧川往前跨出一步,盯著石破天的眼睛,怒視著石破天。
石破天不敢正視寧川的雙眼,整個人變得侷促不安起來。
就這麼幾十秒鐘過去,寧川忽然後退幾步。
“南天門選你做掌門,真的是瞎了眼,侮辱了南天門歷代掌門和弟子們!”
“石安若是聯繫你,第一時間通知我!”
寧川轉身離去,不想再多看石破天一眼。
南天門所在的島嶼上,空無一人。
這件事,始終是南天門的事情。
哪怕是傳出去,也頂多是‘有關部門’和古武者門派可以聲討南天門的行爲。
寧川沒有權利,也管不了南天門的事情。
他只能夠撂下這些話,離開這裡。
離開於安市的寧川,心情很不好。
連石破天都不知道石安在哪兒,系統也無法探查到石安的下落,也無法探查到石安的詳細資料。
沈錦繡現在到底是生是死,也很難做出判斷。
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爲什麼,爲什麼過去這麼久,石安都沒有聯繫自己!
想著想著,寧川的心急躁起來。
情緒在這一刻,逐漸變得難以控制。
心臟莫名地感到急促,莫名地感到難受。
好像,下一刻,心臟就會停止跳動。
就在寧川,失神即將撞上不遠處的電線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