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宋清月都還沒來得及回答,沈屹琛就搶了她的,掛了電話後又關機,一手執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將放到了門擋板處,等到唐少寒重新去撥電話的時候,電話已經打不通了,他皺起眉,愈發不安。
被搶走,宋清月也不好越過他去拿自己的,只能忿忿不平的瞪著他。
沈屹琛神色自若,“我還沒大度到看著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調情。”
“…”宋清月嫌惡的狠狠颳了他一眼,“齷齪!”
他不以爲然,將車子開回了別墅後,靜靜等著宋清月從車上下來。
宋清月在車內獨自生悶氣,良久,才泄了氣般的下了車。
沈屹琛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保持著兩米的距離。
“你的房間在這邊。”
宋清月腳步一頓,扭回了身子往後方走。
一進屋,就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將沈屹琛隔絕在外。
獨自站在長廊中的人,長廊牆壁上精雕細琢的壁燈亮著暖黃的燈光,懶懶傾灑在他身上,清俊的臉一半隱匿在暗處,眸色複雜的看向不遠處緊閉的房門,長指撥動著手上的戒指。
半夜裡,屋子內只有一盞落地臺燈,沙發上隆起了一小團,昏黃的燈光傾灑在白皙的肌膚上,如玉光澤瑩潤。
悶不做聲的蹲在了沙發角落邊,看著染了血污的小腳,他用沾溼的毛巾一點一點的幫她擦乾淨。
她腳很小,幾乎一掌就能包裹住,腳趾圓潤透著粉,皮膚又白皙如瓷,隱隱能看見皮膚下的毛細血管。
一手託著她的腳掌,幫她上藥時,掌心的小腳明顯瑟縮了下,他一怔,看向宋清月。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出塵脫俗。
長睫去蝶翼般翕合著,在眼窩處投下一小片扇形陰影,細緻的彎彎柳眉蹙起,眉心皺起了細小的弧度。
他下意識的放輕了手下的動作,生怕弄醒了她。
許是走了一天太勞累,宋清月一直沒有醒過,也沒有察覺到有人在幫她上藥。
門開合,從走廊內投射進來的微弱光亮漸漸消逝,屋子內又恢復了平靜。
長廊內傳來壓抑又沉重的咳嗽聲,沈屹琛臉色難看,捂拳掩脣咳嗽了兩聲。
“少爺,您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將手裡的醫藥箱交給了傭人,聲音沙啞,“天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可是少爺您確定您沒事嗎?臉色這麼難看,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不用了。”
他一邊往前走,一邊擺了擺手,頭都沒回的回了房。
傭人站在原地,提著醫藥箱,看了一眼身後宋清月住的房間,又看了一眼沈屹琛的房間,無聲嘆氣。
老爺讓他們想辦法將兩個人湊在一塊兒,可他看這兩人現在相處的情形,要想將他們兩人湊在一起,恐怕不太樂觀。
一整夜都能聽見沈屹琛房間內時不時傳出來的咳嗽聲,一夜未眠,一直等到了天矇矇亮的時候,沈屹琛他才昏昏沉沉的閉上了酸脹的眼睛,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