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四十。
我,葉晨飛,凌莉三個人送走了最後一批顧客,隨後坐在客廳裡開始對賬。
不得不佩服的是凌莉,我一直覺得她頂多是個脾氣不太好的大小姐,就算是有一些比較厲害的技能,也是很有侷限性的。
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凌莉居然還懂得會計的那一套流程,居然將【渡吧】這半個多月的經營情況記載整理的清清楚楚。
我可以說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甩手掌櫃了。
“這是我們店裡這個月的賬目,一共經營了十八天,收入是兩萬一。”
凌莉說到這,微微皺起眉頭,“兩萬一,除去水電成本,我們淨賺其實才一萬七。”
我長大了嘴看著這個女人,“你還有什麼技能是我不知道的?”
凌莉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擡眼瞧了我幾下後清了清嗓子。
這時候門被推開,門鈴響了。
“你好,我們現在不營業了。”
我隨口回答了一句,擡眼的時候卻被嚇了一跳。
眼前的哪裡是什麼人啊,分明是一個只有半截身體的魂魄。
她飄在半空中,臉色蒼白,渾身溼漉漉的,一點一點滴落在地板上。
我倒吸一口涼氣,晃神間瞥了一眼那個被葉晨飛繞成戒指的紅繩。
經過這幾天在街頭的測試,我發現這紅繩被繞成了戒指之後剛好能成爲一個很好的阻斷。
一邊不會被亂七八糟的鬼魂附身,一邊還能看得到鬼魂與其交流。
這對我來說肯定是天大的好事了。
“不營業了嗎……”女鬼幽幽得回答著,似乎很是委屈的樣子。
看她轉身要走,我趕忙站起來叫住了她,把身旁的凌莉嚇得一哆嗦。
“你幹嘛呀一驚一乍的!”凌莉有些不滿得抱怨了一句,“是來客人了嗎?”
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我們三個人裡面只有我一個人看得到這女鬼。
“那個,營業,你進來休息吧。”
我說著,一邊帶著女鬼上了二樓。
在樓梯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底下的兩個人,他們大眼瞪小眼的一臉迷茫。
這時候我暗暗心想,我一定要想個辦法改善一下這種情況!
上了二樓,進入了庫房旁邊專門留出來接待鬼魂的房間。
這個房間裡面被葉晨飛佈置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我很多都叫不上名字。
但是在他的精心佈置之下,這個女鬼進來之後居然變換了一副模樣,看起來乾淨利索了起來不說,整個鬼也完整了。
“你們這裡很神奇。”女鬼歪頭看著我,“我路過這條街的時候聽說這邊有一家店能夠幫助我們這種冤死的人投胎。”
我點點頭,十分得意得說了一句,“沒錯。”
“如果是冤死的,你們能幫到我嗎?”
聽女鬼這麼說,我不由一愣,“冤死的?”
“嗯!我是被人殺害後推進水裡的,我的半截身體還在水底裡被石頭壓著的,所以我無法投胎。”
女鬼說的有些委屈,擡眼看著我的時候更是滿眼的哀怨。
“我家人不知道我的半截身體還在水裡,我也沒有辦法告訴他們。”
女鬼哀怨無比,說著的時候我腦袋邊兒上全是嗚嗚咽咽的動靜,淒涼的讓我直起雞皮疙瘩。
“那我要怎麼幫你?”
女鬼的眼睛唰的一下就變紅了,“我要你幫我把那個害死我的人帶到水邊!我要親手殺了他!”
“等下,這個歸警察管,我管不了。”
我趕緊就撇開了關係,“我這個地方能幫你超度,但是幫不了你破案抓兇手,因爲你也懂人間的規矩,對我來說那就算是殺人了。”
女鬼猶豫片刻,“那算了,我走了,不超度也就算了,我自己去找他。”
“哎呀,有話好好說嘛!看在你是我這的第一起生意,你給我說詳細一點,我幫你想想辦法成不?”
女鬼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很滿意我的回答,點了點頭同意了。
說時遲那是快,就在女鬼同意之後不超過一分鐘,葉晨飛居然推門而入了。
他劃著輪椅到了桌子身邊,雖然女鬼跟他距離很近,但他卻絲毫感覺不到女鬼就在旁邊。
“剛纔進來的那位,是姐姐還是哥哥呀?”
葉晨飛十分八卦得問著,一邊把他腿上的盆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瞅著他那盆子裡面放著的一堆紙質用品,更是有些奇怪了。
那女鬼歪頭看著葉晨飛,指著他問我,“他有女朋友嗎?”
“那個,姐姐,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這也不自我介紹,也不問我名字,上來就問他的,多少有點不尊重我吧!”
“是姐姐呀,漂不漂亮?”
葉晨飛興奮得咧出一口大白牙,旁邊的女鬼噗嗤一下就笑了,湊到他的旁邊當即就給他臉上吻了一口。
我整個人都看愣住了啊!
這是什麼操作!
“我有點起雞皮疙瘩是怎麼回事……”葉晨飛有些不自在得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然後從口袋裡面掏出來了一個打火機。
“這是要幹嘛?當場燒紙?”
我看著葉晨飛的反應有些怪異,乾脆就直接問他了。
“我想了一下啊,咱們店來的人吧,都有吃有喝有娛樂的。鬼顧客吧,什麼也沒有不合適。”
葉晨飛說著,把那盆子裡面的卡紙拿了出來,“這個都是我連夜找人制作的東西,像是有咖啡啊,奶茶啊,蛋糕啊……”
我看著這一堆有的沒的,覺得腦袋嗡嗡的。
倒是旁邊的那位女鬼姐姐似乎對葉晨飛拿出來的這些東西很感興趣的樣子。
“就這樣,來一位姐姐什麼的,我們給她燒點蛋糕啊什麼的,這樣跟你聊天也不會無聊。”
葉晨飛說著,用剪刀剪下了一塊奶茶圖案的卡紙,隨後點燃了後扔進了火盆子裡。
火盆子裡的卡片迅速點燃,緊接著就能看到旁邊女鬼的面前冒出來了一杯奶茶。
女鬼驚喜得看著眼前的奶茶,眼底的喜悅和興奮都是掩蓋不住的。
“看得到不?”葉晨飛歪頭看著我問道。
對於他的這一波騷操作我是看的目瞪口呆,緩緩得對他伸出了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