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述笑瞇瞇的話語淹沒在了嘈雜狠厲的叫喊聲中,并沒有人聽到。
事實上,就算有人聽到了也不會在意,只會當這個即將要被十幾人狂揍的家伙因害怕過度在胡言亂語。
不過……他們很快就切實體驗到了余述剛才所說的話。
短短三分鐘的時間,客廳內已經哀嚎一片,余述的腳邊地上躺滿了人。
這還是余述特意留手,控制著力量的結果,否則的話用不了一分鐘,這些人恐怕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
畢竟是獵靈者,就算已經失去了靈力,但身體素質在長久以來的靈力滋養以及上次本源煉心的提升后,無論是力量、速度、韌性還是反應能力,都早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疇。
此時除了靠在墻邊的那一排面色慘白,早已經嚇呆了的女孩之外,客廳中的所有人都躺在地上,或是抱著腿或者抱著胳膊慘叫痛呼,看起來凄慘無比。
潮男的下場相對來說還算是比較不錯的,雖然手臂上的劇烈痛楚令他連冷汗都滲了出來,但好歹還能起身。
當然,早已經被嚇傻的他癱坐在地上,畏懼的看著余述,是說啥都不可能再站起來挨揍的。
至于那耳釘男,此時更是凄慘無比。
腦袋上留下的血已經徹底染紅了他的臉頰,此時躺在地上靠著沙發,雖然還沒徹底昏迷過去,但全身就像是被火車撞到快要散架一般,幾乎沒有一處地方不疼。
耳釘男此時呆呆的看著余述,簡直已經被嚇得心神俱裂,大張著嘴巴,連聲音都無法發出。
他在剛才的第一時間就被余述飛踹一腳,全身散架似的癱倒在地,別說起身,連動一動手指都覺得疼痛難忍。
然后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余述神態輕松,甚至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伸伸手抬抬腿,就把所有人都給放倒。
這他么……是個什么怪物?!
耳釘男愣了好大一會,旋即終于回過神來,強忍著劇烈的疼痛,咬著牙嘶聲說道:“算我看走眼了,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種身手!部隊出來的?”
“部隊?唔,隨你怎么想吧。”
余述似乎是打得有些口渴了,隨手將剛才那瓶羅曼尼康帝打開,從桌上挑了一只干凈的高腳杯,仰頭就灌了一口。
徐挽歌見狀,也立馬拿了只杯子遞過來,“給我也倒一杯。”
“我說,你今天喝的酒是不是多了點?”
余述低頭看著徐挽歌,不過隨即就想起這丫頭純粹只喝個味道,隨即就會用靈力把究竟逼出來,便也不再多說,給她倒上了一杯紅酒。
徐挽歌沖余述翻了個白眼,然后小小抿了一口。
“我不管你是哪個部隊出來的!”
旁邊再次傳來耳釘男的聲音。
只見他惡狠狠的盯著余述,咬牙威脅到:“但是……身手再好又如何?這個社會,拼的是家世,是背景,是人脈是錢!咱們這梁子算是結下了!小子,敢不敢把你的名字報出來?!”
“喲,這好酒,果然還真的掛杯啊。”
余述搖晃著手中酒杯,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接著才朝耳釘男瞥了一眼,開口笑道:“你是想感謝我抽空教育你嗎?唔,雖說做好事不留名,不過……不用客氣,我叫余述。”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敢……嗯?”
耳釘男愣住,旋即臉上緩緩勾出了陰冷笑意,森然說道:“余述?很好,我記住了!”
頓了頓,只見耳釘男看著余述的眼神愈發怨毒與憤恨,繼續說道:“小子,不要以為自己的身手好就可以肆無忌憚!這世界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人,每一個都能一只手吊打你!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除非你馬上就逃到國外去,否則的話,我必會讓你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百倍的代價!”
“……”
余述看著耳釘男,微微嘆了口氣,忽然轉頭對徐挽歌說道:“他是不是在威脅我?”
“無聊。”
徐挽歌終于又通過了手機游戲上的一關,收起手機白了余述一眼,然后起身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沒什么意思,我要走了。”
說著,徐挽歌便朝別墅大門走去。
而正在這時,卻聽別墅外面遠遠的傳來了一陣引擎轟鳴聲。
那聲音迅速接近,最終停在了別墅外,緊接著便是車門關閉的聲音,然后一個腳步聲朝著別墅大門走來。
“這是……時少來了嗎?”
癱倒在沙發旁的耳釘男愣了愣,旋即臉色迅速變得興奮起來,眼神兇狠猙獰的看著余述,咬牙說道:“哈哈,還想走?小子,你們兩個走不了了!”
“……”
余述十分好心的充當著捧哏的角色,問道:“為啥?”
“為啥?哈哈哈哈!”
耳釘男發出一陣大仇即將得報的狂笑,“我明確告訴你吧,今天這場PARTY是我特意為時少舉辦的!”
“至于時少,他不僅家世顯赫,其本人更是我剛才口中所說一只手都可以吊打你的存在!待會時少進來看到這副場景,你覺得你會有什么下場?”
“哈哈哈,等死吧,小子!時少的脾氣可不好,我保證你絕對活不過今晚!”
說著,只見耳釘男奮力朝門外大喊:“救命!救命啊,時少!有人來砸場子!把兄弟們都打傷了!”
耳釘男的聲音遠遠傳出,只聽門外的腳步聲微微一頓,接著便加速朝客廳走來。
所有人的視線幾乎全都投向了門口方向。
隨著腳步聲接近,只見一個身穿白色休閑西裝,身材挺拔的青年快步走了進來。
看到客廳內的凄慘情景后,青年臉色迅速變得陰沉起來,“怎么回事?!”
“時少,時少救命啊!”
耳釘男嚎啕大哭,涕淚橫流的看著青年,添油加醋的告著狀,“就是這個人,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砸碎,仗著自己身手好就不把您放在眼里!不僅把兄弟們打傷了,甚至還說要親手打斷您的腿!”
青年皺了皺眉,視線投向了客廳中央唯一站著的余述和徐挽歌兩人。
而當他看到余述之后,卻是微微一愣,像是受到驚嚇一般,身子輕顫。
臥槽,他怎么會在這?!
青年的視線又投向了余述旁邊的徐挽歌。
頓時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
臥槽,她也在?!
客廳內的氣氛頓時變得低沉,似乎就連空氣都凝固起來,卻又夾雜著一絲奇怪。
耳釘男神情激動,滿臉期待的看著青年。
而那青年……卻始終一言不發。
突然,只見他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轉頭朝客廳周圍掃了一眼,面露驚訝神色:“咦?原來這不是我家啊?”
“哎呀,走錯了走錯了,你看我這腦子。”
“對不住啊,各位,打擾了,你們繼續。”
連珠炮似的說完了幾句話,青年轉身就走。
耳釘男當時就傻了,愣愣的看著青年的背影,“時少?時少!別走啊,你沒來錯地方!是我啊,我是劉小能!”
“不認識不認識。”
青年頭也不回的擺擺手,就好像屋里有怪獸似的,驚慌失措得快步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