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才知道,這個小刀其實是個越南人。很早之前馮濤去越南做生意的時候,收養(yǎng)的他,之后便一直跟著馮濤。
這個小刀看上去二十多歲,可是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把我送到酒店之后連一句再見都沒有,就離開了。
提著一個箱子回到酒店的房間,這時我才開始緊張了起來。我點燃了一支又一支煙,直到抽完了身上的所有煙我才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
坐回到大廳的沙發(fā)上,我也冷靜了下來。我已經(jīng)計劃好了接下來要怎么做,只是不知道事情能不能向我想的那么順利。
把槍藏在了床下面,我先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了一覺。第二天出了酒店,我告訴服務員這段時間我的房間不用打掃,接著我便去了賭場。
殺王旭很困難,可在殺他之前要讓賭場關門更困難。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唯一能夠讓賭場關門停業(yè)的方法無非就是讓賭場賠錢,無限的賠錢,賠到它營業(yè)不了。
要做到這點,無非就是出千!可要在賭場上出千,本就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我來到賭場之后,每個臺子都看了一遍。除了百家樂桌上人最多以外,就屬俄羅斯轉盤人最多了。要在百家樂上搞事,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如今一個人,有些困難。
看來只能從俄羅斯轉盤下手了,因為我想到了一個人,當年和阿祥關系很好的那個人,他和我提過他有一個設備,是從國外進口過來的,只是一直沒找到地方用。當初阿祥沒死的時候,我們還想過用他那套設備去搞點事,如今阿祥死了也不知道那套設備還在不在。
想想還真是有些嘲諷,當年我和黑子是因為這個俄羅斯轉盤被逼的遠走他鄉(xiāng),如今我卻又想用這東西來獲得成功……
做好決定之后,我馬上聯(lián)系了那個人。那人當年給東哥賣過隱形眼睛,想找他很簡單。從小北那要到東哥的聯(lián)系方式,之后又通過東哥找到了那個人。
那人叫大偉,專門開了一家古董店,特別好賭。喜歡耍小聰明,經(jīng)常搞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打電話給他之后,我讓他把上次他說的那套東西給我?guī)н^來,連人一起過來。
剛開始他還有些不愿意,最終我給了他二十萬,第二天他就到了。他之前經(jīng)常帶人來澳門玩牌,也屬于一個跑馬仔護照什么的都很齊全,所以過并沒有費時間。
見面之后,我讓他把東西給我拿出來看看。
“老六,你怎么這么急啊?你啥時候出來的?出來也不給哥們我說一聲,怎么一下就跑澳門來了?”
“好了,你別問那么多了。這次叫你來,不是讓你白來的。事情一完,你馬上離開澳門,別和任何人說見過我。”我開口道。
大偉皺眉:“你真的要搞賭場?要是倒是很出事了咋辦?”
我冷笑了笑:“那你就是說你之前和我說的都是吹牛逼了?還是說你對你的那個東西不放心?當年是誰吵著要來澳門搞一搞的?”
“不是,我只是怕……”
“好了,沒有什么好怕的了,這東西怎么用?”我看著大偉拿出來的一些雜七雜八的零件,和一臺IBM筆記本電腦。
“簡單,喏這個是攝像筆。這個是感應器手表,到時候你把攝像鏡頭找個好的角度放在桌上,能夠把攝到整個輪盤,然后運用感應器,我就可以通過電腦計算,就能得出珠子的落點……”
“靠譜嗎?”
“絕對靠譜,誤差不會超過兩個號碼。”
我點了點頭:“好,那明天我們就開始……”
大偉看著我沉默了一會,掏出了一支云煙遞給我:“老六,你準備搞多少?”
我皺了皺眉:“你問這個干嘛?”
“哎,你不知道我?guī)е鴸|西過海關的時候可是廢了一番功夫呢……再說了,這次你去搞賭場,肯定是想大撈一筆,俗話說有福同享嘛,你吃肉了也得給兄弟我喝口湯不是?”
沒想到這大偉還打這個注意,我吸了口煙:“這你就別想了,這次我沒打算去贏錢。你要是覺得二十萬少的話,我再給你加十萬,多了我就沒有了。”
“不打算去贏錢?”大偉似乎不太相信。
“恩,私人恩怨。你就別問了,我只能在拿十萬出來給你。”我不容置疑的道。
大偉盯著我看了半天,眼珠子轉了轉,好像有些猶豫。片刻之后他咬牙:“行!就當舍命陪君子了!”
輪盤我之前就說過,它是賭場最賺錢的工具。愛因斯坦研究過輪盤,得出過一個結論要贏輪盤的唯一辦法,就是直接在賭桌上搶錢……
輪盤是固定的裝置,軌道也是固定的只要計算好所有的作用力,包括速度、摩擦力、重力有了這些數(shù)據(jù)之后,通過攝像頭,感應器,電腦就可以預算出想要的號碼。可是每個賭場的輪盤都不一樣
,比如傾斜度、搖晃度、反彈度等等……
可如今給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只能死馬當活嗎醫(yī)了,希望大偉帶來的那個工具能夠靠譜。
準備好之后,我給小刀打了電話,讓他想辦法把我的這些東西帶進去。
次日我來到賭場,老李來找我告訴我東西放在洗手間的隔層上了,讓我自己去拿。來到洗手間之后,我把東西拿出來佩戴在身上,一只筆,一個一塊手表。
將筆插在胸口的口袋里,佩戴好手表我深吸了口氣從洗手間出來。看著人來人往的賭場,我剛想去輪盤桌一個聲音叫住了我。
“好久不見。”
我轉頭,只見是小云。她此時沒有穿工作服,而是穿著一套紫色裹胸晚禮服,頭發(fā)肆意的披在肩膀上,整個人顯得很性感。
我微笑點了點頭。
“怎么?馮叔讓你來的?”她問。
“沒有,我和馮總只不過是朋友,當初也只是受他所托而已。那天的事情,實在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平靜的說著。
“我知道,我也沒有怪你。只是我有些好奇,你怎么能看出來我的洗牌方式?最讓我沒想到的是,居然你也會。”
完美洗牌是從國外流傳進來的,這套洗牌方法在國內還真沒有幾個人會。之所以我會,那還得感謝老白,當年他把這套東西教給了我。雖然他自己做的并不怎么好,可原理還是傳授給了我。在坐牢的那段時間,我基本是沒日沒夜的練習,將這套手法做到了最好,完全精通。
每次一想到我所會的這些千術,我都會想起安瑩被老白侮辱的事情!
只要這次我成功了,倒是很這筆賬也要找他去算一算!
“這也沒什么,只是我比較喜歡研究罷了。”說著我也不想和她多話,準備離開。
“那你今天來是想來玩玩呢?還是……”
我知道她想說什么,她是怕我來搞事。不錯我的確是來搞事的,可他們可能想破頭也不知道我會去輪盤桌搞事吧。
“來玩玩,我感覺最近運氣比較好。雖然我對撲克很拿手,不過我卻跟喜歡刺激的東西。”
說完我便不在搭理她直徑朝著輪盤桌走了過去,輪盤桌的人很多,好不容易丟了一千籌碼給了一個賭客他才給我讓了一個座位給我。
深吸一口氣,我心想速戰(zhàn)速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