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之后,老付帶著我們鉆進了一條巷子。接著來到了一棟老房子前,還沒開門就聽到了房子里有人在吵架的聲音。
老付皺眉看我,我點頭走上前敲了敲門。很快門就打開了,屋內客廳里有一張圓木桌,上面堆著很多現金,屋子里都是人。童衛剛一臉不爽的站在那正和一個人對罵,見我們來了他們才消停下來。
“怎么?還叫人了?”和童衛剛對罵的那個男子,身上紋著紋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見我們來了神情不善的打量了一下我們。
我走上前問童衛剛到底怎么了?
他見我們來了,火氣更大了,直接拍了一下桌子指著那個紋身男道:“這狗日的出千!”
“你TM吵個毛,你那只眼睛看見我出千了?怎么?是不是要打架?”那個男子說著就要沖過來,童衛剛被嚇了一跳,直接躲在了我身后。
我趕緊拉住了紋身男:“兄弟!兄弟,有話好好說。我們不是過來找事的……”
好不容易兩個人被我拉開了,我掏出煙來給所有人遞了一支:“我想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大家都是出來娛樂的,消消氣,消消氣。”
被我這么打了圓場,屋內的氣氛總算是緩和下來了。最終我給紋身男子一群人賠禮道歉,之后就將童衛剛拉了出來,可他卻固執的很,說什么也不肯走。最后我湊到他耳邊說了句話,他才猶猶豫豫的出來了。
我沒想到這童衛剛看上去沉穩,可沒想到做事居然這么沖動。老付也是的,這種事怎么能叫人來呢?要是剛才那種情況,最容易爆發沖突,要是一個搞不好,剛才人家就直接動手了。
出來之后,我問童衛剛輸了多少,沒說話。
之前我就見他無精打采的,看來最近沒少輸錢。如今我的身份只是他KTV一個拉皮條的,我也不好多問。我只是讓他稍安勿躁,他卻不樂意了,瞪了我們一眼罵說:“你們都TM干什么吃的?我叫你們來是來勸我的?我告訴你,那狗日的出千,老子今天不弄死他,我就不姓童!”
“童哥!”我叫了他一聲。
他轉頭看著我:“小六,幫我宰了那狗日的,你要多少錢盡管說!”
我冷笑了笑:“童哥,我可不是殺手。雖然我們在你的地盤混飯吃,可也不是的小弟。剛才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錢我會幫你搞回來,不過你現在得聽我的。”
“搞回來?”童衛剛一臉不信的表情。
剛才在我就是在他耳邊說,我會幫他把錢
搞回來,他才跟著我們出來了。如今見他一副不死心的樣子,我點頭說:“恩,要不我們打個賭。要是我把錢給你搞回來了,搞回多少我抽百分之二十,怎么樣?”
見我不是在信口開河,童衛剛這時怒氣才消散了許多,然后問我:“你真的能搞回來?”
我點頭。
“你打算怎么搞?”他接著又問。
我看了看四周:“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再說。”
說完我上了他的奧迪Q3,老付開著長安之星和小白一起。
上車之后,我從童衛剛那了解到,他在這個地方已經輸了差不多十幾萬了。他發現那個紋身男子有問題,叫我們來就是抓那人的千。
我苦笑,他真是太異想天開了。這地方一又不是你開的,第二你又沒當場抓住人家,怎么抓千?聊了幾句之后,他又開口問我到底要怎么把錢弄回來。
“童哥,你那還有多少錢?”我問。
他一愣,看了看我隨即道:“現在就只有一萬多了。”
“行,那明天你帶上現金,我和你繼續來這地方玩,我幫你把錢弄回來。”
他猶豫了一下,半響道:“小六兄弟,你不會是拿我開涮吧?”
“哦?童哥怎么會這么想呢?”
他苦笑了笑:“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在那地方已經輸了這么多錢進去了,就算明天你和我一起來,也不一定能贏的回來,我已經和你說了那人是個老千。”
“原來童哥是擔心這個?”我笑笑說:“童哥,還是那句老話,你要是信得過我,那明天我們就來試試。把你輸了的錢拿回來,我抽百分之二十,要是不信我那就當我什么都沒說。”
童衛剛想了一會,掏出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直到回到KTV都一句話沒說。下車之后,我和老付還要上去看場子,童衛剛不打算上去了,臨走的時候和我說了一句明天來接我。
第二天中午,童衛剛帶了一萬塊錢來接我。一路上他一個勁的問我,到底有沒有把握。我笑說,要是沒有把握的話我也就不會讓他帶錢來了。最終他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到了那個地方的時候,昨天那個紋身男也在。
見我們來了,他也沒說什么只是冷笑的看著童衛剛。我先客氣的和他打了聲招呼,然后坐下來讓他們加我一個。
“兄弟你不是來搞事的吧?”紋身男不善的問我。
“這位兄弟你說的是哪里話,我怎么可能是來搞事的。我就隨便來玩幾把,
再說了我怎么敢在這搞事。”
“那就最好,大家來這里玩也都是給我面子,我不想鬧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要來玩牌隨時歡迎,可是要來找事的話,我薛七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來的路上童衛剛已經和我說過了,這個薛七是道上混的,還是什么小紅幫的人。這個小紅幫在邵陽名氣很大,一般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
薛七在小紅幫里也有些地位,不過聽童衛剛的口氣他好像并不怕他。我不知道童衛剛背后還有什么勢力,不過也是,現在的人誰不認識幾個道上混的朋友。
他們玩的是三公,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把袖子簡單的做了一下,在袖子里打了一層蠟,以備不時之需。
我上桌之后,薛七拆開一副新的三A撲克,開始洗牌。一開始我也不去搞,而是憑運氣玩牌。我要先看看這個薛七到底是怎么搞的,到時候等他出手了,我再出手。
他們玩的不大,閑家一人一千打底。不輸不贏玩了幾把之后,那個薛七終于忍不住出手了。他是莊家,收牌的時候我見他用大拇指和小拇指夾了一張牌,然后理牌的時候一縮,那張牌瞬間就滑到了袖子里。
沒想到他居然也會“水云袖”,不過他的水云袖和我的比起來還差了許多。他藏牌的過程雖然很快,可要是仔細看還是能夠看到,怪不得他出千會被童衛剛發現。就這水平居然還敢拿到桌子上來搞事。
我看了看桌上的其他人,似乎都沒有發現。真是凱子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啊。
薛七出手了,我也不可能坐以待斃了。這把牌結束之后,我裝作幫他去撿牌,瞬間也偷了一張牌藏到了袖子里。
我的速度根本是他沒法比的,苦練千術這么多年,可不是白練的。我敢很自信的說,別說薛七了,就算老管他們也不可能發現我偷牌。
薛七發好牌,他手里有四張牌,我手里也有四張牌。不僅這樣,之前玩牌的時候我已經在幾張花牌上做了記號。
我偷的那張也是張花牌,看牌的時候我用左手打掩護,為了防止側面的玩家看到我手里是四張撲克。我手里的牌是,一張花牌,一張9,一張6。根據牌形我只能把6換成花牌,才能拿到9點。于是我把牌在手里簡單的抽了幾下,把那張6放在牌的最上面。故意留出一個小邊出去,方便下次走牌,放的時候用食指一彈,這個6就進了袖子里我做的哪個簡單的袖子里。
我知道薛七拿的是8點,他很有自信,可開牌之后臉色微變看著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