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掃了兩張桌子之后,賭場的人開始注意我了。即使他們注意到了我,我還是照常出千。因為據老江之前的調查,這些場子里都沒有監控的,想要抓到我出千很難。
我們換到了另一張桌子上,桌子上還剩下三個位置,我和老江一人一個之后,剛玩了一把,就來了一個男子。
這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穿著一件夾克,平頭。剛和他玩了一把我大概就猜到了他可能是賭場派過來的,我也倒不在意,還是繼續玩牌。
幾把下來,我漸漸探到了中年男子的水平。可以這么說,他打牌很緊,而且沒手牌都會想好退路,計算概率和籌碼的比例他都是按照理論進行的。
這種人都屬于那種癮大、有一點技術含量的人。
一個牌手,無論是在計算還是評估方便都要做得很好,只有在這兩個方面超越對手,才能達到控局的階段。
一旦搶先控制了節奏,把別人慢慢帶到你的節奏中,那接下來對手會出現“無差別失誤”,也稱之為無意識失誤。自己覺得自己是對的,是該這樣玩的,其實在別人看來已經錯的離譜了。
不過一般能達到這種水平的人,對自己都有一個比較客觀的了解,知道自己的長短,完全不是以個人思維在玩牌,而是以上帝視覺在玩牌。
就好比下棋一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下棋的時候,往往站在一旁的人要比在下棋的人看的更加透徹和明白。
幾把牌之后,我慢慢將中年男子帶入我的節奏中。這是一個很微妙的過程,在帶入的過程中,你會遇到他的反抗,或者說是意外。
這種手段和人的潛意識有著很大的聯系,人有一部分潛意識會麻痹自己。對于一個牌手來說就是要熟練的掌握好自己的潛意識,能夠壓制操縱它!
只要你把握好,哪怕輸幾把也無所謂。一旦敵人進入了你的節奏之中,你會發現你好比就是在看兩個人玩牌,而比賽的輸贏,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現在的我無論是換牌,還是正常玩牌都可以搞的這里雞飛狗跳。這些年來,我都在慢慢的試著將千術和技術融合在一起,這是一個很困難的過程,不過我相信只要融合了那絕對是一個質的突變!
這把牌我手里拿著的是一手雜牌,梅花2方片9,這手牌兵不樂觀。發出三張公共牌之后,分辨是:方片k,紅桃4,方片10。
我現在籌碼多,很是無所謂的丟了一萬塊進低池。他們這玩的都是50-100的盲注,我這一萬丟進去
瞬間就炸開了鍋,很多人紛紛都恨的牙癢癢,可有拿我沒辦法。
而那個平頭男卻選擇跟注了,第四張牌發出來的時候是方片6。見到這張牌之后,我心里算是有底了,拿起一枚五十的籌碼輕輕的丟到了臺面上:“全押。”
平頭男先是不動神色,接著他把他面前將進八萬多的籌碼全都推了出來。而且我看到他眼底閃過一絲皎潔,眼神盯著我手里的牌看了一眼。
難不成他知道我是什么牌?還是說他是同花?
“請開牌……”荷官宣布著,我拿起手牌看似無所謂的翻開了,其實就在那一瞬間我將袖子里的牌換掉了。
打開牌,我的梅花2方片9瞬間變成了方片A和方片9。
平頭男死死的盯著我的牌,瞳孔放大猛地一拍桌子指著我:“你出千!”
他這一吼,瞬間桌上的人都看向了我,接著一群賭場工作人員就圍到了我身邊,大概六七個人左右。
我也不甘示弱直接罵了過去:“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出千了?”
“搜身!”平頭男不在乎我說什么,而是直接下達了命令。
“干嘛,干嘛?今天我看誰敢搜他的身!”猴子的聲音從人墻外面傳了過來,接著猴子老付、童衛剛和阿泰都湊了過來。
我站起來走到平頭男身邊,用手拍了拍他肩膀:“兄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他用手打開了我的肩膀:“是不是亂說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說著他敲了敲桌子,對荷官道:“看看你手里的牌有沒有少。”
荷官點了點頭,把牌鋪開了來,開始數牌,片刻他抬頭回道:“少了一張……”
這話一處,周圍的人都紛紛議論了起來,很多人都用不善的眼神看著我,他們是之前輸給我的那些人。
“搜身!”有人開始起哄了。
老江走到我身前看著平頭男:“你賭場的牌少了就賴我朋友身上了?”
“是不是賴,搜一搜就知道了……”平頭男很不以為然的道。
看老江還要說什么,我一把拉住了他:“行,我可以給你搜,不過我也有個條件。不僅要搜我一個人,還要搜這張桌子上的每一個人。”
“好!我們都沒意見。”這個時候有人開口了。
兩個工作人員已經來到了我身邊,讓我把外套脫下來,我把外套脫下來之后,他們開始翻著我的口袋,幾乎身上每一個部位。
越搜,我看到平頭男的臉
色就越發不好看。
最終待人把我全身上下都搜了個遍的時候,沒找到任何一張撲克牌。我似笑非笑的看著平頭男:“你是這里的負責人吧?既然搜你也搜了,那現在是不是給我一個說法?”
平頭男咬牙切齒有些不甘心又親自上來搜了一邊。
幾分鐘之后他整個人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看來他的確是用了什么方法知道了賭桌上每張撲克牌的走向,只不過如今在我身上找不到那張少了的撲克,他開始惱羞成怒了。
我攤了攤手看向了四周圍觀的人:“怎么樣?大家看的夠清楚了吧?少了一張牌完全和我沒有關系。”
有些人沉默著,而有些人帶著看好戲的表情,期待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既然搜完了我,那是不是該搜一搜別人了?”我沖著平頭男說。
他沉默著,許久咬牙:“好!”
我一屁股坐回到了椅子上,雙手抱胸:“我也想看看那張牌到底藏到了哪里去了,既然你是這里的負責人,賭局你也參與了,那就從你開始吧?”
“你……”平頭男滿臉怒氣的瞪著我。
我聳了聳肩:“怎么?難道不是要以身作則嗎?搜我也給你搜了,要是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那就可別怪我了!”
男子最終咬牙沖著工作人員招手,示意那些人來搜他。
我看到那幾個工作人員表情都很不自然,大概是怕的罪了平頭男,不過最終還是開始搜起他的身來。
正搜的好好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人似乎在平頭男的口袋里摸到了什么。他臉色猛地大變,放在口袋里的手遲遲不肯拿出來。
我善意的提醒了他一下:“怎么?口袋里有什么見不得光的?”
那工作人員沒理會我,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那個平頭男。
“你看我干啥?里面有什么就給我拿出來……”
他話還沒說完,只見那工作人員從他口袋里掏出了一張撲克牌。瞬間眾人沉默了,一分鐘過去了大家沉默,兩分鐘過去了還在沉默。
片刻之后,總算是有人開口了:“操,賭場的人自己帶頭搞鬼!不玩了,不玩了,以后再也不會來這了,沒想到賭場的人會監守自盜!”
我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牌局也是你讓結束了,現在該給我一個說法了吧?”
“對。給個說法!到底是怎么回事?賭場監守自盜?”
“不給說法,以后再也不會來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