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沒想到,眨眼工夫,你就辭職了,我們就費了些心思就找過來了,神醫(yī),還求你也救救我們。”
大家又開始七嘴八舌起來,白婧汐沒想到自己就去了半天,就造成了這樣的影響。
今天是第一波,后面可能還會有更多的人來。
“不是,大家伙聽我說,我昨天辭職確實是因為,我自己的技術(shù)還不到家,雖然救好了那幾個孩子,可我也怕萬一哪天害了大家,我們還是相信正經(jīng)的醫(yī)生。”
白婧汐有自己的顧慮,她怕自己一出手,就真的變成了妖女,自己這救人的法子也完全違背了正規(guī)常理。
她內(nèi)心五味雜陳,她應(yīng)該等自己徹底摸清了這顆藍色珠子,再出手救人,這樣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我看你就是不想救我們,我們都在這外面的等好幾個小時了,你能救別人為什么不能救我們?”一面色蠟黃的男人不滿埋怨道。
其他人一聽,都開始跟風。
“醫(yī)者對患者不是應(yīng)該一視同仁嗎?還是說你們神醫(yī)還要挑患者?
“白神醫(yī),你就說你要多少錢吧,我們出不起,就是砸鍋賣鐵也給你湊上來。”
白婧汐聽著這些話很刺耳,心里陣陣刺痛,可她內(nèi)心有一絲愧疚,她覺得這些都是她引起的,她的過錯,是她自己冒失了。
“大家伙別急,大家如果信得過我,能不能給我一段時間,我自己先找找頭緒。”
她的話極盡誠懇,可在這些人聽來,都是托辭。
“說這么好聽干嘛,不想救就是不想救,等你幾天,我們中有些人說不定早死透了。”
“你這姑娘長得這么好看,沒想到心眼卻那么黑,你就是在敷衍我們。”
“呸,我都快入土的人了,算是看透了這世道人心,我如果死了,就是你的責任,就是你見死不救。”
“對,我們死了,就是你見死不救。”
所有人都跟著起哄起來,一個個情緒高漲討要說法。
白婧汐被指責的心里很難受,心亂如麻,她強忍著眼淚,她可以忍,可王姐忍不下去了。
“滾,都給我滾,你們這說的是人話嗎,我們又不欠你們的,又不是我們讓你們得病,一個個這么理直氣壯做什么,還真是沒見過你們這樣的人。”
“滾。”王姐打開大門,怒吼道:“在不滾,我就報警了。”
他們一群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人,連死都接受了,還有什么好怕的呢!
長期的心理壓抑,心理扭曲助長了他們內(nèi)心的黑暗,造就了他們反社會的報復心理。
三觀正常的人,誰會找過來,就是找過來,求人也該有求人的態(tài)度,起碼不會強人所難。
白婧汐才說了一句話,這些人唾沫星子都快要淹死她。
“哐當”一聲。
有人將餃子館的桌子掀翻了。
有人帶頭,很快就有人跟上,掀桌子的掀桌子,摔東西的摔東西,眨眼功夫,店里被砸的稀巴爛。
“人心都是黑的,這自然也是一家黑店,報啊,報警,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死在你們店里。”
“對,我告訴你們,你如果不治,我們就死在你店里,反正死在哪里都是死。”
白婧汐和王姐驚呆了,這就是一群地痞流氓。
白婧汐很快打了報警電話,拉著王姐跑出了店里,正好看到一群保鏢趕來。
這些都是東方謹安排在店四周暗處的保鏢。
片刻后,將店里鬧事的人都控制起來。
一群人抱頭蹲地,再也不嗶嗶了。
白婧汐雙手握緊,眼底浮現(xiàn)痛楚神色,看著一片狼藉的餃子館,心頭密密麻麻的痛,剛剛的那點愧疚早已消散,此時的心痛,是痛恨這些人毫無人性。
王姐攬住她微微戰(zhàn)栗的身體:“妹子,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我們沒有做錯任何事,我們不欠任何人的。“
白婧汐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強忍心痛,是啊,她沒有做錯任何事。
她狠狠閉了閉眼,再次睜眼,眼底一片清明,眼神鎮(zhèn)定卻堅毅。
她白婧汐從來都不是怕事的人。
她冷冷睨著蹲地的一群人,語氣輕蔑:“有些人吧,總覺得全世界都欠他的,救他們是應(yīng)該的,不救他們倒成了過錯。”
“這種毫無人性的人渣,社會的蛀蟲,自己不好過,也見不得別人好過,這種禍害活著就是浪費空氣,死了也是浪費土地。”
“幫忙這種事兒,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誰也不欠你的,千萬別拿著情分當本分,一個人連點感恩的心都沒有,那他就不配得到任何的情分,活該被世界拋棄。“
白婧汐的一番話說的在有理有據(jù),徹底揭開了這群人內(nèi)心丑惡的陰暗面,可依然挽救不了他們黑暗扭曲的心思。
一個蹲地的人,一躍而起,一把銀光閃閃沾血的刀刺向離他最近的保鏢。
保鏢悶哼一聲,一腳將那人踢飛,捂著胳膊,鮮血順著指縫流出:”白小姐,你們快去店里,我們應(yīng)付。“
“都不許動,別過來。”男人舉著尖刀指向逼近他的保鏢:“我實話告訴你們,我有艾滋病,我這刀上沾有我的血,哈哈···。”
男人喪心病狂大笑起來:“不怕死,來啊,一起下地獄,你們所有人都惡心,就是一群披著善良外衣的畜生,我不要你救,我早就活膩了,大家一起死更好。”
所有人都陷入恐慌,瞬間離男人遠遠的。
白婧汐悄無聲息上前,用藍色珠子的力量治好了那個受傷的保鏢。
保鏢看到自己傷口瞬間消失,瞪大眼睛看了看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
他盯著瘋狂的男人,冷笑一聲,從懷里掏出手槍對準他:“區(qū)區(qū)一個艾滋病都敢在這里囂張,要死要活,算什么男人?”
“砰”的一聲。
伴隨著男人殺豬似的慘叫聲,男人摔倒在地,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腿,痛哭大罵起來。
保鏢不緊不慢從懷里掏出一雙白色防護手套戴上,上前將男人的嘴封起來,雙手綁在身后,狠狠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