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香宗的執(zhí)事只是淡淡的笑著,卻並沒任何表示。對於方勝的刁難,他根本沒當(dāng)回事。將龍門派的人引到這裡之前,便知道龍門派必定會惹事。
有福客棧的掌櫃笑著對方勝道:“客人說笑了,這只是塊牌匾,並不是真有龍肝鳳膽。”
“既然沒有,你爲(wèi)何掛如此一塊牌匾?莫非你們是故意的。”方勝的目光在藥香宗執(zhí)事身上掃了一眼。
對於方勝這樣問話,胖掌櫃就不敢亂答了。羞辱龍門派這事,做的過火,就會引起意料之外的後果,不是他一個掌櫃能擔(dān)下的。如果龍門派只是一個小宗門,他直接冷笑點頭承認(rèn),也沒什麼。
“客人你不要糾纏這點小事,想吃點什麼,你請點菜。”胖掌櫃笑呵呵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齊風(fēng)的眉頭皺起,這對於龍門派有羞辱之嫌的事,在胖掌櫃的嘴裡成了小事!
方勝向齊風(fēng)和兩個領(lǐng)隊執(zhí)事拱了下手,“齊長老,我們既然來了,不如先吃點東西。”
不知道方勝葫蘆中賣的什麼藥,齊風(fēng)便招呼龍門派的人坐了兩張桌子,等著點菜。
那藥香宗的執(zhí)事,也同齊風(fēng)等人告辭離開。他本以爲(wèi)方勝會鬧起來,想看戲,結(jié)果卻看到方勝似乎壓制了自己的怒氣。
“點菜。”方勝向齊風(fēng)長老暗中說了兩句,便拿起菜譜連點了十幾道菜。
這十多道菜,都有一個特點,就是需要烈酒來加熱端上來的。
等最後一道菜端上來時,方勝假意起身去如廁,用肩頭輕輕撞了一下上菜的夥計。那夥計哪裡經(jīng)得住方勝的一撞,手中的托盤一下就扣在了桌子上!
這些菜可都是要燃著的烈酒加熱的,一扣掉不要緊,桌上十多盤菜全都燒了起來。
“大家別慌。”方勝喊了一聲,單手平平的擡起桌子,一把扔了出去。
方勝扔出桌子的同時,還向桌面內(nèi)灌注了一道真氣,那桌上的火燒的更旺了。
轟的一聲,燃燒的桌子成了一團(tuán)大火球,被砸進(jìn)了客棧的木製樓梯中。燃燒的烈酒四濺,瞬間煙火四起。
那胖掌櫃驚慌起來,正要喊人救火,卻被方勝拉住怒喝。
“你們客棧怎麼搞的,吃個飯都不讓人省心,端菜上來也能著火,你是不是故意的!”
胖掌櫃哪裡還有剛剛諷刺笑容,只是急得臉上冒汗,掉頭就想去後面叫人。
齊風(fēng)看到方勝在鬧,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小子才真不讓人省心。而丁小顏早就笑的前仰後合,葉東行也微微一笑,只是看熱鬧。
方勝見掌櫃想走,一把揪回來,不容分說就是兩耳光,將這胖子的牙齒都打掉了。
“還想走,你不給我們一個說法嗎?”
然而,這時樓梯上的火已經(jīng)燒大,樓梯下面還摞著幾十個酒缸,都被引燃,一下子爆出更大的火焰,火舌已經(jīng)怪蟒般伸入了二樓。
這樣的火勢已經(jīng)是滅不掉了,只能等燒完爲(wèi)止。
方勝看了看火勢,又看了看胖掌櫃,嘆氣道:“算了,你們快救火吧,你說你們客棧爲(wèi)何這麼倒黴。”
胖掌櫃幾乎吐血,這是自己倒黴嗎?這小子放了火,還將責(zé)任推給了自己。他除了哭,就只能哭了。
“我們再不走,火就燒過來了。”齊風(fēng)長老面帶笑容,臉上卻看不出半點急的樣子。
“長老說的對,大夥快點退出這間有福客棧。這裡沒福不說,還有火。”方勝招呼龍門派的衆(zhòng)人道。
等衆(zhòng)人從有福客棧之中退出來,整座樓都冒出濃煙,外面已經(jīng)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龍門派的人,出了一口惡氣,在外面冷眼觀看。
齊風(fēng)笑著將方勝叫過來,“你小子一把火,將咱們的駐地給燒了,這些天我們要住到哪裡?”
龍門派的衆(zhòng)弟子哈哈大笑,這把火燒的好,燒的大家出了一口惡氣。你敢掛龍肝鳳膽的牌匾,我就敢放火。最妙的是,方勝還將責(zé)任推脫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讓人有苦說不出。
“長老,這事還是讓藥香宗來安排吧。天丹城這麼大,又不是隻有這一家客棧。”方勝笑道。
那名藥香宗的執(zhí)事剛剛離去不久,便又氣急敗壞的跑了回來,一看燒的正旺的有福客棧,臉都?xì)夂诹恕?
沒等他張口,方勝就上前攔住他質(zhì)問道:“這位執(zhí)事,你也太不負(fù)責(zé)了。你看看你給我們安排的客棧,吃個飯就能將火燒起來,一點也不小心。現(xiàn)在可好,客棧燒了我們住在哪裡?”
藥香宗的執(zhí)事腦門青筋都跳了起來,盯著方勝的眼裡映著火光,幾乎如同實質(zhì)。
“你還敢質(zhì)問我!”
方勝的面色一冷,“怎麼,客棧是你安排的,現(xiàn)在出了這種事,你不敢擔(dān)當(dāng)?還是說,你是想將我們龍門派的人,都燒死在客棧之中,好讓你們藥香宗獨得地武榜前列排名!”
齊風(fēng)長老聽的清楚,真想給方勝點贊啊。這大帽子扣的太好了,一下就讓對方無話可說。
街上很多武者,一聽到方勝如此說,立時低聲議論起來,雜聲響成了一片,就是客棧燃燒的噼啪聲也掩蓋不住。
藥香宗的執(zhí)事面上一呆,他有心掐死眼前這個少年,卻知道這都是自找的。現(xiàn)在被對方用話拿住,他更不能發(fā)作。如果翻了臉,不但自己要被宗門懲罰,就是宗門也脫不了背上一個惡名。
藥香宗的執(zhí)事終究理智戰(zhàn)勝了衝動,很難看的笑了笑,“是我安排不周,現(xiàn)在就給貴宗另外安排一個駐地。”
“也好,跟你計較不起,只求別再著火就行。”方勝搖頭笑道。
噗嗤!
丁小顏纔不管別人什麼臉色,她是忍的很辛苦的。而龍門派的人,自齊風(fēng)長老以下,都面色古怪,顯然大家都極力的忍著。
藥香宗的執(zhí)事兩手十指,伸了屈,屈了伸,真想打人啊。
另外將龍門派的人安排到一家客棧,這次藥香宗的執(zhí)事不敢再搞什麼事,便直接灰溜溜的走了。
齊風(fēng)將龍門派衆(zhòng)人聚到一起,“你們都看到了,藥香宗對我們龍門派,是有意的刁難。在天丹城這些天,你們不要隨意外出。如果想出去也行,但不得少於三個人,要知會給我。外出時也要小心,免得被人有了可乘之機。”
然而丁小顏是個根本就閒不住的,衆(zhòng)人剛散去,她就拉著方勝,非要去外面。
有過上次濱海城陪丁小顏逛街的教訓(xùn),方勝連忙搖頭拒絕。
可是丁小顏卻軟磨硬泡,搞的方勝腦袋變大,最後只得答應(yīng)。兩人叫上了葉東行,向齊風(fēng)長老知會了一聲,便出了駐地。
天丹城是藥香宗勢力中的第一大城,遠(yuǎn)不是濱海城可比,城有千里人口上億。這樣的大城方勝也是頭一次見,別說丁小顏和葉東行了。三人對城中很多東西,都充滿了好奇。
“師兄,毛球吃的丹藥可不多了。這裡是天丹城,肯定丹藥很多也不會貴,不如我們?nèi)ナ召徱恍┙o毛球吃。”丁小顏道。
方勝無可無不可,與葉東行兩人陪著丁小顏尋找售賣丹藥的店鋪。
天丹城的產(chǎn)業(yè),多半都是藥香宗和藥香宗附屬家族的,能出售丹藥的店鋪就太多了。不但有藥香宗自己的店鋪,也有藥香宗門下的弟子長老或家族開的店鋪。只是其中丹藥最全價格最貴的,還是要數(shù)藥香宗自己的店鋪了。
給毛球買了一些丹藥,三人又去了藥香宗的店鋪。藥香宗的店鋪名爲(wèi)藥香堂,在天丹城中開設(shè)了許多的分店,而且每家分店裡面,丹藥的各類都十分的齊全。從這裡就能看出來,藥香宗的實力之強。
三人步入一家藥香堂之中,立刻便有夥計上前招呼。
“三位,你們是買藥還是賣藥?”夥計客氣的道。
“你們這裡還能賣藥?”方勝奇怪的問,他可是第一次知道。
夥計自豪一笑,“我們藥香堂當(dāng)然收購藥材了,而且保證是天丹城中,收購價格最高的。”
方勝的手中可是有不少藥材,其中很多都是無量天坑之中所產(chǎn)的珍稀藥材。可這是藥香宗的店鋪,方勝纔不會賣出,而且他也不缺少極品元石。
“我們只是看看,如果有適合我們用的丹藥,你不如給推薦一下。”方勝隨意的點了點頭道。
夥計領(lǐng)著方勝等人走向櫃檯,指著裡面的丹藥一一介紹起來。
“這是回氣丹,若是真氣耗盡,吃一粒就能恢復(fù)不少。這是靜心丹,在修煉之時吃上一粒,對於提升修煉效率很有好處。這是易容丹,將這丹藥捏碎塗在臉上,可以任意改變相貌,事後只要水洗一下,就能恢復(fù)原貌。還有這個元氣丹,補充元氣對於諸位這樣的煉髓武者,正是最適用的時候。”夥計的嘴皮子十分利索,將櫃檯中的丹藥介紹過去,說的方勝等人都心動。
方勝轉(zhuǎn)頭就看到,旁邊還一個單獨的櫃檯,裡面只擺放了一粒丹藥。這粒丹藥放在一隻透明的水晶盒中,閃動著一種溫潤的光澤,一看就是那種價值不菲的丹藥。
“這是什麼丹藥?”方勝指了指單獨擺放的櫃檯問道。
夥計順著方勝指的方向一看,“這是我們店中的鎮(zhèn)店之寶,客人你真有眼光。這粒煉真丹非同小可,吃了之後,能將武者體內(nèi)的真氣精煉,使真氣變的精純一倍以上。”
“價格是多少。”方勝已經(jīng)動心,他對提高實力的丹藥,很有興趣。
“三百極品元石。”夥計報了一個天價。
丁小顏與葉東行,本來也露出感興趣的樣子,可是一聽價格就臉色不自然了。太貴,貴得讓人無法接受。一塊極品元石,就是萬塊下品元石,是一百塊中品元石。三百塊極品元石,就是三百萬下品元石了。
可方勝卻讓夥計將丹藥取出,準(zhǔn)備入手。
旁邊忽然伸出一隻白皙手掌,將夥計手中的丹藥拿了去。
“四百極品元石,我要了。”這隻手掌的主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