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你沒事吧?”進屋后直沖陽臺將范武一把抱住的劉星關切的說道。
“沒事,沒事,不是說我有辦法嗎?”范武一陣心虛的說道。
心想看來是不能問劉星事情的過程了,免得露餡讓她擔心。
“你是怎么脫身的,那個老鬼呢?”
劉星剛才在陽臺看到范武落地后根本沒有反擊,就大概猜到了他是要保護自己才把自己支開的。
于是她才不管不顧的馬上從門口繞進來想幫忙或者一起送死,誰知道一進門就看到范武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陽臺,那個干瘦老鬼卻不知所蹤。
劉星不知道自己剛好錯過了最精彩一幕,沒有看到老鬼煙消云散的過程。
“那個鐘葵不是贈了個護身的技能給我嗎?剛才就是它把老鬼嚇跑了,你看我不是沒事嗎?”
范武不想把自己昏迷暈倒的事說出來,所以把自己的猜測當作既定事實告訴劉星。
“真的嗎?那太神了,那個鐘葵是有多么厲害啊,只是贈個字就可以嚇跑一個百年老鬼,要是她本人豈不是連鬼王都能對付?下次要跟她請教請教才行。”
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范武沒事劉星就都無所謂了。
“先不說這事了,你不是說還有最后一次招魂鈴嗎?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要不準備一下啊,這次我可不想再發生什么意外了。”范武趕快把話題叉開。
“嗯,門我已經關好了,還有什么要準備的?”劉星問道。
“起碼要活動活動嘴唇嘛,剛才親得都有點麻木了,看來要加強鍛煉才行,要不我們提前演練一下?”
范武一臉正經的說道,可惜最后還是沒憋住,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討厭!武哥你以前很正經的,為什么現在變得這么油嘴滑舌的。”
“哈哈,才一次你就感受到我油嘴滑舌了?再說,我們以前只是同事和鄰居,我當然要正經啦,現在不一樣了,剛才我們都已經生死與共了,還客氣什么?除非你說喜歡我是假的?”
說完范武偷偷的看著劉星的反應,其實他也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害怕劉星只是因為想利用他留下來而已。
“我是真的,以前我就喜歡你了,只是當時以為你有女朋友,我不敢告訴你而已,后來出了車禍我們陰陽相隔,那就不得不絕了這個念想,想不到一年后,你也成鬼了,所以我才鼓起勇氣向你表白,我還擔心你覺得我是個隨便的女生呢!”
劉星說完把頭埋在范武懷里不好意思露臉,如果不是鬼,可能已經滿臉通紅了。
這么好的姑娘居然等了一年還在喜歡著自己,把范武感動到不行,立馬澄清:
“那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我大學時曾經喜歡過的女生而已,當時她分配來我們市工作找我幫忙,我這人不懂得怎么拒絕人,想著能幫就幫吧,令你誤會了,對不起啊!”
不等劉星接話,范武繼續說:
“小星,我當時喜歡的是你,只是你這么漂亮優秀,父母又是大學教授,和我這個孤兒都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所以我根本不敢向你表白,只能借口經常接送你上下班,默默的對你好。想著等有了一定的成就配得上你才跟你說的。”
“武哥!你太傻了,我又不是勢利的女人。”動情的劉星主動的抬頭閉上了眼睛。
女孩子都主動了,范武當然不需要再客氣了,一下吻住劉星的嘴,把真正油嘴滑舌的功夫發揮出來。
正當兩人動情熱吻的時候,剛好最后一次的招魂鈴響起。
對于這個兩人已經有經驗了,從漂浮起來到重新落下根本嘴都沒離開過,直到鈴聲結束,雙方才依依不舍的分開再次麻木的雙唇,對視一笑,充滿著甜蜜。
“大人,小的給您請安!”
正當小兩口依偎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時候,陽臺外傳來不合時宜的一句充滿獻媚的問好。
媽的,這么浪漫的時候怎么又有人來攪和,范武一臉不耐煩的轉頭看向聲音的來處。
只見陽臺外站了一隊五個身著衙役服飾的鬼差,不是飄著,是真的像是站在平地上一樣站在虛空中,范武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臉色都變了,心想千萬不要再出什么狀況啊。
帶頭的鬼差看見范武臉色連變,馬上惶恐的說:
“大人息怒,小的是七爺手下的謝八安,當年隨七爺出巡,曾有幸見大人一面,今鬼門即將關閉,巧遇大人,只是過來問個好,并不是存心打擾大人,如若大人沒有其它吩咐,小的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范武心想原來不是找麻煩的,那就好。但他為什么叫我大人呢?難道是認錯人了?
應該是,否則我一個剛死的新鬼怎么會呢?
就算是鐘葵的字厲害,厲害到鬼差都不敢動,那也頂多是怕不可能會敬啊!更不會路過時巴巴的過來請安,絕對是認錯了。
“沒事,你們走吧!”為免節外生枝,范武只好硬著頭皮將錯就錯了。
“謝大人!小的馬上告退。斗膽提醒大人一下,鼎山鬼門即將關閉,大人如果要留下這位姑娘,記得知會一下守關大人備個案,否則將來鬼差巡查時恐怕會擾了大人興致,或者如果大人信得過小的,謝八安愿意替大人辦好此事。”
帶頭鬼差一邊偷偷看著范武臉色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還有這種講究?幸虧遇到這個認錯人的糊涂鬼差,范武心里暗爽。
但他又怕露出馬腳,不敢再讓謝八安看臉,轉過身來對劉星打了個眼色,盡量平靜的回答說:
“也好,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能為大人辦事,是小的榮幸。敢問姑娘姓名、何方人士、死于何時何地?”
謝八安轉向劉星用平常的語氣問道。
在劉星告訴鬼差詳細的個人信息后,終于把謝八安他們打發走了。
鬼差走后,兩人都長舒了一口氣,一陣的后怕。
劉星忍不住先問道:“武哥,你認識那個鬼差嗎?他為什么叫你大人啊?還有,你認識七爺?”
“不認識,誰知道他為什么叫我大人,估計是認錯了,我聽都沒聽過謝八安這個名字,更別說那位七爺了,剛才只是不想節外生枝才順著他的話說的。”范武表示很無辜。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真的是什么大人呢?害我剛才都不敢插嘴。”
劉星雖然有疑問,但是她相信范武是真的不知道,繼續說道:
“但是如果鬼差說的和我知道的那位七爺是同一個人,那我倒是知道是誰。”
這次輪到范武意外了:“你認識他?”
“不是認識,只是聽說過,陰間是由地府管理的,地府最大的就是閻王爺,閻王之下就是另外九大閻王以及黑白無常,七爺就是白無常大人。”
劉星不無得意的向范武稍稍科普了一下陰間的常識。
“還真有黑白無常啊?我還以為只是民間傳說呢!第一天做鬼就遇到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我有強烈的感覺,估計以后不得平靜啊。小星,不如趁現在有時間,你好好給我說說陰間的一些情況,讓我有個心里準備,免得以后鬧笑話。”
范武不等劉星反應就拉著她往屋里走,口中還繼續說著:
“這里風大,我們進房間慢慢說,最好躺著說不用那么累。”
在小兩口進房間聊人生的時候,謝八安帶著幾位鬼差已經來到一處風景旅游區的入口。
這里是離市區約20公里的一個5A級旅游區,是傳承多年,從古到今都是全國知名的旅游勝地。
今晚的旅游區沒有平日的風景秀麗,有的只是鬼氣森森,看進去景區深處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黑洞,正陸續的吞噬著一個又一個從四面八方飄來的鬼魂。
謝八安來到景區檢票處將一個刻有劉星個人信息的玉牌交給站在那里的一位身材火爆,風情萬種的少婦。
少婦眼帶微笑盯著謝八安說:
“呦!終于到最后一隊了,這次可以準時收工了,謝捕頭辛苦啦!這又是哪位大人的差事啊?需要停留多久?”
“回大人,停留一年,煩請大人備案,小的還要趕回衙內復命,就此告退了。”
雖然表面上看少婦熱情配合,謝八安卻清楚她的厲害和背景,所以根本不敢與她多說,說完帶著手下穿過大門向著景區深處走去。
“不說就算了,還怕老娘我搶你功勞?這么急著走,是不是怕我吃了你啊?哈哈哈!”
少婦也知道謝八安這種小鬼差對她是不敢有任何冒犯的,故意調笑了幾句。
離開大門一段距離之后,隨在身邊的手下湊過來問道:
“頭兒,剛才那是誰啊?您怎么那么怕他啊?”
“那是夜叉大人,夜叉王的寶貝女兒,你居然不知道?你小聲點,小心讓她聽到把你生吞了。”
謝八安小聲的回答說。
“我知道那位是夜叉大人,我問的是在陽臺那位?”手下繼續追問。
“那位大人,只能這樣跟你說,他是夜叉王都要叫聲爺的存在,其它你就不要多問了。”
關于范武的身份謝八安好像不想多說。
“這么夸張!那得多高的地位啊!”手下羨慕的說。
謝八安斜眼看了看這名最親近的手下:“沒見識,只有地位高有個屁用啊,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以夜叉王的個性怎么會叫他爺啊?”
“那是,既然這位大人這么厲害,那頭兒為什么只幫那女子備案一年的時間啊,多留幾年甚至幾十年不是更能討好他嗎?”手下就像個問題少年一樣繼續發問。
“這你就不懂了吧,先不說守關大人會不會同意備案幾十年這么久,就算她同意但是要我必須說出哪位大人的事,那就麻煩了,沒有那位大人的同意,到時我說不說都成問題。”
不等手下插話,謝八安繼續說道:
“而且最主要的原因還不是這個,你想想,這種層次的大人怎么會跟同一個姑娘幾十年這么長時間,肯定短期內就會換的,萬一,我說是萬一啊,即使那位大人要長期留著那個姑娘,那他隨便打個招呼就行了,還用我們幫他操這份心嗎?”
“高!實在是高!”手下連忙豎起大拇指拍著馬屁。
“頭,你說我們什么時候可以成長到這種萬人敬仰的實力啊!”
“范規,你這小鬼醒醒別做夢了,先別說你能不能活到那個年歲,以你的資質就算給你成千上萬年時間都不可能提升到那種實力,還是老老實實跟著我做差事吧,還能圖個安穩。”
謝八安撇撇嘴不耐煩的說道。
“是是是,頭兒你說什么都是對的,跟著頭兒有肉吃!”
名叫范規的鬼差知道該閉嘴了,可是心里卻非常不認同這個不求上進的頭,想著有朝一日自己必定會得到萬人仰望的實力和地位,不但可以和各位爺平起平坐,還要得到像夜叉王女兒這種級別的尤物做女人。
時間踏入七月十五子時,隨著最后的鬼差進入黑洞,夜叉公主念動咒語將鬼門關閉,陰間的鬼想再大規模的回人間只能等待明年鬼門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