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而已。”殷小沫堅持,北堂司是不會那么刻意去做的,他從來都不是個耍心機的人。
“巧合?呵。”
鳳炎鳴冷笑一聲,“北堂司的變化不用我說,你自己應該就能很清楚的感覺到。”哪怕他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十幾年的感情讓北堂司和殷小沫對彼此都異常的熟悉,“自從你和北堂司在一起之后,鳳心暖在媒體眼中成了受害者,就算沒有我鳳家在她背后撐腰,光憑這一點,她就已經(jīng)博奪了很大的感情分,最近的這場官司,你不會出庭,許柔又已經(jīng)入獄,那么上次在更衣室的殺人未遂也就成了假的,受害者的形象就已經(jīng)在媒體上被公認了。”
……
鳳炎鳴分析得有理有據(jù),讓殷小沫說不出半個不字。對于鳳心暖,殷小沫還是覺得自己對她是有所虧欠的。
“北堂司的公司雖然資金很雄厚,但是因為是介著川島家的背景起來的,所以對外的公眾形象非常不好,如果他想在公眾面前剝奪關注,那么現(xiàn)在這個時候無疑再一次和鳳心暖在一起才能挽回形象和注意度的大好時機。”
“他不會這么做。”殷小沫依然搖頭,她怎么都不會信北堂司會利用別人的感情來幫助自己的事業(yè),他不值那么自私的一個人。
雖然有的時候他比較偏執(zhí),但是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會利用別人來達成自己目的的人。
不可能。
絕不可能。
“你認為我在污蔑他?!”
鳳炎鳴冷下臉,這女人怎么這么執(zhí)迷不悟,就這么為北堂司說話?!商人哪個不走旁門左道?
她當北堂司是什么王子么?!干干凈凈的沒一點心機?!
她根本就不知道,北堂司現(xiàn)在根本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
知道鳳炎鳴生氣了,殷小沫撇了撇嘴,準備結束這個話題,“我哪有污蔑?!”說真的這么嚴重,“好了,我們不說了。”
說完,殷小沫主動投進鳳炎鳴的懷抱,沒有再提一個字。
鳳炎鳴冷冷地盯著她的投懷送抱,一個字一個字地道,“北堂司已經(jīng)不是你當初認識的那個人了,他現(xiàn)在沒那么干凈,我敢保證,北堂司一定會借著鳳心暖那個蠢女人在次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不僅有一個很好的形象和川島家的強大背景,馬上又會多一個鳳家!”嘖嘖嘖,還真是一個強大的對手啊!
“……”
殷小沫緊抿著唇,阿司是不會耍這種心機的,絕對不會……
鳳炎鳴不了解北堂司,北堂司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
抵達醫(yī)院,鳳炎鳴摟著殷小沫走進去,這是帝都最好的頂級私人醫(yī)院,也是褚喬井然的醫(yī)院,對于在這里檢查,鳳炎鳴顯然是很放心的。
醫(yī)院里面的孕婦們個個是名流貴婦,一個人身后跟著助理就有幾個……
鳳炎鳴像是這里的主人一樣,大搖大擺的走著,一路上引起很多人的議論。
汗……
殷小沫不喜歡被這種關注的目光追隨的感覺,就像是猴子一樣被人圍觀。
可是她也沒有辦法,誰讓她身邊的男人這么惹眼呢!
褚喬很了解鳳炎鳴,知道他并不是一個喜歡等待的人,所以他們剛到,就已經(jīng)有婦科最專業(yè)的醫(yī)生和先進儀器等待為他們服務了。
做過一系列的例行檢查,殷小沫和鳳炎鳴坐在醫(yī)生的辦公室里等待結果,鳳炎鳴有些不耐煩地看了看腕上的表。
殷小沫見狀不禁問道,“你有急事嗎?”
他不是說有空才陪她來的?
“沒有,在等一份調查報告。”鳳炎鳴低沉地道,習慣地伸手將她摟進懷里。
“調查報告?”
鳳炎鳴沉默了下,低啞地道,“川島佳人。”
“川島佳人?”殷小沫愕然,怎么會突然調查起川島佳人來了?
他應該對她很了解啊!
“我感覺她怪怪的。”鳳炎鳴將她摟緊,在她耳邊帶著霸道的語氣提醒道,“你以后別和那女人靠得太近。”
……
這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殷小沫笑了一聲,看著他道,“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對吧?”
她才要防著川島佳人找他,怎么變成他防著川島佳人找她了?
真當川島佳人是蕾絲邊,愛的是她嗎?
川島對鳳炎鳴的執(zhí)著……也是超乎她的想象,鳳炎鳴的拒絕已經(jīng)很明白了,她卻還是很固執(zhí)的追著鳳炎鳴。
“你記著我的話就是了!”鳳炎鳴沉著嗓音道,英俊冷峻的面容嚴肅極了,不像是在逗她。
見狀,殷小沫點了點頭,從他懷里站起來,“我去下洗手間。”
“嗯。”鳳炎鳴點了點頭。
殷小沫在洗手間洗完手走出來后,忽然想到鳳炎鳴還不能活動自如的右臂,要不要去專門研究這類復健的醫(yī)生詢問一下?
可復健是屬于什么科?
四下張望著,走到一片休息區(qū)的科目引路牌前仔細找著,忽然一個哭哭啼啼的聲音傳來。
“你別管我!這些天我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你有沒有管過我?”
聽上去很耳熟的聲音。
殷小沫探出身體望過去,只見走廊第一個病房門口,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子背著她而站,正撕心裂肺地朝面前的男人哭喊著。
女子面前的男人赫然是北堂司。
那這個女子不用猜,一定是新聞大肆報道割腕自殺的鳳心暖。
北堂司站在鳳心暖的面前,溫潤如玉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雙眼中有著很明顯的厭煩。
“進房間吧,一會兒狗仔混進來拍照之后又會亂寫。”
“寫啊,讓他們隨便寫去吧……我之前一直給你打電話你不接,你為了那個臭女人絕情的甩了我,現(xiàn)在我心灰意冷的想死,你又突然出現(xiàn)……你這算什么啊?!為什么還要出現(xiàn)?!你走啊……我不要你見到我這副鬼樣子!”
鳳心暖激動地甩開他的手,哭得很大聲。
“……”北堂司沉默的看著她,輕點了一下頭,“好。”話落,毫不猶豫的想越過鳳心暖離開。
“不要—”就在北堂司剛剛抬起腳的一剎那,鳳心暖突然上前摟住他的身體抱住,哭喊著,“不要——不要離開我!
”
“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怎么可以說走就走!你怎么可以?!”鳳心暖大聲的嘶吼著,聲淚俱下,雙手一遍一遍捶著北堂司。
北堂司站在原地,雙手仍就插在褲兜里,臉上仍就沒有一絲表情,但是腳步卻已經(jīng)停下來,任由鳳心暖捶打。
“好了,我陪你回去。”好一會兒,北堂司見鳳心暖的情緒平靜了一點,才淡淡的開口說道。
北堂司的話音一落,鳳心暖從他的懷里抬起頭,淚意朦朧的看著他。
“你不會離開我吧?哪怕只是同情,我也不希望你離開我!”鳳心暖的聲音哽咽,看上去楚楚可憐。
她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如果不是殷小沫親眼所見,她很難相信,那么一個高傲的女人,竟然會這么低聲下氣。
看來,鳳心暖真的很愛北堂司。
北堂司的聲音很平靜,“不是同情。”
鳳心暖聽到他的回答后,身子在他懷里僵住,一瞬間沒有任何反應。
“你說,不是同情?!”顯然鳳心暖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兒。
“恩,不是同情!”
“如果我沒有割腕自殺,如果我沒有給你發(fā)遺言短信,你會來嗎?你心里不是只有殷小沫嗎?!不管我怎么做……怎么學得像她,你都不會正眼看我……”
鳳心暖的抽泣聲漸漸轉小,但仍舊哽咽。
北堂司輕嘆口氣雙手終于抬起來擁緊懷中的鳳心暖,一雙褐色的眸在眼中微動,嘴巴張開想說什么,但是卻又有些猶豫沒有說出來……
驀地,北堂司見到了站在那一動不動的殷小沫。
北堂司一雙眼震驚地睜大,直直地盯著她,手上還摟著鳳心暖。
兩個人都靜靜的望著,誰都沒有移開目光。
很久,北堂司望著殷小沫,緩緩啟唇,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我和她……已經(jīng)不可能了。暖暖,我不會走了。”
“阿司,你沒有騙我?”鳳心暖哽咽著問道。
“我沒有騙你。”
北堂司望著殷小沫說道,鳳心暖哽咽抽泣的看著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北堂司遲疑了片刻,視絲慢慢從殷小沫身上離開,低下頭吻住鳳心暖的唇,雙唇緊緊相貼,兩人吻得難舍難分。
……
“北堂司已經(jīng)不是你當初認識的那個人了,他現(xiàn)在沒那么干凈,我敢保證,北堂司一定會借著鳳心暖那個蠢女人在次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不僅有一個很好的形象和川島家的強大背景,馬上又會多一個鳳家!”
鳳炎鳴的話在殷小沫耳邊響起。
殷小沫轉回身沉默地離開,不會的,不會是像鳳炎鳴說的那樣……
阿司是個善良美好的男人,就像他說的,他們之間已經(jīng)不可能了,追尋各自的幸福有什么不可以?況且鳳心暖是真的很愛阿司,如果阿司身邊真的有她的陪伴,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像是鳳炎鳴說得那樣,充滿了陰謀心機。
阿司不會的……
殷小沫咬了咬唇,在心里拼命說服著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