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元陽的舉動把其他人嚇一跳。
陰虛沒好氣的說:“好么,你這家伙倒是雞賊。
一個兇獸都沒引回來,現(xiàn)在往死尸上插一下,就想分收獲?
瞧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牧元陽聞言一怔,然后抬起了頭看陰虛:“你有寶兵么?”
“恩?”
“我說你有寶兵么?”
“沒有!”
“我有看看么?”
“真的?在哪兒?”
“瞧瞧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牧元陽睨了他一眼:“垃圾!離本座遠(yuǎn)點,本座不和沒有寶兵的人說話!”
書圣:“,,,”
寶樹:“,,,”
陰虛:“,,,”
蘇慕白笑了。
他有寶兵。
寶樹瞥了牧元陽一眼,把情況和大家一說。
自然是好一陣羨艷。
卻也沒人起歹心。
一來是牧元陽的實力不弱,除了劍圣之外,誰也沒有把握能殺他。
若是殺不掉,就是憑空給自己留下了一個生死大敵!
嘿,一個圣者若是時刻惦記你,你琢磨去吧。
你是圣者,你全家都是圣者?
二來也是因為寶兵這東西是認(rèn)主的。
東西在主人手里威能無窮,若是到了別人手里,不反噬就算是好的了。
算是綁定的東西,外人拿了沒用。
就如同蘇慕白的心劍。
就算是他給別人,別人都不敢要。
那里面可是蘊藏著極致劍意啊!
除了蘇慕白之外,誰敢拿?
嘿,非得被劍意撕碎了不可!
牧元陽一邊用自己的精血澆灌佛骨。
一邊感受著佛骨的變化。
佛骨吸收來的血氣也反哺給牧元陽。
那種感覺極為的玄妙。
反哺回來的血氣也十分的精純,就像是本來就屬于牧元陽的一樣!
不過片刻之后,佛骨就不再吸收鮮血了。
“是因為這兇獸鮮血當(dāng)中蘊含的能量太大了么?”很顯然,佛骨已經(jīng)飽和了。
牧元陽不知道它需要消化多久。
又看了看那兇獸的傷口。
好家伙,足足一大片都已經(jīng)變成了干肉!
“看來佛骨的特殊玄妙就是吸血反哺了!”牧元陽還有點失望。
這個能力不弱,卻是對于那些小武者來說。
一旦武者進(jìn)入三花境界,精氣神都圓滿了之后,就很難繼續(xù)提升了。
到時候佛骨的威能也就失去了效用。
“不過好歹也能增強(qiáng)幾分威能!”
牧元陽想著,倒是也知道知足。
收起佛骨之后,牧元陽四處看了看。
四周大概有十多不到兇獸的尸骸吧。
比起牧元陽二人的收獲差的多。
“這么仨核桃倆棗的也當(dāng)成了寶貝!”牧元陽瞥了陰虛一眼,滿臉的不屑。
陰虛勃然大怒:“怎么著,打一架?”
“好啊!”
牧元陽正想試試佛骨的玄妙呢。
陰虛慫了:“嘿嘿,我開玩笑的。”
“,,,”
又聽到書圣發(fā)問:“你們看到極樂圣了么?”
牧元陽二人搖了搖頭,這也才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極樂圣。
“應(yīng)該是打算吃獨食,所以還沒回來吧。”寶樹說。
他說完,其他人就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和牧元陽。
牧元陽沒好氣的瞪了寶樹一眼,然后輕咳兩聲解釋了幾句。
他說的也是實情,卻也不在乎別人信不信。
別人也沒深究。
能吃獨食,也是人家的本事。
“咱們還是等等他吧!”書圣說。
其他人自然沒有不妥的道理。
就各自盤膝打坐,或是煉化內(nèi)丹。
或是調(diào)理內(nèi)息,琢磨道韻。
牧元陽則是繼續(xù)溫養(yǎng)佛骨。
同時還將反哺回來的氣血融入周身百骸。
雖然提升不大,卻架不住水滴石穿。
一天多一點,日積月累就是巨大的優(yōu)勢了。
當(dāng)前的首要任務(wù),還是要熔煉內(nèi)臟。
內(nèi)臟練好了,就可以準(zhǔn)備突破五氣了。
對于他來說,氣海的擴(kuò)充反而不是難事。
因為他的鴻蒙經(jīng)吸收吐納的速度極快。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修行越深,這修煉的速度就越快!
牧元陽覺得應(yīng)該是道印的緣故。
想到道印,牧元陽不覺古怪的想到:“道印不會也是一件寶兵吧?”
很有可能!
可他也無從驗證。
也不敢說出來。
畢竟他懷疑這道印是一氣道的寶貝。
而陰虛就在哪兒煉化內(nèi)丹的。
看到陰虛,牧元陽突然心神一震。
他現(xiàn)在距離陰虛很近,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黑水道韻在不斷的跌宕著。
讓他有了一種十分古怪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奇妙。
好像是,,,他可以接觸到那些道韻!
就如同他很輕松的就可以駕馭這片海域上的道韻一樣。
這種發(fā)現(xiàn)讓他欣喜若狂。
因為他想到了更多的東西。
可現(xiàn)在卻無從驗證。
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方便驗證。
也只能暫且壓下。
蘇慕白調(diào)理的速度最快。
他的實力最強(qiáng),道韻最深,所以恢復(fù)也更快。
實際上他們先前也沒經(jīng)歷過多么慘烈的戰(zhàn)斗。
看到蘇慕白調(diào)理完了,牧元陽湊上前去攀談:“蘇兄!”
“恩,有事?”
“我想跟你請教一些寶兵的問題!”牧元陽說。
在場的這么多圣者中,就蘇慕白有寶兵。
而且還是他自己煉制出來的。
毫無疑問,他對于寶兵的了解是很深的。
牧元陽跟他討教是最正確不過了。
蘇慕白也沒有拒絕,只是微微一笑:“說什么請教,互相探討罷了。”
牧元陽也沒客氣,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寶兵和主人之間的聯(lián)系是什么樣的?融合寶兵之后,寶兵是否會對主人產(chǎn)生影響?寶兵是否只能夠附帶一種玄妙?這種玄妙又是否能被武者所控制?”
牧元陽一口氣問了一大堆。
都是困擾著他的疑惑。
蘇慕白微微沉吟,逐一解釋道:“首先,寶兵和主人之間的聯(lián)系很微妙。
就像是你多長了一個手臂,是身體延伸出去的部分,和自己不分彼此。
若是徹底建立起聯(lián)系,你甚至能夠清楚的感知到寶兵的變化,可以用念頭駕馭寶兵,就像是支配自己的身體一樣!”
牧元陽倒是體驗過那種感覺。
隨著他刀法造詣的加深,他攥刀的時候,就感覺已經(jīng)和刀合為一體了。
念頭到,則刀到,水乳交融。
不過卻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真如自己的身體一般,甚至可以用念頭來駕馭。
這兩者之間的區(qū)別,一個就是對物件的極致掌控,而一個,則是真正的融合!
“至于寶兵是否會對主人產(chǎn)生影響!”蘇慕白微微沉吟,點了點頭,“會。
準(zhǔn)確的說,是主人和寶兵相互影響!
主人的念頭和道韻等等,都會影響到寶兵的成長路徑。
而在寶兵強(qiáng)大之后,又會反過來影響到主人。
不過從根本上來說,就算是徹底融合了寶兵,寶兵也只是人的一部分罷了。
你什么時候見過手臂去指揮神魂了?”
“主次關(guān)系!”
牧元陽一下子就明白了。
又聽到蘇慕白繼續(xù)說:“至于寶兵所帶的玄妙是否只能是一種么。
我可以準(zhǔn)確的告訴你,不是!
寶兵同樣也是有品級之分的。
除了成長程度之外,最大的區(qū)分方式就是所附帶的玄妙數(shù)量!
寶兵實際上和上古武者的法寶極為類似,只是少了許多威能罷了。
寶兵之所以能夠擁有種種不可思議,近乎于神通的特殊威能,實際上就是因為有了道韻的雛形!
就像是咱們的道種一樣,而只有有了道韻雛形的兵刃,才能夠蛻變成寶兵!”
“我怎么沒有感應(yīng)到寶兵當(dāng)中道韻的存在?”牧元陽有些驚訝。
“那是因為你的兵刃才蛻變成寶兵,內(nèi)在的道韻還不夠完善的緣故,所以才會感應(yīng)不到!”這個時候?qū)殬湟舱{(diào)理完畢了。
牧元陽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剛才可沒跟我說,寶兵之所以會擁有特殊的玄妙,是因為其中形成了道韻的緣故!”
寶樹反白了他一眼:“你問了么?”
“,,,”
“我看你生氣,不想告訴你行不行?”寶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鐵樹,,,哎,怒其不爭啊!
蘇慕白微微一笑,又繼續(xù)說道:“你經(jīng)常以道韻溫養(yǎng),到時候?qū)毐鴥?nèi)的道韻就會不斷的完善,隨著時間的推移,寶兵自然也就會不斷的強(qiáng)大,甚至于還能反哺武者,繼而精進(jìn)你的修為!”
牧元陽想了想,又問道:“那如果武者自身的道韻和寶兵當(dāng)中的道韻不同呢?”
這話一出,蘇慕白和寶樹一怔。
“暴遣天物!”寶樹甚至直接驚呼一聲。
蘇慕白也有些惋惜:“如果你的寶兵和你自身的道韻不同,你非但不能夠溫養(yǎng)寶兵,讓寶兵變得更加強(qiáng)大。
甚至于都無法發(fā)揮出寶兵的全部威能來,也無法完美的駕馭寶兵。
寶樹之所以辛苦溫養(yǎng)鐵樹,不是因為他們菩提寺沒有多余的寶兵。
而是為了得到一件和自身徹底契合的寶兵!
我當(dāng)初也是因為這一點,才自己煉制寶兵的。”
說著,蘇慕白又嘖嘖稱奇的說:“你的兵刃沒有經(jīng)過你自身的道韻溫養(yǎng),是如何成為寶兵的呢?”
寶樹撇了撇嘴:“還用問,肯定是這兵刃的前任主人溫養(yǎng)的差不多了,才讓這小子撿了個便宜。”
聽到牧元陽的話,他臉上掛起了笑容,再看自己的鐵樹就順眼多了。
寶兵這玩意,還是親生的好。
可牧元陽臉上卻并沒有失落的神色。
反而是琢磨著:“我的鴻蒙經(jīng)可以轉(zhuǎn)化成任何種類的罡氣煞氣,多種融合!
等我到了大圣境界之后,同樣也可以融合多種道韻,成為鴻蒙道韻!
到時候照樣可以把佛骨的威能發(fā)揮到極致!”
只是他也有些狐疑。
既然自己沒有溫養(yǎng)道韻,佛骨是如何成為寶兵的呢?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和佛骨徹底建立聯(lián)系。
日后等到大圣境界的時候,自然水到渠成。
這么想著,牧元陽自然沒有半點失落。
反而是抽出佛骨,故作嘆息的說:“湊合用吧,好歹也是寶兵,比某些人的垃圾樹強(qiáng)!”
“,,,”寶樹想罵娘。
蘇慕白卻仍是繼續(xù)回答牧元陽的疑惑:“一般情況下,武者和寶兵的道韻是相合的。
所以只需要武者以道韻駕馭,就能夠催動寶兵內(nèi)的道韻運轉(zhuǎn)。
這威能自然也就體現(xiàn)出來了,至于你這種情況么,,,”
蘇慕白沒解釋,只是微笑說:“好歹也是寶兵,比那些普通神兵強(qiáng)得多!”
顯然他是在安慰牧元陽。
卻深深的傷害了寶樹!
如果不是打不過蘇慕白,寶樹非得挑釁一波才行。
他有看了看牧元陽,心里也沒多少把握。
恰好這個時候,陰虛也調(diào)理完畢了。
寶樹二話不說,掄起鐵樹就砸了上去。
給陰虛嚇了一跳:“無量壽佛,你特么有病啊!”
“貧道看你不順眼!”寶樹說。
這兩個家伙和尚道士的身份調(diào)過來了。
蘇慕白又看了看牧元陽說:“你的寶兵才成型,雖然里面已經(jīng)有了道韻的雛形,卻也未嘗不能改變。
你經(jīng)常以道韻溫養(yǎng),自然也能夠重新為其塑造道韻。
就算是從零開始,兵刃已經(jīng)有了寶兵的雛形,溫養(yǎng)起來也比其他人快得多!”
“陰虛,你來,我看你不順眼!”
寶樹再度爆發(fā)!
聽到蘇慕白的解釋,牧元陽心理大概有了譜:“多謝蘇兄講解之恩!”
“沒事。”蘇慕白笑了笑。
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含笑對牧元陽說:“我有個弟子,日后行走江湖,還望你多多提攜一二!”
牧元陽微微一笑:“想不到這天下竟然還有人能夠入了蘇兄的法眼。
不知道是哪位英才?日后若是相見,我必是要關(guān)照一番的!”
雖然他只是個天罡,可他現(xiàn)在裝的大圣啊!
大圣,就得有大圣的格調(diào)!
“那小子放蕩不羈,不務(wù)正業(yè),算不上什么英才!”雖然這么說,可蘇慕白的嘴角還是掛起了喜色。
顯然,對自己的弟子是十分滿意的。
“不知何姓何名?”
“那小子自己給自己起了個外號,叫無名。”
“無名!”牧元陽點了點頭,故作認(rèn)真說,“若是碰到了,我便替蘇兄教訓(xùn)教訓(xùn)那臭小子!”
“好,不過你可得注意分寸,打壞了,我可得找你算賬!”蘇慕白也是笑了笑。
他倒是很喜歡和牧元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