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惡狠狠的瞪著牧元陽。
他的眼神很銳利,銳利得像是一柄利劍。
他真的想把目光化作利劍,給牧元陽來一個對穿。
被自己視爲禁臠和重要助臂的女人,居然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偷偷跑出來跟牧元陽私會。尤其是燕心那樣幽怨而飽含深意的目光,讓早慧的牧歌不得不想到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
那是足以讓他怒火中燒,殺心沸騰的東西。
他在心中給牧元陽判定了死刑,並且對於燕心也厭惡了起來。
“明明已經(jīng)和我有了婚約,居然還和牧元陽勾勾搭搭,,,”
雖然二人的婚約還沒有履行,他二人之間也並沒確定關(guān)係。
可對於一向自視甚高的牧歌來說,這已經(jīng)算是很嚴重的背叛了。
更讓牧歌噁心的是,就算是他“機智”的猜到了一些東西,他現(xiàn)在拿這兩個傢伙也無可奈何。
牧元陽有斬殺煉體大成的戰(zhàn)績在,他不一定是牧元陽的對手。
至於藉助武皇的力量更是不可能的,,,武皇寵愛他,卻愛不過自己的面子。
“這傢伙,絕對要死在夏苗中!”牧歌心中殺機旺盛。
夏苗所在的騰龍山脈,埋葬的皇室弟子,怕是比祖地當中的都多!
別說是如牧元陽這般的旁系,就算是武皇自己的兒子,都有兩個死在了夏苗中。
在這樣的前提下,牧元陽死在夏苗當中,是完全可以接受而且合理的。
其實牧極等人也是這樣的想法,他們都在按捺自己心中殺機,等到夏苗的時候一起清算。
牧元陽知道牧歌的想法,卻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債多不壓身,更別說牧歌現(xiàn)在的威脅比牧極還差得遠呢。
好歹就謹慎一些也就是了。
而實際上真正讓牧歌噁心的並不是牧元陽,是燕心。
因爲他有可以報復(fù)牧元陽的機會,可對於燕心他無可奈何。
武皇可以讓牧元陽死,可燕心是絕對不能死的。
她一死,燕王就有了扯掉最後一塊遮羞布的藉口了。
況且他也需要燕心身份給他帶來的幫助。
也就是說,在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就得沉浸在噁心和厭惡中了。
牧歌城府頗深,雖然對燕心厭惡到了一定程度,可他表面上還是彬彬有禮:“午夜風(fēng)寒,世妹還是先回到殿內(nèi)去吧。”
燕心張口想說些什麼,可她還是咽回去了。
只是她看向牧歌的目光,卻隱隱多了幾分深意。
這是個可以看到靈魂波動的奇女子,她知道牧歌已經(jīng)對她產(chǎn)生了殺意。
不過她並不在意,她很聰慧,她知道自己的底氣在哪。
雖然她並不想要那樣的底氣。
牧歌帶著燕心回了萬年殿,他從頭到尾都沒和牧元陽說過一句話。
可牧元陽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堅定至極的殺心。
他卻不在意:“還有半個月就是夏苗,以牧歌的實力很難對我造成困擾,,,他雖然城府比牧極還深得多,可到底是根基淺薄,,,”
夏苗過後,牧元陽就會離開盛京,到時候牧歌鞭長莫及,好歹是算計不到他的。
所以他對於牧極的威脅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對燕心卻越發(fā)的感興趣了起來:“燕心這丫頭,似乎真有可以感受到別人靈魂的能力,,,是修煉了什麼秘法麼?還是她與生俱來的天賦?”
牧元陽知道,燕心肯定還會來找他的。
那是個倔強的丫頭!
牧元陽又在外面坐了片刻,然後繼續(xù)回到萬年殿中眼觀鼻口觀心。
他就像是一個隔絕凡塵之外的存在,遠離著殿內(nèi)虛情假意的喧囂。
也沒有多少人會關(guān)注牧元陽,除了如牧極牧歌這般,對牧元陽恨之入骨的存在。
卻有一個人,從頭到尾都在偷瞄牧元陽。
那是一個身著蛟龍袍的王爺,模樣看起來大概有四十歲左右。
他的眸光很隱晦,而且精光內(nèi)斂,展現(xiàn)出了不俗的武道修爲。
就算是牧元陽已經(jīng)煉皮大成,對氣機極爲敏感,卻還是感覺不到絲毫的異常。
實際上關(guān)注著牧元陽的,不僅僅只有這個王爺,還有其他幾道讓他無法察覺的目光。
其中一道,就來自於龍臺之上,武皇身邊的大總管,武道大尊孫義!
孫義對牧元陽很感興趣,或者說是對牧元陽口中的,可以斷肢再生的功法,很感興趣!
他是個閹人,這是他最大的遺憾。
雖然他已經(jīng)權(quán)柄巨大,武道實力也走到了巔峰。
可他還是個閹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在漫長時間的磨練下,他本以爲自己不會因爲這個問題而感到苦惱了。
那是一種無奈的看破,一種無力的心境。
可牧元陽那句輕飄飄的話,就足以讓孫義的心境破得一個酣暢淋漓。
沒有人不想讓自己“健康,完整”,尤其是曾失去過這些東西的人。
“能夠斷肢再生的功法,到底是真是假?”
“這小子到底從哪裡聽到的消息,消息是否可靠!”
“他是否有那功法的下落,那本功法又能否修復(fù)我的缺失,,,”
牧義的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想要問,可他卻根本沒有接觸牧元陽的機會。
他也不知道牧元陽是否會真誠的回答他。
“要不然乾脆掠了那小子遠遁,早晚逼問出事實,,,”
他還誕生過這樣的想法,可是在他看到武皇那如山嶽般厚重的背影后,這樣的念頭就隨之消散了。
他知道這個男人的恐怖之處。
可不問牧元陽的話,牧義卻也不甘心。
這些疑惑就像是夢魘一般,午夜夢迴徘徊在他的心頭。
以他的武道修爲,居然因此而心神不定,足見這件事情對他有多麼的重要了。
而且他也怕夏苗,準確的說是怕牧元陽死在夏苗中。
那樣的話,他的疑惑怕是就無人解答了,,,因爲這段時間他也利用自己的權(quán)力,來搜尋過這些消息和線索,卻始終都一無所獲。
“怎麼樣才能接觸到這小子呢,,,”
他眸光深邃,偷瞥了一眼武皇,一咬牙,暗自下定了決心。
他必須要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