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說完二話不說就轉身甩了一個大,終極閃光。
甩得突兀,干脆,預判也很準。
但是陳志軒似乎早有準備,真元炸開的一瞬間陳志軒周身生出一個淡青色的真元護盾,陸曼的真元炸開之后,陳志軒的護盾并沒有消失。
陸曼一臉惱怒:“這儒家的人真變態,真元都是白開水嗎?一邊起勢還能一邊防御?”
我一邊仔細觀察著陳志軒的狀態,另一邊慢慢修復著自己的傷勢。鼓清寒雖然不濟,但是突然偷襲的一掌也確實傷了我的肺腑。金丹之力效用神妙,慢慢修補著我的身體。同時我也再想著應對的辦法。
地上的小石子木屑首先開始不安分起來,蹦蹦跳跳很可愛。
陳志軒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整個人身上的青色護盾顏色愈發地濃密。
氣勢也是需要真元的,越是到最后,所需要的真元越多。
陳志軒能在起勢的同時凝出真元護盾,這一心二用的清明本事比道家的高人還要厲害。但是真元輸出是一起的,他還沒有真正做到一人同時完全自如地施展兩種功法。
護盾的顏色越發濃密,代表著他真元輸出越多,起的勢便越大。
“水”有很多種勢,無定形是一種勢,冷暖是勢,高流是勢,潛地是勢,凝結為冰是勢,化為蒸汽是勢,散作千萬雨水是勢……
水這一種物體有著最多的勢,每一種都極為復雜,想要全部格知幾乎不可能。
陳志軒不知道取得是哪一種勢。
陳志軒身后的西湖水本來很平靜,但是隨著他身上的青光盾愈發濃烈,湖面慢慢掀起了波浪,開始有粼粼的波光。
隨著青光盾越發密實,陳志軒的臉慢慢的模糊。
西湖水也終于承受不住陳志軒的大勢,開始翻滾起來。
趙慶庭和鼓清寒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我此刻身上體魄已足,看到萬頃湖水崩騰澎湃,戰意也越發地足。
一滴水終于隨勢而起,脫離湖水張力的束縛,猛地越到了高空。
緊接著,西湖水幾乎是同時受到了牽引,脫離地面,猛地越到了高空。
我抬頭仰望,感嘆道:“蘋果7的自帶壁紙差不多就是這個模樣了。”
幾千萬噸的湖水猛然躍致高空,仿佛一團嶙峋的云。
月光映照著湖水,看上去仿佛是山洞中多年的石鐘乳在手電筒底下發出五色十光。
陸曼著急地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這個時候,一家馬車噠噠。
陸曼苦苦等待的老司徒終于現身,他指著陳志軒大罵:“陳志軒,儒家張口閉口便是天下蒼生,你這分明是要毀了我西湖城!”
黑暗中,狂風吹動了老司徒的頭發,奈何陳志軒并沒有理會他。
陳志軒周身的青光盾猛然炸裂,對老司徒的話恍若無聞。萬頃湖水也到了幾千萬丈的高空,在陳志軒的引導下,仿佛是一條水龍,朝著我猛然襲來。
“小女還在臺上,國師切莫殃及無辜啊!”趙慶庭趕忙說道。
老司徒縱然也是傳神境界的修為,可也不能移山倒海。
陳志軒之勢,不是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而是水不善利萬物而爭。
陳志軒不聽圣人言,反其道而行之,不取以弱勝強之勢,取的是水摧枯拉朽之勢。
水龍未至,其勢先行。
老司徒突然大叫也無可奈何,陳志軒自己也不可能再把這水龍收回來了。
感覺到陳志軒的勢,金丹在我的丹田中幾乎是自發地運轉起來,金丹之力仿佛著洶涌而來的西湖水,猛然朝著丹田外釋放。
如此聲勢,我本想用這劍意直接把眼前的空間給劈開,讓他這勢無處可借,也無處可以施展。
但是我劍意修為尚淺,遠遠抵不過這摧枯拉朽之勢,一劍劈開空間,空間也仍舊有可能被這萬頃湖水給壓合。
劍意不足,那就
用劍氣!
龍光劍一劍斬出去,攜著我無比充沛的金丹之力,劍氣渾然若銀河倒掛,直直朝著水龍而去。
水龍從高空而來,遠遠還沒有落地,便已經迎上了我的劍氣。
劍氣炸開之后,水龍之首馬上裂開,不一會兒瓢潑大雨覆蓋了整個西湖城。
西湖水千千萬萬,一劍仿若石沉大海。
龍頭雖列,龍身依舊。
一劍不成,那便兩劍,兩劍不成便是三劍。
陳志軒有苦苦修行的儒家最充沛的真元,我金丹之力更是道教至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劍氣揮灑仿佛流行雨,道道光芒射九天。
天上仿佛是煙花炸裂,可是西湖城早已經遭了殃!
那西湖水洶涌而來,即便被我披散成雨,也是瓢潑大雨。
樓宇不結實的房屋紛紛被雨水沖垮,不少年久失修的高樓也都遙遙遇倒。
老百姓在屋宇中隨時面臨著要房屋坍塌的危險,可是也不敢走出房屋。
此時西湖城內大街小巷,早已經滿是西湖水,起初若小溪,隨后如大河,足有一米多深,西湖池水順著街道從新匯入西湖,水中魚蝦亂跳,大魚甚至沖進了老百姓的屋子。可是沒人顧得上去捕撈,都在瑟瑟發抖看著突然降雨的天空。
陳志軒哈哈大笑:“我倒要看看你的真元還能堅持多長時間!即便是金丹之力,難道就不是真元轉換的了?”
金丹之力本來就是真元轉換的,誰告訴你是了?我當然不會告訴你。
陳志軒如此狅縱,然而我并沒有爭鋒相對,劍氣縱橫之間,隨著水流越來越小,我的金丹之力開始越來越足,我卻也越來越少揮灑一些金丹之力,故意作出真元不濟的假象。
老司徒看著漫天大雨以及金光閃閃的劍氣,感慨說道:“莫楠,你這是救了整個西湖城的百姓啊!都說劍氣森然,你這劍一派磅礴正氣!大功德,大造化,武當當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