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一日,大堅軍中發生兩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第一,海軍大將軍扣克軍餉,認罪自殺,按大堅律令要滿門抄斬,念其為大堅海軍效命多年,全家發配,只斬其大兒子李學德。
同時海軍軍中斬首一千余人,降職撤職不計其數,震驚整個天下的同時,也震驚了大堅的軍屆。
第二,朝庭第一次招安天下的玄門,盡管朝中有文官指責這些玄門是匪類,狂徒,但是有幾位尚書第一次幫著杜賢民說話,終于同意招安‘江河連環寨’,從此天下沒有‘江河連環寨’這個幫派,全幫并入海軍。
家屬遷至靈州,幾位宗師化神高手更被調到京城海軍學院學習一個月,由大堅皇帝杜賢民親自接見,并授課。
同時大堅海軍學院提前畢業大批學員,充實到大堅的海軍之中。
這兩件事引的海軍震動,大堅震動,各國震動,更引起朝野議論紛紛,而始俑者杜謙,現在被人暗地里稱之為‘災皇子’
他去景州,景州有兵造反,他去靈州,靈州白家剿滅,總督換人,他去瓊州,海軍大將軍都被治罪而死,他到那里,那里就有總督將軍倒大霉,一時間,天下各州聽到杜謙的名字,就心驚膽顫。
三月十八日,大堅皇帝杜賢民,立皇帝繼承人選,點名大皇子杜世城、二皇子杜誠、五皇子杜正、七皇五杜知節。
從四選一,以一年考察,一年后,立太子。
天下再次震動,各州總督、將軍、巡撫紛紛開始選擇站位。
而瓊州水師三營中,杜謙‘砰’重重的拍爛了一張桌子。
立下這么多功勞,做成了父皇你都不敢做的事,你卻急著立皇帝繼承人?這么一來,天下還有多少人敢跟著我?你是這么想的么?我的父皇?
可是我杜謙做事,一向只靠自已,做皇帝也是一樣。
說實話,杜謙對做皇帝并不是特別感興趣,如果在練習神通提高境界和治理國家上兩選一,他肯定選擇前者,但是,你杜賢民越是這樣,我越是要爭做皇帝,我一定要告訴你,我想做的,我就能做成。
何斬站在邊上默默的看著杜謙在發瀉憤怒,心中思索六皇子必竟還是年輕,這樣就受不了了,不過,他為人坦誠,在我們面前發瀉,總比藏在深處的好。
杜謙發瀉一下,破涕而笑:“是不是覺的本王太年輕了,這樣就發怒了?”
營中只有何斬與何且飛兩人,兩人對視一下,何斬苦笑:“發瀉出來不會傷身,陛下——也是的,六殿下為朝庭立下這么多大功,沒有獎勵也罷,怎么?——”
何且飛當日差點給大堅的軍令斬頭,所以對大堅朝庭現在也不感冒了,干脆直言:“爭天下,靠的終究還是自已的實力——”
杜謙若是化神六重加神境高手,什么皇子皇爺的,一巴掌就拍的希爛,到時杜家只有他一個兒子,他不當皇帝誰當?
何且飛粗人一個,自然就是這么想。
杜謙哈哈一笑:“好了,發瀉完了,就要做事,你們幫我準備一下行裝,我明天要去大風皇朝。”
“去大風?”兩人乍然變色,大風現在是把六皇子放在第一個要殺的目標中???
“無事,我找了濟州的世家易家一位高手來幫我易容——”
待到兩人出去之后,杜謙身子一閃,來到山海經中,唐清手中拿著一本書,整個人都躺著一堆書中。
這些都是大蒙留下的珍藏,有的書拿出去就價值萬金,現在唐清無事,正好在這里看看書。
“好了,現在我來練化宗師舍利,唐姨你們幫我照看一番?!彪S著杜謙心神一動,另一個奴才下品宗師白書晨也出現在場中。
白書晨和小白子兩人,平時無事都在山海經中挖礦,雖然不服也沒辦法。
第一粒舍利應該是浴血堂的諸葛天命的人,剛拿出來
想要練化,舍利就感受到有人要練化他,突然一道精光閃過,竟然在空中化成一把劍——‘誅候劍術’。
哧的一下,直剌杜謙。
他人雖死,精神精氣并沒完全消失,這也是宗師舍利比真人分身、真身更難練化的原因,一劍剌出,就如同他親自施展,浴血剌殺,無影無蹤。
杜謙甚至看不見他的劍,他的劍藏于天地,溶納一切,剌出來時能感覺到精光一閃,出手之后,就連劍都看不到了。
“不服氣?”唐清手掌一翻,刷的一下祭出‘畫中紙’,手指連揮在紙上龍飛鳳舞瞬間主劃出一條濤濤江河。
這條江河貫穿萬里,無窮無盡,舍利之劍哧的一下剌到杜謙的面前,就被這道江河擋住,‘誅候劍術’剌進了‘畫中紙’中。
如果這是諸葛天命真身親剌,自然一擊就把畫中紙打的飛揚脫手,再追著杜謙去殺。
現在只是他的舍利之劍,撲的一聲,看見杜謙胸前水花四濺,好像一塊石頭扔到了河里。
白書晨看的眼晴一跳,這女人的靈器果然神妙,等她以后境界高了,更加是不得了。
“還看,快出手?”
唐清輕輕脆喝,白書晨與她同時出手,一個下品宗師一個化神一重,兩股強大的力量從宗師上方往向狠狠鎮壓。
“死到臨頭,還要蹦搭”
白書晨的‘崩天大滅拳’砰一下,打的舍利的精氣精神寸寸分散,變成裂片,唐清的‘天地拿仙術’一把捏著宗師舍利,手心一用力‘哧哧’似乎聽以了有什么東西給捏碎的聲音,然后往杜謙頭腦一拍,整個舍利就進入了他的體內。
“長生之道,在乎于道——”杜謙馬上運轉長生明心術,體內的山海經從正上方也死死的鎮壓著宗師舍利,一聲聲冥冥中傳來的慘叫隱隱傳入他的耳中。
“不要,不要,不要練化我,啊啊——”
傳說上古有高手大能,可以用宗師舍利重新造人,起死回生,現在杜謙練化了舍利,世上就再也找不到,救不活諸葛天命這個人了。
第一顆舍利練化,他竟然沒有晉升?
原來武者與修士在元神和宗師以下每升一重相差十倍,以前一顆舍利連升幾級,現在連翻幾個十倍,自然一顆已經不能晉升了。
第二顆舍利再一練化,杜謙轟的一下,終于晉升武師中品,而此時他的實力已經相當于武師上品。
之后需要的功力又差十倍,以理論上說要十幾顆舍利才能助他再升一重,至于晉升宗師,更是遙遙無期。
現在除了勤練,以天資突破,除非找到傳說中的神境種子。
神境高手死后,有人會留下神境種子,期待別人以種子復活,還算本身,這種神境種子,比真君念頭強大無數倍。
因為一個真君死亡,可以留下幾十到幾百個念頭,但神境種子卻只有一個。練化神境種子,是目前武者們晉升最快的途徑,不過,那種練化估計比練化宗師舍利更加困難。
杜謙想了一想,也沒繼續練化,留下三枚宗師舍利放著說不定以后還有用處。
“殿下,易公子到了?!彼麆倧摹胶=洝瘍然氐杰姞I中,外面唐無雪就傳聲通報。
“進來吧?!倍胖t剛說完,門簾打開,一個同杜謙長的一模一樣的人笑嘻嘻走了進來。
不過,這個杜謙可不是六皇子杜謙,而是新南鄉的學子杜謙。
杜謙一看,頓時張大了嘴巴半天沒說出話來。
“六皇子,易升這是按六皇子所提供的畫像所制,六皇子可還滿意?”那個杜謙伸手在臉上一撕,一層薄如蟬翼,白晰透明像人皮一樣的東西到了他手中。
這個人原來是大堅易家的傳人,易升,易家為大堅朝庭訓練奸細提供了不少易容、打扮之術,是大堅重點照顧的玄門。
“果然像,果然像。”杜
謙伸手拿過,拿在手上甚至沒有覺察到有東西存在,像是空氣一樣。
“這是什么東西做的?若是本王戴著,什么級別的高手才能覺察?”
“六皇子,天下的易容術分為初級、師級,大師級和神級,普天之下,會神級易容術的只有我大堅的易家和大漢的聶家?!?
杜謙認真伶聽,同時把玩著手中的面具。
“但能制出神級的人皮面具,只有三個人,我易家也只有家兄易行天可以,這張面具就是家兄易行天按六皇子的要求,以千年的曼蛇之皮再用神級手法所制,戴在臉上就另一個人,拿了下來就看不出是人皮面具?!?
杜謙聽聽頭,他現在拿在手上把玩,根本看不出是東西?
“六皇子戴在臉上,神境以下和真人以下的高手根本不能用神識分辯出來,而神境以上和真人以上的高手,一定要先有懷疑之后,專門以神識掃射你臉上皮膚的每一寸,再細心觀察你說話時的皮膚組織變化,才可能發現?!?
“所以說,只要別人不親手撕你的臉上,你平時說話注意自已的皮膚與面具之意的微小變化,殿下可以放一百個心。”
“好,好,果然是奇妙無比?!倍胖t越聽越高興,有這面具,再加上自已的‘八九玄經’有所小成,兩兩配合,誰還能認的出自已?
“不過殿下要記住,這面具和真的幾乎一模一樣,你若出汗,他也會流汗,你若臉紅他也會臉紅,若是出汗、臉紅多了,因為溫度的原因可能把他損壞,盡量減少這種事情的發生?”
“嗯,本王知道了?”杜謙暗想,那和我唐姨做事的時候,最好還是要拿下來嘍?
第二日,一個長的與以前新南縣的杜謙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崖海邊上,這次他去大風除了防止大風海軍稱機來攻,也是想著帶回九姑娘,見見江雨煙。
身邊的人一個都沒帶,化名葉言,身份大蒙朝遺民,一個元神九重的修士高手。
大風江南水鄉之國,境內多河流,多內海,四大內海除了崖海在大堅與大風相鄰,另三大內海都在大風境內。
整個面積比大堅稍大一點點,人口也相差無幾,因為海多,所以人口密集度是遠遠超過大堅,也因為海多,他們注重水軍,論陸戰,是遠遠不如大堅。
他們最大的內海又叫大風江,別國叫大風海,橫跨大風把大風分成南北兩半,大風就是靠著這個天險,一次又一次打敗了他國歷代入侵。
而大風朝內的第一玄門,與天道盟、天下會并稱于世的十三寨就在大風江上。
杜謙潛進大風之后,一面看著大風的地圖熟悉當地的情況,一面想著下步行動。
要想拖延甚至不讓大風對大堅發動進攻,一定要讓大風內部發生大事,或做出讓大風皇帝改變主意的事。
當今大風皇帝叫洪北石,五十二歲,三十一歲登基,年紀與杜賢民相差無幾,皇位卻是坐的極晚,聽說也是英明神武,想學著杜賢民改革朝政,強大大風。
可惜大風的世家比大堅的還要囂張,把持朝政,掌控水軍,洪北石多次想大力發展陸軍,期望有朝一日大風的軍隊能登上大堅的國土,都遭到世家大臣們的反對。
世家大臣們都不希望大風和大堅一樣出現一個強力的君王,而洪北石也像杜賢民一樣,極力要消弱世家,難怪天下都有傳言,洪北石與杜賢民雖然是死敵,卻是有如知已,惺惺相惜。
看到這里,杜謙就是冷笑,什么惺惺相惜,只不過君王們的想法都是一樣,不希望朝臣權大,又希望別人說自已英明罷了。
父皇雖然用重典,開殺戒,但是為百姓做了這么多好事,才得到天下人的贊同,父皇啊父皇,你為百姓都可以做這么多事,卻不肯為你的兒子做一點事?
想到這里,杜謙心念一動,那就索性去大風國都風云城,搞他一個風起云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