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章家眾將齊齊目瞪口呆。
一個呼吸之后,有人反應過來。
“錚錚錚”高臺上的軍將們長刀利劍紛紛出鞘。
“干什么?想殺皇子造反嗎?”夏鐵木、陳車同時大喝。“把刀劍放下——”
“放下——”
“放下放下快放下——”知府齊備成的一雙手揮個不停,一腦門都是汗水,不知是嚇出來的,還是急出來的。
“六皇子,你,你——”有個軍將手拿著刀,不知說什么好。
“六皇子,章將軍就算有罪也要兵部下令,刑部審判,你——”
另一個人剛說到一半,杜謙回身一步抬起腳來“砰”直接一腳踢的他從高臺上飛跌到地上。
“啊”其余的人嚇的往后一退。
“還不放下?你們真想造反,被滅九族?”杜謙大手一伸,天地拿仙術,當頭抓下。
“撲撲撲”一把就抓到十幾名武師,神通運轉“撲哧”其中兩個被他當場抓死。
他甩手扔出去,血濺五步,揮灑當場:“誰再拿刀,統統斬殺。”
他余光掃望,下面的二十萬大軍,此時已經隱隱欲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們拿著朝庭的薪水,手持長刀對著朝庭六皇子,你們想造反不成,誰給你們的膽子?啊?”
杜謙一而再,再而三提醒這些人,拿的是朝庭的薪水,千萬不要搞錯了。
“當”“當”
其余西軍諸將開始扔掉手中的兵器。
西軍中并不全是章家的鐵桿,這些年杜賢民也不斷從其他地方調派軍將過來,眼下這種情況,不是西軍鐵桿的連忙帶頭扔掉兵器。
“我身為六皇子,奉圣旨之命調動大軍,你們不聽從,我就直接斬殺,你們不服,就來斬殺我,這里二十萬大軍,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不顧家里親人,不顧朝庭給你們的薪水,敢來斬殺我。”
杜謙當場厲喝要直接斬殺,章家眾將一個個氣的敢怒不敢言。
順者昌,逆者亡,杜謙現在就是在給他們灌輸這種思想,并不時的提醒他們,領的是朝庭下發的薪水,軍隊的薪水這么高是因為朝庭的旨意。
要知道這里有二十萬大軍,只要有人帶頭起哄,很可能當場引起兵亂。
杜謙再厲害,一個人也殺不完二十萬大軍,就算殺的完,也不可能殺二十萬大軍,這些可都是大堅精銳中的精銳。
現在他雷霆手段鎮壓軍將,提醒軍士是誰在養在他們。
章家再牛也只能掌握多數的中層和高層軍官,還沒到把所有下層軍官都掌控的局面。尤其這些年杜賢民不斷的把軍校新生派往各地強軍,就是要影響地方軍閥在軍隊中的權力。
杜謙站在高臺上,看著下面整整齊齊的軍隊,很好,沒有人沖動。
“現在,這支軍隊由我指揮,馬上都尉以上都來中軍大帳開會,解散。”
大軍紋絲不動,杜謙有點尷尬。
“聽到沒有,解散。”高臺上一位校尉突然也厲聲大喝。
“解散解散。”下面有些低級軍官也開始行動,有人帶了頭,二十萬大軍開始有序的散開。
嗯,杜謙看向第一個說話的校尉。
“末將徐金參見六殿下。”
“徐校尉免禮。”杜謙看了看他,邊上許多章家軍都露出各種不同的目光,有震驚,有憤怒,有鄙視。
“走,去中軍大營。”
徐金帶頭跟上,后面的人不管情不情愿只好一個個跟著而去。
一路上,杜謙詢問了徐金一些軍中事情,這支西軍是西軍中的第三大營,整個西軍有五大營,每營二十萬到三十萬不等,總兵力超過百萬,是大堅兵力最多的一支邊軍。
以前營里中層以上的軍將幾乎都是章家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后來杜賢民開辦軍校,陸陸續續往各軍中派人,徐金就是大堅陸軍學院中第二十期畢業生,是杜賢民親自授于畢業證的天子門生。
在軍中,像徐金這樣的都叫京將。在京城中的四大營里,都是京將。
而在西軍這樣的地方軍閥里,京將非常受排擠。
據徐金說,目前這第三營里,校尉京將僅他一人,其余的都讓章家按的升不了職,大都是都尉、都領,甚至隊長更小級別的。
杜謙本來叫的是都尉以上,大堅的都尉最多能統領萬人,三十萬大軍,就幾十個都尉,如今一天許多京將都還在都尉以下,馬上又傳令下去,連都統也一起招來。
都統就是副都尉,戰時可領二千到五千人不等,這樣一來,他的中軍大帳里很快就濟滿了數百人。
要不是這中軍大賬足夠寬廣,還站不下這么多人。
所有都統以上能來能都來了,黑壓壓的人頭站在里面,大家各懷心思看著眼前的六皇子。
六皇子到營中奪權,千年難見的奇景,難道朝庭要對章家下手了?有心思活絡的人已經開始想入非非。
許多人更在心中比劃著,朝庭和章家的西軍開戰會有多少勝算。
“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朝庭花了這么大的代價養著你們,現在關鍵時候就是用到你們,但是章節目無王法,擁兵自重,三十萬大軍呆在松城,一天要消耗多少糧草?你們又做了什么事情?”
砰,杜謙重重的拍著面前的案桌:“你身為大堅強軍,好意思一個個呆在這里天天吃喝玩樂?是不是不服氣?覺的是這是上面的命令,不關你們的事?但你們拿的誰發的薪水?有沒一點為國報效的心思?”
“現在那這,孫依一火燒錦州,逃出關外,朝庭在等著你們前去追敵,而你們卻在這里養尊處優,是不是怕了?是不是怕打仗怕死了?”
“六皇子,你侮辱我們可以,不可能侮辱我們西軍,我們西軍從來都是不怕死的。”
“就是,誰怕死就是王八蛋,又不是我們想駐守這里,軍令如山,六皇子,你就帶我們去殺他狗養娘的。”
“打他們,掃平叛逆。”
這開頭起哄的,都是一些營中的京將,受杜謙和徐金提前招呼,開始響應杜謙。
奈何這里京將實在太少,一些章家的死堂都冷眼旁觀不出聲。
杜謙一看,這些人就算現在不出聲,到了戰場上,恐怕也是聽調不聽宣,處處都要暗算自已,帶這些人去打仗太危險了。
他干脆反手一抽,把陳車身上的長刀抽了出來,揮刀而下:“哧”面前的案桌直接一刀兩半。
“你們當中,很多都是章家一手提拔上來的,對我杜謙不屑一顧?對我諸殺章節很不服氣,
但是我要令行禁止,就要全部都是聽話的將領,說吧,你們自已說,誰不想聽從我的號令,怕章家事后追究的,自已站出來,我讓你們馬上離營,去章決那里報道,決不為難你們。”
眾人嘩然,世上那有主帥趕走下面軍官的人。
我們這么多軍官你趕走了,軍隊還怎么指揮?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有一下品宗師,校尉將軍站了出來:“六皇子,末將家中有事,想請假回家一趟。”
“準。”杜謙點頭,揮揮手:“去吧去吧。”
“六皇子,末將老父生病——”
“準”
有人一帶頭,一個一個人軍官跳了出來。
轉眼之間,場中十成人跳出來九成要離去。
校尉走個精光,都尉走的只有四個,都統留下的多一點,只有二十八個,幾百人的中層軍將,轉眼間就只留下三十多人。
眾將皆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看著杜謙。
六皇子,這樣大軍還如何指揮?
杜謙冷笑,他的招數在大風朝就用過了。
“徐金。”
“末將在。”
“你暫時升級前軍校尉。”“若,謝六皇子。”
杜謙完全把自已當一軍主帥,大堅皇帝,馬上逐級逐級,一一提拔,都尉升校尉,都統升都尉,不夠的再從都領中的老資格提拔上來,隊長提都領,伍長提隊長。
不就走了幾百人嗎?軍中三十萬人,怎么選都能選一些上來。
夏鐵木、陳車全部都下去做了都尉,不到半個時辰,整個大營空出的中高級軍官全部重新布置了一下。
數百名新官,又齊齊的站在杜謙面前。
“砰砰砰”一箱一箱的黃金出現在中軍大帳。
“砰砰”一瓶一瓶的玄氣丹初現在武者們的眼前。
一把一把上好的兵器也出現在諸將面前。
“把黃金發下去,這是朝庭給全軍今天春節過節的過節費,本王知道,有些軍隊,并沒有按照朝庭的規矩發放齊全,這次是補給大家的,十倍補償。”
“多謝六皇子。”
諸將都是大喜。克扣軍餉,自古以來都有的事,杜賢民對這個最是嚴厲,但是也只能弄弄一般的軍隊,和地方軍隊,像章家這種三代經營的軍閥毫無辦法。
而玄氣丹對武者的晉升也非常重要,對他們來說甚至比黃金更貴重。
接著杜謙召集諸將,對營中現在是章家提拔上來還留在營中的將領等,一一進行確分,各營隊長、都領等低級軍官開始錯開調動。
許多士兵甚至都一隊分兩隊,再與另一隊分兩隊的錯開重組。
整個松城三十萬大軍進行了整頓和重組,在這當中,杜謙源源不斷的從山海經中調出自已的人加入其中。
伍長、隊長、都領、都統,這些中下級軍官大量的換上自已人。
按大堅律令,軍官上升要查明身份,祖宗八代,但是杜謙完全不按大堅律令來,借口圣旨有言,足足換了二千名中下軍官是自已的人。
一直說兵貴神速的陸誠在松城一呆就是兩天,兩天之中,全軍整頓,到了第三天,西軍派來的接管的章飛揚回來了,而且前面各種借口的幾百軍將擁著他一起回到了松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