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何必急於一時。”
葉天一把攔住兩人,目光一閃,似笑非笑的道:“三夫人,瞧你懷裡的火狐皮毛紅中透亮,油光水滑,不知道是什麼品種?”
“你的眼力倒是不錯。”
楚水彤嘴角勾起一絲得意,道:“這隻火狐乃東金洞天一個叫西域之地的獨有品種,萬里迢迢運到我們開元國,這價值可抵得上尋常人家幾十年的花銷呢……“
“抱著睡覺一定很舒服對吧?”
葉天的雙眼緊緊的瞇起,瞥了眼她懷抱裡的火狐,瞳孔閃現出一抹詭異之色。
這就是他剛剛開法眼,操控尋常動物的神通。
“啊!”
就在此刻,楚水彤懷抱裡的火狐瘋狂的暴動起來,鋒利的爪子不斷的揉捏的楚水彤胸口。
楚水彤哪裡見過這樣的仗勢,登時手忙腳亂起來。
彈指間,楚水彤的外套就被火狐抓得成了一塊塊碎布,單憑那件單薄的褻衣根本掩飾不了鬆弛的身段,和乍泄的春光。
楚水彤完全懵了,憤憤然的將心愛的火狐扔了出去。
哪知道那隻火狐還不肯罷休,豎起毛茸茸的身軀,一雙前爪,不停撕扯著她的大腿,連那枚晶幣卡也隨之掉了下來。
“快來人,快來人呀,火狐發瘋了。”
身邊幾個貴婦嚇傻,驚慌失措的尖叫起來。
周邊不少客人連忙敢過來,抽出隨身兵器,刀光劍影下,那隻火狐被剁成了好幾段。
“哥哥給你的東西,一定要收好,下次和不能再丟了。”
葉天慢條斯理的彎腰,將方纔火狐撕楚水彤衣裳,掉落的那張紅色的晶幣卡撿了起來,遞給了蘇美美。
“天哥哥,對不起!”
蘇美美鼻子一酸,眼淚嘩嘩的留下來。
也不知道是因爲自己命不久矣,還是被葉天所感動。
“你,你敢偷本夫人的晶幣卡?”
見到這一幕,楚水彤的面色陡然扭曲來。
“這卡是我送給美美的,你身爲她的母親,好意思搶奪呀。”
葉天說道:“不要臉的人我葉天算見的多了,你楚水彤自認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
“你,你……”
楚水彤氣的面色通紅,幾乎連牙齒都要咬蹦了幾顆。
“中堂叔叔,我有一句話要和你說,麻煩你過來。”
葉天瞇著眼睛,對著他招招手。
耐著滿肚子的疑惑,蘇中堂走了過來,將耳朵貼了過去。
“記得當日蘇爺爺大壽,你妻子紅杏出牆的事麼?”
葉天壓低聲音道:“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情夫是誰吧?”
“葉天,你到底想說什麼?”
一提起這檔事,蘇中堂臉上就火辣辣的疼。
“說不準那隻火狐就是情夫。”
葉天低聲道:“你且仔細想想,那隻火狐爲何忽然性子發狂起來,那抱腿的動作似乎很熟練呀,好像演練了很多次的似的。”
言到既止,說多了反而不好,剩下的就讓蘇中堂自己去幻想吧。
能相互撕咬最好,不能的話,反正五千萬的晶幣也拿回來了,葉天心頭的怒氣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啊,中堂,你爲何打我?”
“老夫打的就是你這個賤人!”
就在葉天轉身打算離去的剎那,後方已經幹起來了。
巴掌聲,扯頭髮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天哥哥……”
蘇美美詫異的回頭看去。
“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
葉天本想說狗咬狗來著,但念在這兩個小丑是蘇美美的親生父母,只能強行忍住了。
“葉天,出什麼事了?”
“成何體統,快,快將他們給分開!”
就在此刻,大王子牧天邪,九王子牧逸白,沐清歌等等人圍了過來。
幾個皇家的侍衛立馬將扭打在一起的蘇中堂和楚水彤分了開來。
“大王子,九王子,可算找到你們了……”
看熱鬧的客人越來越多,忽然,一道渾厚的男子聲音響起,來人一大波,帶頭的正是孫鍾省,緊隨其後的還有他的兒子孫天意。
按照常理來說,葉天殺了孫大海,孫鍾省理應立馬發難纔是。
可是,意外的是,孫鍾省連正眼都沒有瞥過葉天,權當彼此不認識。
葉天瞳孔微閃,沒有放鬆一絲警惕。
咬人的狗不叫,這樣沉得住氣的敵人才最難對付,往往會隱藏在某個陰暗的角落,伺機出手,給予自己致命一擊。
“兩位王子,今日來的客人非常的多,毗鄰的天雪國,如玉國,素月國都有很多貴族勢力來瞧熱鬧,人數大大超出了預料。”
孫鍾省說道:“老夫現在給你們引薦一位貴客,他乃是金鰲國闕家的闕王睿……”
“什麼?闕家的嫡系血脈?”
“這闕家合適富可敵國呀,聽聞掌控著金鰲國的經濟命脈,而闕王睿不但當成了接班人培養,本身天賦也超凡,開啓了三重天的藍色武道星宿,排名金鰲十秀之末。”
現場譁然開來。
掌握一箇中品屬國經濟命脈的家族,足以讓在場所有人世家仰望,巴結。
隨著孫鍾省側開身軀,衆人才看清,後方佇立幾個面帶倨傲的年輕男女。
葉天眉頭微蹙。
之前,闕一凱慘死在自己手上,人家眼下興師動衆的抵達,無疑是來秋後算賬的。
“闕公子,貴客呀,貴客!”
一大波企圖攀交情的世家貴族掌權人快速的涌了上去,套近乎。
“哼……”
忽然,身邊的沐清歌似乎對闕王睿很有成見,粉面寒霜,猶如一塊冰塊。
“清歌姑娘,這闕王睿得罪過你?”
葉天詫異的問。
“聚寶齋在金鰲國開設分店的時候,曾經和闕家發生過不愉快,闕王睿自然不待見我。”
沐清歌壓低聲音解釋:“最爲可氣的是,這金鰲十秀在禹王聖院裡,成立了什麼金鰲王霸會,專門欺凌弱小,可惡至極。”
“他是禹王聖院的血武班的學生,還成立了金鰲王八會?”
葉天樂了:“那如此看來,他們都是一羣王八咯?”
“咯咯,葉天,你說話可真逗!”
沐清歌笑著花枝亂顫。
“葉天是哪一頭,速速滾回來受死。”
陡然一道厲喝聲響起,正是闕王睿。
氣氛頓時一寂,衆人面面向覦。
如牧天邪,孫天意等人則是滿臉的幸災樂禍。
“怎麼?你也闕王睿也有過節?”
沐清歌一愣。
這幾天她去太荒山,自然不清楚開元城的風吹草動。
“你爹就在這裡,唧唧歪歪的做什麼?真是不孝。”
葉天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