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葉天也不隱瞞,淡漠的說道。
之前上官婉兒就告誡過葉天,圣院高層開啟了琉璃天眼,眼下人家興師動眾而來,顯然有確鑿的證據(jù)了。
“你可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
郭天厲聲道:“來人,將此獠給我拿下,若敢反抗,直接就地格殺。”
“且慢。”
張向山沉聲道:“嚴部長,郭園長,此事非同小可,你們可有十足的證據(jù)?”
身邊一群銀牌導師也是深以為然的點頭。
葉天眼下展露的天賦非常恐怖。
這等天才縱觀圣院也屈指可數(shù),而火燒靈獸院,殘殺上百靈獸,罪惡滔天,可是殺頭的罪名。
沒有十足的證據(jù),他自然想稍微偏袒下葉天。
“火燒靈獸園的災難發(fā)生后,圣院幾尊長老就開啟了琉璃天眼,已萬分確定葉天就是罪魁禍首。”
郭天道:“我等也是按幾位長老的命令前來緝拿葉天,還請副院長莫要阻攔,你若有任何的不滿,直接找長老院評理去。”
“這……”
張向山為之一愣。
對方信誓旦旦,自然不可能作假。
而又拿長老院的一群長老來壓自己,張向山也顯得為難起來。
“不單火燒靈獸園,而且之前圣院的十全大補雞也是我掠殺的,嫁禍給了孫大海。”
葉天道:“你們想怎么樣,盡管放馬過來,我葉天一個人通通接著。”
既然暴風雨要來,就讓他來的更猛烈些吧。
“小崽子,死到臨頭,還如此的有恃無恐。”
嚴如海桀桀怪笑道:“都還愣著干什么?給本導師將此獠拿下。”
踏踏踏……
周遭一大波修為不凡的看護如潮水似得涌過去,將葉天死死的包圍住。
……
血武年段的廣場上,已是風起云涌的局面。
在數(shù)百丈的虛空之上,云海翻涌,隱約可見佇立著兩道妙曼的少女身影。
“他又惹事了!”
左邊那個少女嫻靜秀麗,像一朵初綻開的出水芙蓉。
她燦若繁星的眼眸子越過底下的白云蒼狗,投放在廣場上,嘴瓣兒勾起一條弧度,猶如恬靜的彎月,嬉笑的道。
右側那少女琉璃銀發(fā)廢物,輕紗掩面,身穿是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
“看起來這次,得本姑娘親自出面了。”
此刻,那少女悠悠一嘆,妙曼身姿一閃,正想落下云團,忽然身影一頓,發(fā)出了一聲驚疑。
“夕然,看起來他的桃花運很強呀,你可要提防著有人挖墻腳!”
左側那少女顯然也看到了廣場上的變化,笑盈盈的打趣。
廣場之上,幾十個看護手握森然發(fā)亮的兵器,涌上比試臺。
“住手!”
就在此刻,一道女子的聲音響起。
其聲清如鳳鳴,歷久而不散,方圓百丈皆聞。
只見一個少女乘風冉冉而來,落在擂臺之上。
她背著一把古色的長劍,體態(tài)欣長苗條,如瀑青絲隨風飛舞,猶如謫仙臨塵般輕靈飄逸。
“上官婉兒?”
當見到身邊的少女,葉天一愣。
“上官婉兒,你是騰武班的天才,為何插足此事?”
嚴如海沉聲道。
之所以有些顧忌,是因為上官婉兒的來歷很神秘。
“五行宗宗主上官無極乃我爹。”
上官婉兒嗔怒的瞥了眼葉天,道:“而葉天是我爹的關門弟子,你們要拿他,是不是得掂量下后果?”
“什么?這葉天是五行宗宗主的關門弟子?”
“他既然加入了宗門,為何又來圣院進修?宗門的待遇肯定比圣院好呀。”
“難道是為了上官婉兒來的?一定是這樣了,男才女貌呀!嘿嘿。”
下方上萬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學生嘩然開來。
沐清歌,牧曉月,蘇秀秀等人也是疑惑重重,忽然有些明白過來。
在場也只有蘇美美心知肚明。
上官婉兒是為了維護葉天,在撒謊。
畢竟當日她和葉天曾一同前往五行宗,對事情經(jīng)過最為的清楚。
葉天則識相的閉上嘴巴。
人家在幫自己,若能化解今日的干戈,那是最好的結局了。
“哼,五行宗的關門弟子又如何?難道有特權在我禹王圣院胡作非為?”
郭天冷聲說道。
禹王圣院的品級在五流,五行宗在六流。
盡管宗主的關門弟子名頭很嚇人,但還不值得圣院逼退。
“本姑娘沒有說過葉天可以胡作非為。”
上官婉兒朗聲道:“眼下火了放了,靈獸也死了,我們五行宗愿意照價賠償,至于靈獸院失去的場地,也按存計算便是。”
葉天聽得暗自咋舌。
驚訝上官婉兒的財大氣粗外。
“賠償?那得先問問那些靈獸的獸主答應不答應了。”
郭天顯然不想此事就此作罷,道:“來人,將那些失去靈獸的主人通通叫出來。”
“喏!”
一群看護快步而去。
一炷香時間,現(xiàn)場匯聚了將近百余人,全部都是苦主。
這些人絕大部分就讀血武年段,其中大致有十來個是龍武班的學生。
這十余人的修為也是不高,堪堪突破龍武,戰(zhàn)力比起浪踏天,遜色的多,但勝在人多。
“葉天,你想賠償,以此化解今日的風波對吧?”
一個看似帶頭的龍武學生道:“你可知道我們和靈獸之間的感情很深,就跟親人似得,親人死了,那感情是無價的。”
“那按照你們的意思……”
葉天似笑非笑的問。
“以市場價十倍賠償,另外跪在我們面前磕頭認錯,給我們的靈獸披麻戴孝。”
那個帶頭的龍武境學生桀桀冷笑起來。
“葉天,此人是六虎斷天行的跟班,叫牛盲,平日里和嚴梅也走的很近。”
上官婉兒柳眉一挑,道:“你殺了六虎之末斷天行的雙頭黃金獅,又連續(xù)打了嚴梅的臉,牛盲此舉無疑是故意為難你了。“
“如果我不答應呢?”
葉天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森然的寒意。
“不答應的話,就給本部長直接拿下,押入死牢,挑個良辰吉時送你一程。”
嚴如海迫不及待的說道。
后方的孫鐘省眼里露出一絲惡毒的笑意。
看起來,他兒子的大仇,今日能得報了。
“嚴部長,壓入死牢,直接處死,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牛盲道:“葉天,你也別怪我們不給你機會,你不是很能打嗎?我們一百人同時上陣,你若能抵擋住我們盞茶時間的攻勢,此事就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