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不敢怠慢,立馬盤坐而下。
隨著這股純淨的能量的注入,葉天感覺神清氣爽,連記憶和思路都清晰無比,彷彿小時候剛剛出孃胎裡的事都記得。
而他本來蒼白的頭髮一點點的恢復了黑色,憔悴的面容也變得勃勃生機。
更爲讓他驚訝的是,吸納了仙臺靈液後,他的精神力等級竟然暴漲到了三十級。
“多謝前輩成全。”
全部吸納完畢,葉天站起身來。
儘管知道無言仙尊已經徹底的消散了,但,他依然對著空蕩蕩的周遭行了個大禮。
“白天堂,黑地獄,你們這兩個該死的叛徒,等著……”
葉天瞳孔裡露出一絲森然的殺意。
轉而撿起地面那塊荒獸牌,一聲長嘯,猶如離弦之箭似得,朝鎮魔碑外的世界飛奔而去。
遺蹟外!
儘管那座藏著上數種兵器的大殿已經完全坍塌。
不過人族和荒獸族的兩萬餘人都不死心。
以永不敗,嗜妖冶,狐妲己爲首的上萬荒獸族小輩依然匯聚在坍塌的建築物周遭,不停的挖掘著,企圖將坍塌的建築搬移開,尋找遺失的兵器。
而冷玉霧,薛姚路則指示著飛鴻和完美聖院的學生在一邊幫襯。
畢竟之前他們得到了永不敗的承諾。
等數千種兵器和玄寶挖掘出來,他們也能分到一杯羹。
隨著單靈兒下落不明。
禹王聖院這邊,剩下的上千學生都以上官婉兒馬首是瞻了。
荒獸族和飛鴻,完美聖院也沒有繼續針對禹王聖院。
畢竟,挖掘寶藏是當務之急。
此刻,禹王聖院上千人也沒有離去。
而是徘徊在坍塌大殿最外圍的地域。
對於數千種兵器和玄寶,他們不貪戀,也沒有實力去搶奪。
之所以不肯撤離,是因爲單靈兒和葉天這兩個主心骨下落不明。
“終於找到了,兵器架找到了!”
忽然,忙著挖掘殘壁斷垣的人羣裡爆發出一陣驚喜聲。
“通通讓開!”
永不敗眼裡露出一絲驚喜,快步而去,推開前方擋路的人族和荒獸族的小輩,擡眼看去。
發現那座被廢墟淹沒的兵器架依然完好無損。
數千種品級頗高的兵器依然插在兵器架上,唯一的難題是,兵器架上的血咒還依然存在。
“永不敗,眼下葉天多半死翹翹了,是不能拿他的血液解除血咒了。”
後方的薛姚路眼珠子一轉,道:“按照在下看來,直接殺幾百個禹王聖院的學生,用鮮血去餵養這血咒吧。”
“薛姚路此言深得我意,若不是葉天撞擊到那塊詭異的石碑,也不至於造成大殿垮塌,死傷了那麼多人。”
冷玉霧立馬幫腔的道:“而之前我們要鎮殺葉天的生活,禹王聖院那羣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敢攔截,這種跟我們作對的人,活在這世界上也是浪費糧食。”
三大聖院分別是對立的關係。
彼此多有嫌隙。
能讓禹王聖院損兵折將,也是這薛姚路和冷玉霧最喜歡看到的事。
“也罷,反正之前絞殺葉天,已經和禹王聖院徹底撕破臉了,留著反倒讓他們怨恨。”
永不敗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白天堂和黑地獄一臉的不置可否。
此行雲夢澤,他們有不是帶隊之人,只是受五虎之託,剿殺葉天。
禹王聖院的學生全部死絕了,聖院高層也怪不到他們身上。
“上官學姐,看冷玉霧和薛姚路對著永不敗嘀嘀咕咕,目光時不時朝我們斜視,好像不對勁。”
遠處一個心細的禹王聖院學生心裡微微一沉。
“走!”
感覺氣氛不對,上官婉兒心中漾起一絲不安,轉身便帶著上千聖院學生撤離。
“哪裡跑!”
與此同時,大批的荒獸族和以飛鴻,完美聖院爲首的人族武者如潮水似得涌過來,將上千禹王聖院的學生團團圍住。
“你們當真要趕盡殺絕?”
上官婉兒粉面寒霜,厲聲說道。
眼下單靈兒和葉天失蹤,白天堂和黑地獄投靠敵人。
禹王聖院上千人,只有上官婉兒,其餘之輩,絕大多數都在龍武境,彼此實力相差的太過懸殊了。
“上官姑娘,你說錯了。”
薛姚路陰測測的冷笑:“我們只不過要你們禹王聖院幾百個學生的性命罷了,剩下的依然能活著,呵呵……”
“薛姚路,別跟他們廢話了。”
冷玉霧不耐煩的道:“上官婉兒,你們上千學生,到底有犧牲誰自己商量,給你們一炷香時間,若無法商量出來,我們可直接動手了。”
“白天堂,黑地獄,你們可是禹王聖院的學生,見到同學慘死在敵人的屠刀下,你們難道看的下去?難道不怕聖院高層問罪?”
後方,一個修爲在龍武境十重的學生沉聲問。
“彼此實力和人數相差太多,這可是大勢所趨,我們也沒有辦法呀,難道要我們兩兄弟爲你們這羣螻蟻搭上性命不成?”
白天堂桀桀冷笑的道:“等回到聖院,想必聖院的高層會理解我們的處境和選擇的,呵呵……”
“還等什麼,給我拿下。”
嗜妖冶舔了下嘴脣,盯著上官婉兒,惡狠狠的道:“這女人給俺留下,俺要讓她活著,帶回去洞房。”
“殺……”
後方上萬荒獸族的小輩早已經迫不及待了。
此刻揚起手上明晃晃的兵器,如潮水似得朝禹王聖院這邊涌來。
“士可殺不可辱,大家和這些畜生拼了。”
退無可退,禹王聖院上千學生臉上都是決然之色,紛紛拔出兵器,打算玉石俱焚。
“啊!”
就在此刻,衝在最前方的幾個荒獸族小輩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弩張弓拔的現場頓時一片死寂。
衆人駭然擡眼望外看去。
只見廢墟前方的草地上,本來空蕩蕩小坑,不知何時蓄滿了黑色的污水,這水黑的妖異,黑得發亮,瀰漫著一股腐朽,污穢氣息,被風一吹,氣息四處擴散。
那幾個荒獸族的弟子,腳跟不慎踩在水坑裡,雙腳以肉眼可的速度被腐蝕,露出森然的白骨。
轉而,整個人如被烈日暴曬的血人,一點點消融進去,頃刻間屍骨無存。
“怎麼回事?”
“這水坑裡黑色的水到底是什麼玩意,竟然有如此強大的腐蝕能力?”
“爲何我一聞到水坑裡腐朽的味道,整個人就乏力,連站都站不穩。”
凝視著邪氣深深,說不出來的陰深詭異魔水,在場兩萬生靈紛紛後退,臉上都是驚駭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