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葉天能很清楚的看到,感受到周遭瘋狂的廝殺,可他忙著吞噬無窮無盡的血河大陣的能量,根本動彈不得。
血煞之力瘋狂的進入葉天的體內,並沒有化作滾滾經驗值。
而是通過造化玉蝶的吞噬訣的瘋狂壓榨,形成了一個類似血煞丹的東西。
這血丹碗口大小,蘊含的能量極爲的狂暴。
眼下葉天只能將血丹暫時寄存在體內,等度過這劫難,在想方設法的煉化。
至於能轉化多少經驗值,葉天也不清楚,反正不會低於三千億的。
“大日普照,血河大陣已經稀薄的足以讓我們穿出去了,大家快跑!”
見到滾滾血煞之力越來越淡薄。
被四尊七級腐屍壓制的連氣都喘不過來的奇山,一葉,四派的長老,笑星辰,亂風修古,司空智鑫等人,哪還有繼續抵擋的心思?
一個個如喪家之犬似得飛掠而起,朝衆人頭頂的空間縫隙而去。
這些人的修爲都是不凡,之前都沒有收到過傷勢,還保持著巔峰的戰力。
若全部選擇逃離,縱然孫鍾省出手,也未必能全部留下來,更可能孫鍾省眼下還生怕葉天不斷的吞噬血河之氣,忙著搶奪,哪裡騰地出手來?
“小畜生,納命來!”
隨著人人逃遁,那四尊七級腐屍失去對手,暴跳如雷的朝葉天狂殺而來。
“葉天,你快走!”
忙著對抗周遭密密麻麻腐屍圍攻的禹王聖院學生,自然不想就這樣的放棄葉天,自古逃命。
而是咬牙切齒,不顧一切的選擇飛蛾撲火,抵擋四尊七級腐屍碾壓葉天的步伐。
ωωω ⊕ttκд n ⊕¢O
“單靈兒,皇甫蕊兒,孫鍾省恨我入骨,他爲了搶奪血河能量,可以放任其他人離去,卻絕對不可能放我逃走。”
葉天高聲厲喝道:“況且萬妖塔快塌陷了,你們留下來也是等死,快帶著瓊英聖師先離開此地,我有辦法應對!”
此刻天地在顫抖,空間在腦爆炸,整個萬妖塔已經處於崩裂的邊緣了。
加上四尊七級虎視眈眈而來,儼然生死一線了。
葉天真的不想連累所有人,而是選擇了捨身取義。
“瓊英聖師,走!”
“葉天,你保重!”
皇甫蕊兒和單靈兒咬著貝齒,眼淚滾滾而下,一把拽住受傷頗重的瓊英,化作一條流光,朝蒼穹上的光點縫隙掠去。
她們很清楚,若選擇繼續逗留!
大家一起完蛋!
可隨著他們離去,葉天無疑是逃生無路了!
這雖然狠殘酷,很難接受,可她們無從選擇。
嗖嗖嗖!
隨著兩女架著瓊英離去,周遭陷入圍攻的諸多禹王聖院學生也是飛掠而走。
當然!
三院四派也有很多倒黴蛋,因爲無法脫身,被暴怒的腐屍撕裂成了一截截殘肢斷臂。
“小崽子,納命來!”
四尊腐屍也懶得追殺三院四派的學生,將葉天孤身一人,死死的圍困住。
周遭幾十萬的腐屍也停滯了殺戮,或爬,或走,或猛拍胸口,對著葉天耀武揚威,發現內心的憤怒。
一時之間!
除了一具具面目全非的屍體,即將崩裂的萬妖塔第九層,僅僅剩下葉天孤身一人。
“葉天,你壞本座好事,放走那麼多人,讓本座虛弱的身軀無法得到大量營養的補給,本座要將你生吞活剝!”
孫鍾省猛地張嘴一吸,將周遭所有的血河霧氣全部吸納進肚子後,再次一吐。
只見一條稠密的舌頭從他的血盆大口裡席捲而出,似一條紅色的綢緞,對著葉天的脖子纏繞而去。
“絕大多數的學弟學妹都逃出生天了,我葉天縱然粉身碎骨,也是賺了,來吧!”
凝視著在自己瞳孔裡不斷放大的血色舌頭,葉天眼裡露出一絲晦暗的死氣,放棄了掙扎。
除了自知必死無疑外,更多的是隨著單靈兒的離去,他也無法解除天道業力,胯下寶貝最終會爆炸,還不如死了痛快。
“刷!”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剎那,一條嬌小的身影去而復返,正是單靈兒。
此刻,她可愛如仙靈的無雙容顏上滿是倔強和執著。
“傻瓜,你幹嘛又回來了?”
葉天頓時一愣,恨鐵不成鋼的責罵。
“拋棄你,不是本姑娘的風格。”
單靈兒擡起纖細的手腕,微微一掃,一道銀白之光從她的袖口內射出。
泛著神聖,偉岸氣息的光團翻涌間,化作一張騰圖。
正是禹王神武圖。
“葉天,快躲進禹王神武圖……”
單靈兒一把抓住葉天的手,腳跟一點,兩人同時沒入了禹王神武圖內。
嗤嗤嗤!
與此同時,那條鮮紅的舌頭撞擊到神武圖表層之上。
只見神武圖表層的錦繡山河泛起一圈圈漣漪,導致那條邪氣森森的舌頭彷彿擊打在水面之上,沒有絲毫的著力點,反彈了回來。
“禹王的神武圖,那女娃兒是禹王的後人?”
佇立在九寶玲瓏天棺上的孫鍾省面色陰沉的厲害,獰笑道:“禹王呀,爲何過了上千年,你依然要和本座作對,這可是你自找的,今日本座就毀了你的神武圖,殺得你禹王聖院血流成河!”
憤怒到極限的咆哮聲迴盪,再回蕩!
只見孫鍾省時而化作滾滾魔風,時而化作青面獠牙的魔神,時而祭出邪氣森森的死神鐮刀,一次次的對著禹王神武圖狂轟濫炸起來。
砰砰砰!
滋滋滋!
禹王神武圖表層的漣漪隨著孫鍾省的狂轟亂炸,劇烈的動盪起來。
防禦光紋也隨之慢慢的暗淡!
一旦這層防禦光紋消散,那也意味著躲進神武圖內的葉天和單靈兒失去了最後的依仗。
葉天任由單靈兒託著進入了禹王神武圖內。
當感覺腳下平穩的時候,葉天這才定下心神,環目四顧。
周遭世界完全是白色的,迷迷濛濛,彷彿達到了天的盡頭,更是看不到邊際。
而腳下的這條江河宛如九天銀河,橫跨天地之間,顯得偉岸之極。
兩人佇立之地,依然是那條精神力所化的江河。
不過唯一的區別是,隨著外面孫鍾省不斷的轟擊,兩人腳下的江河劇烈的沸騰,翻涌,掀起萬丈狂瀾,迫使他們佇立都有些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