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陽升起。
顧安正在飯堂用著早飯。
他準備吃完后直接去任務處接取任務。
昨晚在睡夢中時,他又進了一趟神域。
得到了九離傳來的最新消息。
巫黎教教主御炎南宣布暫緩行動,等待上面的指示。
顧安不由松了口氣。
前些日子,一連一個月的時間,不是在奔波就是和巫黎教拼殺。
他本來還有些擔心巫黎教會不會趁著他們回來休息的時候,又進行搗亂。
蕭羽寒出聲威脅了是不假,但蕭羽寒明顯是有什么忌憚,所以沒有選擇直接進入十萬大山深處找御炎南的麻煩。
像巫黎教他們這種信仰神明的人,下面的人想著完成高層交代的任務,以此來獲取修煉資源。
上面的高層,又想著完成神明所下達的指令或是任務,博取神明的歡心。
說不定神明一高興,就賜下了永生之道。
這也是他們所追求的……
“哐當。”
一個瓷碗,放在了顧安對面的位置上。
丁世昌手中拿著筷子,直接坐了下來。
顧安看了看丁世昌的足有臉盆大小的瓷碗,又看了看自己正常大小的碗,沒說什么,見了一禮后,繼續吃飯。
丁世昌發現顧安打量飯碗的動作,笑道:“前些日子一直在外面,都沒怎么吃過飽飯,現在回到了家里,自然要把之前的補回來。
顧安,不是我說你,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更要多吃一些。”
顧安笑了笑:“多謝大人關心,屬下的飯量,也就這么多了。”
丁世昌笑了笑,也沒在說什么,開始專心吃飯。
昨晚上,他們才趕回東陵郡。
一個月不在郡里,武府的新府主還沒下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所以耽誤不得。
可剛扒拉了兩口。
一只信鴿從外面飯堂外直接飛了進來,停在了丁世昌肩膀上。
“大清早的,怎么就有事了。”丁世昌嘆了口氣,取下信鴿腳邊信筒內取出紙卷,將信鴿放了出去。
當看到了上面內容時,丁世昌先是愣了下,隨后眉頭不由皺起,看向了顧安。
“顧安,你的事情來了。”
聞言,顧安扒拉飯碗的動作的停了下來。
方才見到信鴿進來,猜想應當是上面有事情通知或是吩咐丁世昌。
畢竟剛經歷了一場和巫黎教的大戰,整個幽州都還是亂糟糟的。
所以需要做出詳細的指示,讓各郡迅速恢復運作。
可沒想到丁世昌突然回冒出這么一句。
我的事情,我能有什么事?
武部?血神教?
疑惑中,顧安從丁世昌手中接過紙卷。
看著看著眉頭不由皺起。
“要我去炎州?”
紙卷上的意思,是將顧安調任炎州南淵郡,任鎮邪司百戶所百戶。
“不錯,你看下方的署名。”
經過丁世昌的提醒,顧安才發現了下面的署名。
鎮邪司指揮使,奕丞……
‘明年三月,我就要前往上京城,入學宮武部。
奕指揮使這時候將我調到炎州去,難道是有什么用意……’
丁世昌沉吟片刻:“吃完后,和我去一趟書房。”
顧安頷首。
有了這事,兩人也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吃完向書房走去。
飯堂內一些隊員,剛才也聽到了顧安和丁世昌的對話,等顧安二人離開了,他們一開始議論起來。
“顧小旗這就直接從小旗升任了百戶?”
“還是炎州的百戶,炎州比我們幽州可舒服的,聽說那邊靠著大海,那兒的人天天都能吃到新鮮的海魚。”
“我尋思著,顧小旗翻過年來,就要去上京城武部了,這時候調到炎州去任百戶,也沒啥用吧?”
“誒,話不能這么說,指不定就是總衙那邊覺得顧小旗要去武部了,在外面先給他提升一下官職。
更別說還有豐厚的積分獎勵了。”
“……”
在大多數人看來,顧安這一波是穩賺不賠,只有極少數的人認為這事沒這么簡單。
書房內。
顧安眉頭微蹙的看著丁世昌的動作。
只見丁世昌從抽屜里拿出一張不知什么材質的紅紙,點燃了一旁的蠟燭。
將信鴿傳來的紙卷放在紅紙上,隨后在蠟燭的火光之下灼燒了一陣。
瞧見紙卷上的變化,顧安雙眸微睜。
漸漸的,紙卷上的黑色字體慢慢消失不見。
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又重新顯示出幾列黑色字體。
丁世昌看了看,愣了下,將紙卷遞顧安,吹熄了蠟燭,一面收拾,一面說道:“看看吧,果然沒這么簡單。”
顧安看見上面新的消息,眉頭不由皺起。
“炎陀教……武府……”
紙卷上面說,讓顧安去炎州任百戶的原因,是敲打炎陀教,讓他們安分些。
同時協助炎州鎮邪司千戶所千戶禹紹,找出炎州武府叛亂的證據,再將其鏟除。
“雖然我一直在幽州,但炎陀教的事情,我還是聽過一些。
他們的實力,在三教中是最弱的一個。
奕指揮使讓你過去,恐怕也存在考驗你能力的心思。”
顧安也明白丁世昌的意思。
孤身一人到一全新的環境,去完成任務,的確算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你打算什么時候出發。”
顧安深吸了口氣:“就今日下午吧,盡快過去將這事解決,一月多還有云州的洗浴池,三月要去上京城,沒什么時間耽擱。”
本打算這兩個月接接任務,獲取些能量值,過年后再去云州泡下洗浴池,增強肉身強度,然后就前往上京城去。
可現在這情況看來,還得跑一趟南邊。
丁世昌點了點頭:“行,等會我讓人給你準備一匹快馬,你先去和楊凌說明一下,交接事宜。”
顧安點頭,拱手一禮后,退了出去。
下午時分。
東陵郡南城門口。
顧安拜別丁世昌楊凌等人,駕著快馬,向東南方向而去。
丁世昌望著顧安遠去的背影,輕吐了口濁氣:“顧安這一去,也不知道兩個月時間能不能回來。
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巫黎教躲在十萬大山里,無法剿滅還情有可原。
但血神炎陀兩教,就在外面,也不鏟除。”
許是覺得自己剛才話語中有對蕭羽寒的不敬之意,丁世昌又嘆了口氣:“唉,也許陛下有自其他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