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的人總是那麼多,一個人撿起地上的利刃跑過來交給保安。
“靠,是他媽的塑料的,你行不行了你?”一名保安拿著朔料刀在劫匪的臉上亂劃,這種刀看著嚇人其實就是一種玩具而已,根本就對人體無害。
白雅琴此時從那劫匪的手中搶過坤包,“那項鍊呢?”她厲聲的問道。
那劫匪右手一鬆,一條橙黃的項鍊露了出來,不過項鍊已經嚴重的變形,白雅琴心疼的掄起坤包砸向劫匪。
“誰他媽的扔的香蕉皮,誰!”那劫匪卻搖頭晃腦的亂蹦。
吳迪笑嘻嘻的走到那劫匪的近前,隨後一擡手就是一記耳光,怒道:“我扔的!”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轉向了正要離去的吳迪,吳迪也只好撓撓頭走了過去,他不是去搶功也不是去尋求讚揚,他是看見那個大波浪美女居然是白雅琴。
“吳迪,是你!”白雅琴瞪大了眼睛看著走過來的吳迪。
“琴姐,我也是瞎逛碰到的。”吳迪很客氣的說,白雅琴覺得沒什麼事情就狠狠的踢了那劫匪一腳,然後和幾名保安一頓的感謝纔在衆目睽睽之下和吳迪結伴走了出去,“你不是不愛逛商場嗎?怎麼今天?”
“我買了條項鍊。”吳迪順口說了出來就覺得後悔不及,可是話已出口自然沒有反悔的道理,他伸手從裡懷裡掏出那個錦盒,然後打開,一條潔白的珍珠項鍊展現了出來。
“哇,好漂亮!”白雅琴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驚詫的問:“準備送給麥經理的嗎?”
“那天王紫瑩老說我摳門,我就準備送她,再說她好像下週三過生日了!”原來吳迪在不經意間看見過王紫瑩的身份證,所以他清楚的記得。
“哦,多少錢買的?”
“200元,就在珠寶攤位!”吳迪回答。
“哦”她只是輕輕的回答了一聲,離開超市以後,白雅琴客氣一番往西回家去了,吳迪一個人溜溜達達的回到大樓。
在警亭前,王超正蹲在地上用溼抹布擦拭著那輛鳳凰牌自行車,本來已經嶄新瓦亮的車被他再次清洗就更加的奪目,林德海則在一旁幫著他洗涮抹布,兩個人見吳迪從遠處走來,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看著他。
“迪哥,今天晚上教我們一點啥?”林德海憨憨的問。
吳迪走到近前,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先把烏龍盤打練熟,然後在教一些技擊。”
吳迪說完便回到自己的更房,他將外套脫下半躺在牀上,將電視打開一邊看著電視節目一邊伸手將那個錦盒掏出,把玩了一會珍珠項鍊覺得無趣便重新裝好。
下午的陽光暖暖的從玻璃窗中照射進來,整個屋子都變得慵懶起來,躺在牀上的吳迪就覺得上眼皮和下眼皮不住的打架,讓人感到迷迷糊糊的睏倦,他看了一會無聊的節目就索性將電視關掉,然後將小狗狗抱在懷裡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咣、咣!”有人在急促的敲打著門。
“汪汪!”小狗狗也連聲的大叫,吳迪在睡夢中被驚醒,他揉了揉雙眼,然後扭過頭對著房門的方向懶懶的說:“門沒鎖,進來吧!”
進來的正是保安王超,他手中拎著兩個袋子,看的出來一個袋子裡裝著啤酒另一個袋子裝著各種的熟食和罐頭,被驚醒的吳迪在牀上愣了一會才坐了起來,吳迪連著打了幾個哈欠,道:“你這是準備來兩口唄?”
還沒等王超說話,外面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任洪峰、曾塞和林德海也走了進來,這幾個人的手裡也拎著袋子,袋子裡面裝著各種的吃喝。
“迪哥,知道你最拿手的就是包子,這是最好的包子了,你看看!”任洪峰將手中的袋子拎到吳迪的眼前,一股誘人的香氣立刻從袋子裡漂亮出來,整個不大的更房都變得香溢無比了。
吳迪更加的不解,他愣愣的看著幾個人,問道:“有四、五斤包子吧?你們這是有什麼好事了?”
“呵呵!”任洪峰笑了兩聲接著說道:“迪哥自從來到這以後,我們保安已經連續漲了兩回工資,這點意思也不算什麼的。”他說著將袋子放在桌子上,然後招呼曾塞一起將電視搬到地上放好。
幾名保安將桌子擡到牀鋪跟前,然後把袋子裡的吃喝都亮了出來,呵呵,各種美食應有盡有,看到這些吳迪的肚子已經難以忍受了。
看看窗外的天已經灰了下來,吳迪知道此時喝酒是最安全的,因爲這個時候不會有領導來光顧,只要將大門上鎖就萬事大吉了,吳迪對包子有著特殊的喜好,每次看到這個東西都忍不住要流口水,這些日子和保安們已經混得賊熟便很大方的抓起兩個包子往嘴裡扔。
包子並不是傻傻的大,而是很精緻的那種,即使是這樣沒有一定的本事也是無法一口吞下兩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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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塞拎起一瓶啤酒,打開蓋遞給吳迪,然後抄著濃濃的家鄉話,說:“迪哥,給你啤酒順順。”
吳迪也沒說話將啤酒接過,一仰脖喝了一大口,“哥幾個,坐、坐!”
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平常的時候還像模像樣的節制,在這個沒有領導的時間段裡每個人都顯得興奮異常,他們看吳迪指穿了一件背心,便也紛紛的脫去板人的保安制服露出**的上身。
外面隨著天漸漸的變黑而安靜了許多,而小小的更房裡卻因爲酒精熱鬧了起來,時間並不很大,二十多瓶啤酒已經被幹了下去,只是吳迪卻始終的把持著一瓶啤酒,在大家的面前吳迪始終推脫不善飲酒,但是,一大袋的包子也被他消化掉了大半。
曾塞一仰脖將一瓶酒喝光,然後略帶一些酒氣的問道:“迪哥,你說實話,你吃包子能吃多少?”
“這樣的包子大概能吃上三斤左右吧,具體不知道!”吳迪說著又夾出一個包子放在嘴裡大口的嚼著。
“洪峰,你這樣的體格子能吃多少?”曾塞用濃濃的地方口音問。
別看任洪峰身高體胖、肚大腰圓,但是在飯量上只能是甘拜下風,他喝了一口啤酒搖搖頭,“哎,我要是不喝酒最多吃過八兩,那還是一天沒吃飯的情況下!”
“呵呵,我和你們說,我這麼能吃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我小的時候家裡窮,只能吃高粱米稀飯,你們知道什麼是高粱米不?”吳迪說著看了看大家。
衆人皆點頭再搖頭,“知道,沒吃過!”
吳迪接著說:“高粱米水飯就是一種漲肚清,吃的多卻沒營養,所以把胃口撐大了。”
“第二呢?”曾塞問。
“這第二就是練氣功練武術的結果了。”
衆人再次的點頭,一直沒有說話的王超顯得有些酒暈了,他脹紅著臉看了看吳迪,支吾了半天才鼓足勇氣的說道:“迪哥,今天請客其實是我張羅的,我、我...。”
心直口快的任洪峰搶過話頭,“其實是這麼回事,今天你不是在舊貨市場買了一輛自行車嗎?”
吳迪點點頭。
“那輛自行車是王超星期五那天丟的,你下午一推進來的時候他就認出來了,只是沒好意思和你說,結果讓你白白的損失了80塊錢,這不是現給我們哥倆打電話,讓我們過來一起陪迪哥您喝點酒。”任洪峰說完看了一眼曾塞,曾塞連連的點頭。
“嘿嘿!”林德海突然冷冷的笑了出來。
大家目光齊齊的鎖定在了一隻沒有說話的林德海的臉上,只見林德海雙手捂著酒瓶,而酒瓶頂在桌子上形成了一個鐵三角,他的兩隻眼睛死死的看著桌面,好像桌子上有什麼金元寶一樣。
“我想下個星期去舊貨市場,找找那個人的晦氣,你們說咋樣?”他壞壞的問。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