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保安筆直的站立著,他們的眼神卻不住的往大樓三層的位置瞟,吳迪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原來三層的一個會議室裡燈火通明,這和周圍漆黑的環境形成及其鮮明的對比,在大樓一側的停車場中停靠著一排小車,看樣子董事會又在召開什麼會議了。
哦,一定是今天招標的事情!
兩名保安認真負責的站崗,吳迪也不好意思去警亭裡和他們聊天,他回到自己的更房,小狗狗見主人回來便搖頭擺尾的衝上來一陣的親熱,吳迪給他換好吃喝,然後打開窗戶,一陣新鮮空氣從外面傳了進來、小狗狗的尿騷味瞬時消失殆盡,利用這個時間段將屋子裡的衛生收拾了一遍,這才躺在牀上將電視打開。
在農村的家裡只有幾個頻道,而在城市中的電視節目卻非常的多,足足有三、四十個頻道,看得吳迪有些眼花繚亂,遙控器在他的手上按了三圈之後才選擇了一步電視劇《李衛當官》,他覺得這部劇挺滑稽,尤其是一個小混混竟能以意外的方式走上仕途,這讓他倍感有趣。
吳迪懷中抱著小狗狗斜躺在牀上越看越上癮,他深深的被電視劇的內容所吸引,就在
劇情進入主人公李衛要被人陷害的時候,從走廊的那頭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吳迪心中明白,一定是大領導們會議結束了,他翻身下地,然後將門悄悄的推開了一些,這才重新躺在牀上細細的聽著外面的腳步聲。
腳步聲漸漸的遠去,在腳步聲中沒有她的聲音,吳迪心中頓感興奮,他麻利的下牀穿鞋,一溜煙的跑了上去,而電視裡還在熱熱鬧鬧的播放著電視劇。
麥佳琪的辦公室裡還點著燈,她一個人坐在老闆桌的後面翻看著一摞摞的文件、報表之類,吳迪輕輕的敲敲門便走了進去。
因爲是常客,他徑直的來到老闆桌前拿起一個杯子,自己給自己倒上一杯咖啡,這才坐在沙發上品著濃濃的咖啡看著她。
麥佳琪看了一會手中的文件,然後將這些文件放在桌子上歸攏了一下才笑盈盈的看著吳迪,“哎,開發區的項目即將動工,有沒有興趣打前站?”
“我?”
“怎麼?對自己沒信心?”
吳迪搖搖頭,說:“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職員,琪姐讓去哪就去哪唄!”
“拆遷的時候需要公司出人進行監工,董事會決定從保安部抽調一些人員參與其中,所以,大家一致的推舉你去當副領隊,你覺得怎樣?”麥佳琪的目光如炬。
吳迪的心理既高興又緊張,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初來乍到就能領上一支隊伍,可是監工是個什麼活還沒弄明白,他想了想問道:“我記得拆遷都是拆遷辦來做,咱們好像不應該參與的吧?”
麥佳琪點點頭,說道:“一般都是這樣的情況,只是這次不太一樣...我也不和你多說了,反正你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公司從財務部、保安部、審計部等部門抽調一些人手。”
“嗯,還有個事。”吳迪將咖啡一口喝光,然後接著問:“咱們公司這次花了那麼多的錢,是不是有些虧了?”
“表面是,實際不是...不和你說這些了。”麥佳琪欲言又止,吳迪也不好繼續的追問,看看外面已經漆黑的一片,麥佳琪才起身準備回家,吳迪也跟著她一起走出了大樓。
今夜烏雲遮住了星光,涼風陣陣襲來,馬路上沒有多少車輛,麥佳琪將車速提的很快,那個豪華的小區已經漸漸的映入了眼簾,遠處幾個忽明忽暗的菸頭映出了幾條黑影,其中有一條黑影在菸頭閃亮的一瞬間好像一個人,吳迪悄悄的瞟了一眼身邊的麥佳琪,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的心理升起。
“琪姐,今天晚上我就睡在你家吧?”
麥佳琪一愣,她沒有做出表示,而是繼續駕駛著跑車前行,遠處的幾條黑影此時忽然間一閃便不見了,吳迪的心中更覺得詫異,他接著說:“琪姐,我真的想在你家過夜,同意嗎?”
麥佳琪還是沒有作答,跑車很順利的駛進小區,然後兩個人從車上下來,吳迪沒有接到“請”字便跟著她一抹身擠進屋子裡,他迅速的將門關好。
“你要做什麼?”麥佳琪瞪大了眼睛看著有些緊張的吳迪。
“噓!”吳迪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然後快速的來到窗前,將巨型的窗簾扒開一個小縫向外面看著。
麥佳琪此時也好像明白了什麼,她跟在吳迪的後面偷偷的向著外面看著,外面漆黑漆黑的貌似與往日無二。
“你怎麼了?”麥佳琪小聲的問。
“我剛纔看見幾個人影,從小區的外面溜了進來,其中一個人好像是尚芙嶺。”吳迪一邊小聲說著話,一邊繼續注視著外面的一切,麥佳琪也顯得有些緊張,她在後面悄悄的摟住吳迪的胳膊。
此時,在小區裡的一塊假山石的後面正躲藏著三個人,其中一個身材短胖的人正是尚芙嶺,他已經探知了事件的始作俑者正是三江集團,而背後的真正推手就是麥佳琪,因此,他從外地找來兩個幫手準備搞上一筆款子,然後遠遁他鄉,做好了充分準備的他決定今晚採取行動。
下半夜兩點來鍾,正是黑夜漫漫最讓人發睏的時候,小區裡只有幾個路燈發出昏暗的光,保安也都在警亭之中昏昏睡去,所有的別墅都在漆黑的夜中更加的安靜。
一直躲藏在假山石後的三個人在尚芙嶺的帶領下悄無聲息的向著9號別墅靠近,這個別墅正是麥佳琪的家。
尚芙嶺不愧是老刑警,外面的鐵柵欄門上的大鎖被他輕而易舉的打開,然後三個人像鬼魅一樣來到別墅的大門近前,他如法炮製,用手中的****對準鎖眼輕輕的一晃、一擰,門悄無聲息的開了一條縫隙,三個人躡手躡腳的爬了進來。
“譁!”一桶滾開的水帶著滾滾的熱浪從上面傾盆而下,三個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被燙的不輕,隨著一聲撕心裂肺般的慘叫、屋子裡的燈徒然亮起,如同白晝相仿,原來在門的內側,吳迪正站在一把椅子上拎著一個空桶嗤嗤的笑。
“媽的,怎麼是你?”尚芙嶺的腰間被滾燙的開水所燙傷,但是他還是從地上一個滾翻站了起來,一把短槍的槍口已經牢牢的對準了吳迪,黑洞洞的槍口下吳迪心中一驚,他知道,即便是自己有通天的本事在槍口之下也是毫無用處。
另外兩個人此時也從溼熱的地上爬了起來,他們手中都亮著明晃晃的短刀,三個人雖然被剛纔的開水澆了一下,但是也沒有傷到要害所以沒有太大的影響,吳迪站在椅子上咬著牙只恨剛纔的開水沒有澆到關鍵的部位。
“下來!”尚芙嶺用手槍逼著吳迪,吳迪老老實實的從椅子上蹦了下來,他的雙眼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隻手槍,他正在尋找恰當的時機出手呢。
尚芙嶺再次用低沉的聲音問道:“麥佳琪呢?”
“沒在家。”吳迪話一出口,就覺得後腰被人死死的踹了一腳。
練武的人不光可以強身自衛,最重要的是非常會捱打,其實吳迪也等著這個機會,就見吳迪順著腳勁往前一滾、口中哀嚎“媽呀!”,尚芙嶺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與此同時“咣噹”一個聲音從二樓的樓梯口處傳來,機警的尚芙嶺瞬間扭頭去尋找聲音的來源,就在他轉頭尋找麥佳琪的一剎那,一條軟鞭已經悄無聲息的向著他的手腕襲來。
尚芙嶺本身也是警界高手,他也極善於格鬥,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手中的槍能夠在一瞬間被軟鞭擊打落地,更沒想到的是這把手槍又以極快的速度到了吳迪的手中。
“啊!”他的手腕已經被勒出一道紅紅的血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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