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坐在車裡本想將事情的經過都說出來,可是他但是眼角餘光告訴他,這個警察並不是可以完全信賴的,因此,他將本已要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他睜開眼睛說道:“我們還是倒開發區客運站看一看吧或者把那個女人的畫像弄出來,發到街道也好辨認。”
“好主意!”警察也興奮了,他知道畫影圖形本來就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最佳的尋人方法,在這樣一個發達的時代裡,將畫好的圖像發放到各個社區裡去,就不可能找不到人。
警車飛一般的駛回開發區。
在警局裡吳迪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描述著這個女人的容貌特徵,在他的面前有一個美術高手在憑著想象作畫。
“那女人大概50多歲的樣子,她是齊耳短髮有些花白、額頭上有幾道皺紋...方形臉面皮有些黃白,應該是黃白鏡子那種...。”吳迪將印象中的老女人從頭到尾的描述了一遍,他來到這名畫工的後面認真的看了一會,他站在後面不停的指點著、修改者,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努力,畫像終於完成,吳迪和那畫工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將畫像打印出來發到各個社區是警察們要做的事情,吳迪在警局裡也沒什麼事情便要離開往回走,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從外面來了一輛警車,從警車裡下來一個女警官,呵呵,原來是孫小紅。
“吳迪,你怎麼來了?”孫小紅好奇的問。
吳迪笑了笑說道:“那個丟孫子的老漢你忘沒忘?”
“沒,怎麼有消息了嗎?”孫小紅問。
吳迪點點頭,他就將那天坐長途車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問道:“哎,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我把這個回執給他們,馬上就走。”
“我等你,還有兩句話想說。”吳迪說。
“好吧!’
在孫小紅的警車裡,吳迪將那天在公交車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因爲他覺得孫小紅這個人還是可信的,所以,他纔有這個膽子將事實說的明白,吳迪說完之後看著她,好像在詢問也好像在求助,哪知道孫小紅聽了他的話竟笑出了聲。
“呵呵,我說你做了好事怎麼還這麼怕呢,你有空的時候多看看法律方面的書籍,也許會對你有所幫助呢!”孫小紅安慰著他,吳迪看著她笑的那麼的燦爛不覺中也放下心來,他問道:“那個叫做彪子的人腸子都折了,現在還在醫院裡趴窩呢,不用我花錢吧!”
“不用、不用!”孫小紅的話像是一把開心的鎖,吳迪聽後心裡完全的放鬆了下來,好色之心隨著放鬆而上升,他轉頭看著身邊的這位警花,只見她身穿警服更顯另類之美,這種感覺和王紫瑩的柔美純情、麥佳琪的聰敏潑辣是截然不同的,這是一種只有警花纔有的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吳迪看著看著不覺的出神了,孫小紅髮覺他在“不懷好意”的注視著自己,便伸出手揮了揮,吳迪嘿嘿一笑。
公安幹警做起尋人啓事真是麻利,在沒到兩天的時間裡真的在一個社區中找到了這個女人的照片,吳迪再次被警察請到了那個社區,社區主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性,當她得知幾個人的來意之後,便領著吳迪和幾名警察來到資料室,然後從裡面找出一個本夾,她將本夾放在桌子上打開一頁,果然看見一個人的資料。
“李霞,女,53歲,開發區富強社區13號。”
吳迪雙手捧著照片認真的看了一會輕輕的但是非常肯定的說:“就是她!”
幾名警察也顯的有些興奮便問起了這位社區主任,女主任在椅子上娓娓道來:“這個李霞是一個在外地做買賣的人、應該在前臺縣搞批發,這十來年據說賺了不少的錢,她的幾個孩子都有結婚的了。”
“她沒有個小男孩?”吳迪問。
女主任頓了一下接著說:“她有兩個女兒都已經結婚了,還有一個小男孩,她說是後要的一個孩子,今年是7歲,你們看看她家的資料。”他將本夾再次打開翻到一頁,在那頁上寫著,“張斌,男,7歲...。”
幾名警察在吳迪的指認下基本可以得到準確的判斷,其中一個警察拿著手機走了出去,不大一會他又重新的回到資料室中,大約一個來小時以後,就見外面傳來一陣腳步的聲音,只見幾名警察和那位老漢同時出現在了門外,只不過老漢已經穿上了嶄新的衣褲,那惡臭之氣也已經不知所蹤了。
在社區主任的指引下,一行人來到一個微型別墅的前面,這個別墅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卻精巧別緻、無論是牆面的顏色還是結構處處顯示出與衆不同,女主任按了幾下門邊的門鈴,時間不大就見門一開,從裡面探出一個頭來,站在後面的吳迪一眼就看準了,這個人正是要找的女人!
女人一見門外站著警察,她立刻將頭縮了回去,然後大門被“咣噹”一聲死死的關牢,外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女主任無論如何的叫門,那女人好像失蹤了一樣再也不露面了,那老者此時已經老淚縱橫,他來到最前面用手不斷的敲著大門,嘴裡卻高聲的喊著:“我的小孫子、我的小孫子,你開開門吧,爺爺這兩年找你找的好苦呀!你的爸爸媽媽都想你想的快要發瘋了呀!”
老人聲淚俱下感人肺腑,可是別墅裡還是死一般的寂靜,幾名公安互相看著,他們最後做出了跳牆而入的決定,在敲牆之前一名警察衝著別墅大聲的喊道:“請屋子裡面的人開開門,我們有話好說,若果再不開門我們就跳牆進去了,一切後果我想你是明白的,給你三分鐘的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的等待最後時刻的到來,眼看著最後通牒的時間就要到了,只見門裡傳來女人的哭泣的聲音,“外面的警察你們來做什麼?能不能把事情說的具體一些?”
“請你將門打開,我們坐下來好好的聊聊,沒有關係的!”警察運用起攻心戰術絕對是訓練有素的。
門終於打開了。
警察與女人對峙了一會,女人終於讓出一條道,讓警察走了進去,吳迪和社區主任實在是不方便進入,他們就在門外的一個旮旯處閒聊,那女主任問道:“你們能確定那個小孩就是丟失的孩子嗎?”
“不知道,只是看著相片有些像...對了,那孩子的右耳下有一顆紅痣!”吳迪一邊說一邊比劃了一下。
“有一顆紅痣?”女主任瞇縫著眼睛回憶著,好半天她才自言自語的說道:“有一次在菜市場他們母子去買菜,她問我說,哪裡有整容的?我當時不明白就問爲什麼整容?她說給孩子割掉什麼痣,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也許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呢!”兩個人基本的達成了共識。
就在他們閒談的時候,別墅裡已經傳出了哭聲,一個是老漢的哭聲、一個是女人的哭聲,一個見到了自己的親孫子、一個不想和自己的養子分離,哭聲悲悲切切悽悽慘慘!
吳迪和女主任互相看了一眼也走了進去,他們一進別墅的客廳就看見老漢正死死的抱著小男孩在放聲痛哭,而那個老女人也在一旁頓足捶胸的哭著,看樣子她實在不是不願意這個小男孩離開自己。
好半天他們在衆位警察的勸說下止住悲聲,有警察問那女人:“你是從什麼地方領到小孩的?”
老女人長長的打了一個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