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醫(yī)仙想了想感覺也不對。因為以前認(rèn)識自己的那些人都不知道自己在這里,這么多年,他從來都沒有和那些人聯(lián)系過。
他只是見了鬼王一面,但那都是八年前的事情了。再說了,昨天聽村子里的人說,鬼王因為救一個叫秦朗的兄弟,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除了他,不可能再有人知道他的住處。
那個死胖子是干什么的,要飯的,不像,一次能夠掏出來兩萬塊錢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主兒怎么也不會是要飯的。再說了,他手上戴著的那塊瑞士金表可不是仿品。
妙手醫(yī)仙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躺在炕頭的死胖子忽然一聲怒吼,腿用力的踹了兩下又恢復(fù)了正常。
妙手醫(yī)仙嚇得一哆嗦,因為這個畜生的功夫可不是說著玩的,跟鬼王雖然比不了,但是也不比他差多少。
妙手醫(yī)仙站在地上,看著炕上躺著的兩個人,心里頭自言自語說真他媽的倒霉,怎么就遇到了這兩個畜生呢。
死胖子踢騰了幾下之后就又恢復(fù)了平靜,但是故意變得渾濁而沉重。
妙手醫(yī)仙感覺有點不對,心說,莫不是這個畜生也病了。
爬到炕上,伸手在死胖子的額頭摸了一下,感覺滾燙滾燙。又摸了摸脈搏,嘆了口氣,心說,這兩萬塊錢看起來真的不是那么好賺的。
妙手醫(yī)仙從炕上爬下來,在藥箱子里找出來退燒藥,感冒藥,弄了涼開水給死胖子灌下去以后,已經(jīng)累的滿頭大汗了。
爐子上的砂鍋里藥液沸騰,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從里面出來,充滿了整個房間。
妙手醫(yī)仙把藥液倒出來,拿到外面涼了一會,然后用湯匙給那個年輕人灌下去。
一切忙乎完了以后,妙手醫(yī)仙感覺已經(jīng)疲憊不堪,看來明天不能出去干活了,一天一百塊錢的工資就這樣浪費了。
妙手醫(yī)仙在褲子里面有填上了煤,然后裹著衣服靠在沙發(fā)你上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就沉沉的睡了。
一夜風(fēng)雪,第二天早晨,太陽從東方地平線上升起來以后,把整個世界變得白茫茫一片,晃人的眼睛。
死胖子第一個睜開了眼睛,感覺全身上下酸疼。
掙扎著從炕上起來,看見死老頭還有那個人還在睡。
胖子下地,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的難受,走到那個老頭身邊,用腳踢了一下,說:“弄點吃的,我餓了。”
妙手醫(yī)仙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死胖子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一樣站了起來,討好的說:“你感冒了,昨天晚上發(fā)高燒,給你吃了點藥,感覺怎么樣了。”
死胖子聽老頭說給自己吃了藥,心里頭一陣酸溜溜的感覺,這種感覺是看到了父親的那種感覺。
“謝謝你啊,你是個好人。”胖子說話得口氣變得不那么針鋒相對了。
“想吃什么。”老頭問。
“隨便。”胖子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是在別人家里,自己哪里還能得寸進(jìn)尺呢。
“桌子上有藥,你趕緊吃。”老頭嘟囔著,然后開始收拾東西做飯。
胖子吃過了藥,又躺在了炕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只是腦袋里還在想著事情。
從家里面跑出來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母親可能還不知道那個畜生的打算,自己怎么辦,就這樣躲著嗎。
就在這時候,胖子看見躺在不遠(yuǎn)處的那個男人動了一下,然后有氣無力的睜開了眼睛。
兩個男人目光對視了足足有五秒鐘,那個男人試圖掙扎著做起來,可是嘗試了兩次都沒有起來。還弄得滿頭大汗。
這時候,老頭端著做好了的早餐走進(jìn)來,一臉諂媚的表情。
“吃飯。”老頭說。
死胖子從炕上起來,坐在了桌子邊上。
白米粥,雞蛋,小咸菜。死胖子感覺非常的有胃口。
那個男人被老頭扶著起來,坐在了桌子邊上。
老頭給那個人盛粥,那個男人卻跪在了老頭面前,磕了三個頭,說:“救命之恩不敢言謝,秦朗要是有東山再起的日子一定過來報答二位。”
老頭聽見那個人說自己是秦朗,一下子僵在了哪里。
死胖子放在嘴里的雞蛋也一下子吐了出來。
秦朗,這個名字在東海市家喻戶曉,幾乎沒有人不知道。
“你是秦朗。”老頭因為激動手有些哆嗦。
秦朗點了點頭,不知道是福是禍。
“你就是那個鬼王舍命相救的秦朗。”老頭一臉的不相信。
“鬼王怎么了。”很顯然,秦朗還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事情。
“臥槽,你還不知道,鬼王,梁宇為了救你早就死了。”死胖子伸了半天的脖子,終于說出來一句話。
“哎呀。”秦朗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老頭和死胖子一陣忙活,終于把秦朗給弄了過來。
秦朗面色鐵青,問“你們聽誰說的。”
老頭說:“鬼王已經(jīng)死了好長時間了,你們的產(chǎn)業(yè)早就被張翰墨給弄到了他自己的手上。”
秦朗默不作聲,死胖子竟然淚落如雨,不是因為秦朗,是因為秦朗而想到了他自己。
“你他媽的哭什么。”老頭一反常態(tài),罵死胖子。
“沒事。心酸,想哭就哭唄。”死胖子摸著眼淚說。
“老人家,您怎么稱呼。”秦朗問老頭。
“知道了也沒什么意思。”老頭拒絕。
“草泥馬,讓你說你就說。”死胖子罵人。
“我叫妙手醫(yī)仙。外面的人都這么叫我。”老頭說。
“妙手醫(yī)仙。”秦朗嘟囔了一句,很顯然沒有聽說過。
“謝謝您救了我。”秦朗說。
“草,是我救了你,我還給了這老東西兩萬塊錢,不然他才不會救你。”死胖子冷冷的,有些不滿意的說。
“您怎么稱呼。”秦朗滿是感激的問。
“叫我胖子好了。”胖子好像是不愿意讓別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
秦朗明白,既然人家不方便,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問了。
吃過了飯,老頭說又給秦朗吃了藥,說“既然你們兩個都沒有什么事情了,我還要出去賺錢。”
胖子說:“不行,你不能出去,除非我走了。”
秦朗看著胖子,感覺他不對勁,難道他也是被通緝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