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伯已經上了高速,郭懷義,郭暢兩個人憂心忡忡。
當初原本以為秦大江是一顆大樹,想要在人家的樹蔭下乘涼,借用秦大江的勢力把黃滿銀給干掉了,可是沒想到如今他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現在還需要自己給他賣命,感覺有些不值得。
可是,已經到了這步田地,還能怎么選擇,難道是自己再走,投奔別人。
屠伯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黑龍打過來的。
“什么情況,后面的警察甩掉了沒有。”屠伯問。
“沒有,這些個王八蛋跟的非常緊,你們要想一想辦法。”黑龍焦急的說。
屠伯猶豫了一下說:“這樣吧,我派人過去,接應你一下,幫助你甩開后面的這些王八蛋。”
黑龍高興的差一點跳起來,說:“越來越好,我的車快沒有油了,估計在清河門服務區要加油。”
屠伯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屠伯用手臺喊了后面的路虎,告訴他先過去,接應黑龍的車,幫助他們甩開警察。
后面的路虎攬勝得到了指令,直接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屠伯坐在車里一句話也不說,他感覺今天的情況仿佛像多少年前的事情一樣,本來以為事情不可能在重復了,沒想到……
下午六點半左右,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高速公路上已經有人打開了車燈。
在后面跟著黑龍的那臺警車一直也沒有放松。
“咱們就這樣跟著。”一個警察問。
“不跟著怎么辦,你說。”一個警察回答。
車里面一陣沉默。
這時候,突然一臺路虎攬勝從后面沖了過來,超過了警車,夾在了警車和黑龍的車之間。
黑龍看了看后面上來的路虎攬勝,嘴角露出來一絲狡黠的笑容。
警車因為路虎攬勝在前面來來回回的晃悠,感覺有些不對勁,氣的要死,拼命的按喇叭,可是前面的車根本就像是聽不見一樣,依舊我行我素。
路虎攬勝突然減速。警車差一點撞到了路虎攬勝上,氣的司機狠狠地罵了一句。
黑龍的車這時候已經跑出去了很遠,眼看著就要看不見了,司機心里頭著急,直接一腳油門超過了路虎攬勝。
誰直道剛剛超過去以后,路虎攬勝卻一頭撞了過來。兩臺車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撞到了路邊的護欄上。
多虧司機剎車踩得比較及時。才沒有人員傷亡,可是再想走已經是不可能了。
車身損毀嚴重,機油已經流了下來。
路虎攬勝也停了下來,從車里頭走下來兩個人,大大咧咧的罵人。
車上的警察一看,火冒三丈,過去把兩個人給收拾了,還好兩個人沒有怎么反抗,直接被扔進了警車里。現在在看黑龍的那臺車,已經看不見了。氣的幾個警察一拍大腿,給劉小光打電話。
劉小光安慰他們幾個說:“沒事,只要是人沒有事就行,秦朗已經過去了,你們距離清河門還有多遠的路程。”
警察看了看里程,說:“差不多還有一百公里。”
劉小光掛斷了電話,給秦朗打電話,問:“你現在在什么位置。”
秦朗說:“我現在距離清河門還有三十公里。”
劉小光點頭,說:“他們也快到了。”
秦朗說:“我知道了,我會在服務區的入口看著,他們下來最好,如果不下來我就在高速上收拾他們。”
劉小光說:“你不要著急,我已經很黃恩波商量了,在出口已經派人攔截,另外也安排人上路了,去清河門接應你。”
掛斷了電話,秦朗開車在七點十分的時候進入了清河門服務區。
到了對面的服務區,秦朗把車子停在了入口,靜靜地看著高速上的情況。
黑龍他們成功的摔掉了后面的警察,感覺心里頭的壓力一下子就沒有了。
車上的人質現在對他們已經不重要了,索性在路邊停了下來,讓那個女人從車上下來,扔在了高速上。可是苦了那個女人,但是再怎么苦,也比做人質的滋味要好受。
車子已經快沒有油了,前面十公里就是清河門服務區,應該是沒有問題。
這時候,屠伯打過來電話,說:“我已經到了清河門,你下來以后不用加油,直接換車。”
黑龍明白,這個辦法比自己還開著這臺車要好,畢竟換了車警察就不會太注意了。
屠伯看著時間,心里頭有一些不舒服,因為秦大江交代的是盡可能的不要殺了他們,可是他們雖然現在成功的跑了,可是如果在其他的城市落網后果還是非常的嚴重。
屠伯糾結了好長時間,問郭懷義,說:“你覺得黑龍他們幾個人應該怎么處理。”
郭懷義笑了笑,說:“您是老前輩,知道的事情比我多,怎么處理您心里一定是有數,何必問我。”
屠伯點了一只煙,說:“我現在就是想聽你的看法。”
郭懷義想起來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自己如果不是心夠狠,也不可能活到了今天。
有道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能讓天下人負我,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活得時間長一點。曹操說的這句話在任何時候都是正確的。不能因為一時的婦人之仁而壞了大事。
“秦大江怎么說。”郭懷義問。
“他說不死人盡可能不死。”屠伯嘆了口氣。
郭懷義愣了一下,心說,秦大江為什么突然之間這樣呢,這可不像他的風格啊,看來人上了年紀真就是不行,變得婆婆媽媽的了。
“讓他們走吧,不能沒死在對方的手里,倒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郭暢說。
郭暢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自己現在的位置和那些人有什么區別呢,如果今天自己不給他們說一句好話,可能自己有這個時候的時候,也沒有人會給自己說好話。
郭懷義看了看郭暢,笑了笑,他心里清楚郭暢是怎么想的,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能婦人之仁。
郭懷義點了一只煙,狠狠地抽了一口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