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秦朗吼了一句。
司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嚇得半死,一腳剎車把車停了下來。
秦朗抓起來一張鈔票扔給了他,看都沒看就下了車。
秦朗此時已經(jīng)被怒火燒昏了頭,剛才車燈照到的那個情景讓秦朗心里一陣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又想起來白小菊和江城在奔馳車里頭那個情景,白小菊閉著眼睛,秦朗似乎又聽到了她的**聲。
臥槽你媽的,難道自己就逃脫不了女人背叛的結(jié)局了嗎。
蘭花看起來是多么淳樸善良的女孩子,如今怎么趁著自己不在家出來跟陳鐵剛偷晴情呢。
難道是每一個女人骨子里,或者說另一面佛友都有放蕩的想法。
秦朗后悔自己過回來,自己回來干什么呢,如果自己不回來,和黃詩詩在一起,一方面自己看不到蘭花這種風騷的樣子,另一方面,自己會懷著愧疚的心對待蘭花,幾遍不會跟黃詩詩結(jié)婚,起碼自己覺得是有一個女人真正喜歡自己的。
如今可倒好,蘭花正在被陳鐵剛親吻著,他看見了蘭花的一只手用力的摟著陳鐵剛,就仿佛是陳鐵剛已經(jīng)進去了她的身體一樣。
出租車已經(jīng)走遠了,路上又恢復了寂靜與黑暗。
陳鐵剛摟著蘭花,肚子上一陣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感覺有鮮血在汩汩的從下面流出來。一個什么東西冰涼的插在哪里,剛才還有的沖動已經(jīng)沒有了,身體的某個部位正在迅速的縮小,甚至變得沒有了。
蘭花的一只手死死的抓住陳鐵剛的后背不放,盡管她的腿在不停的哆嗦著,可是她感覺自己做的非常好,殺了陳鐵剛就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了,秦朗哥哥一定不會再懷疑自己是一個騷貨了。
秦朗已經(jīng)走到了他們兩個身邊,蘭花的大眼睛在黑夜里那樣的迷人。
“臥槽尼瑪?shù)模銈冞@對狗男女。”秦朗一巴掌打了過去。正好打在了陳鐵剛的腦袋上。
陳鐵剛的身體倒下了,仿佛轟然倒下的一堵墻。
秦朗抬手準備打蘭花的時候,看見蘭花的手里握著一個亮晶晶的東西,上面仿佛還有什么東西在往下滴。
是一把水果刀,秦朗接著微弱的星光看清楚了,那是一把帶血的刀。
“哥……”蘭花哭了,淚水仿佛決堤的洪水噴薄而出。
“你……”秦朗不解的問到。
“哥,我要殺了他,我要給你證明我是清白的。”蘭花的身子哆嗦的就像一枚寒風中的葉子。
“我的傻孩子。”秦朗感覺心里頭一酸,一下子把蘭花摟在了懷里。
秦朗輕輕的撫摸著蘭花的后背,說:“你怎么這樣的傻。”
蘭花笑了,高興的笑了,說:“人是我殺得,只要你在心里明白蘭花愛你,蘭花不是個騷貨就夠了。”
秦朗覺得自己太幸福了,雖然他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
“啊……”陳鐵剛在地上爬行,試圖找一個東西抓住,然后站起來。
秦朗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蘭花殺人了,如果這件事要是追究起來,蘭花可是要被判刑的。
怎么辦,秦朗腦袋里嗡嗡翁的響,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以前混沌了。
“喂,黃詩詩嗎,你趕快開車過來。我老婆殺人了。”秦朗撥通了黃詩詩的電話。
現(xiàn)在,他唯一能夠相信的人也就是黃詩詩了。
黃詩詩睡夢中被秦朗的話嚇得立刻就精神了,他老婆殺人了,難道就是那個村姑老婆嗎。
“哦,我馬上過來。”黃詩詩答應著從包房里出來,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就往明月村趕。
路上,黃詩詩感覺頭有些疼,冰涼的山峰一吹,她感覺清醒多了,仔細的回憶一下秦朗說的話,他老婆殺人了,殺了誰,為什么殺人。黃詩詩一下子想不清楚。
車子在漆黑的公路上飛馳,黃詩詩恨不能生出來一對翅膀,立刻來到秦朗的身邊,她不擔心蘭花怎么樣了,她擔心秦朗有沒有事情。
秦朗給陳鐵剛做了簡單的處理,希望他能夠堅持到最后。
“給我一張紙好嗎。”陳鐵剛跟秦朗說。
秦朗身上什么都沒有,倒是蘭花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紙還有筆。
我是自殺的,跟其他人沒有關系,秦朗,黃詩詩是為了救我,請其他人不要誤會。陳鐵剛在秦朗用電話照明的情況下寫完了這幾個字之后就暈倒了。
秦朗這時候才感覺出來,陳鐵剛是一個真正的漢子。
他喜歡蘭花,他愿意為蘭花付出一切,這就是愛情,最高尚的愛情。
如果沒有自己,蘭花也可能會嫁給陳鐵剛,那么也許是一個比較完美的結(jié)局。看來自己出現(xiàn)的不是時候。
“秦朗。”路上來了一輛車,傳來了黃詩詩焦急的呼喚。
秦朗站起來,揮舞著手臂,告訴黃詩詩他在這里。
“怎么回事,你沒受傷吧。”黃詩詩緊張的在秦朗的身上摸索著。
秦朗抱起來陳鐵剛鉆進了車里,說:“快走,病人不行了。”
幾個人擠在車里,車子掉頭,飛快的離開了這個寂靜的山莊。
陳鐵剛的父親依舊是鼾聲如雷,可是他的母親早就醒了。
這段時間,一輛接一輛的車子鬧騰的她心慌意亂的。總是感覺兒子可能要出什么事情。
“你出去看看兒子,怎么還沒有回來。”陳鐵剛的母親把正在睡夢中的男人踹醒了。
男人拿著手電筒走了出去,夜風吹在身上冰冷冰冷的。
他家門前的那條路上死一樣的寂靜,往日里總是叫個不停的狗崽子們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出奇的安靜。
他用手電四處晃著,什么都沒有。
他心里暗暗的罵人,心說,這個兔崽子大晚上的不睡覺去了哪里呢。
就在他準備回去的那一瞬間,他看見了路邊有一個他兒子帶過的帽子,上面粘糊糊的。
撿起來,放在鼻子底下問了問,濃重的血腥味讓他的睡意一下子沒有了。
手電的光亮又往下照了照,一把帶血還沒有干涸的水果刀就扔在地上。
“殺人了。”他知道兒子一定是出事了。寂靜的山村里飄蕩著他瘆人的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