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計中計
百里之外的人族中軍大帳內(nèi),端木成等人一臉的愁雲(yún)慘霧,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走之前還是生龍活虎的一個人,怎麼回來就是昏迷不醒了呢?
端木雅和歐陽雨薇嘆了口氣,看向楓林館的掌門雲(yún)錦。
雲(yún)錦似乎並不擔(dān)心,而是若有所思的想著另一件事情。
“師父!”端木成忍不住了,蝶舞衝回來就這樣水米未進的昏迷著,攻城的事情耽擱了不說,救人更是遙遙無期,他很擔(dān)心城那邊的兩個人,一個武功盡失,一個純真無邪。
雲(yún)錦伸手阻止了端木成接下來要說的話,託著下巴,“就這兩天了,再等等。”
“可是蝶舞她……”
端木成做事情一向循規(guī)蹈矩,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沉不住氣,這也是離念放心不下的一點。
雲(yún)錦平靜的眸子看向端木,很嚴肅很無奈,她也是瞭解這個徒兒的人,三個裡面端木是省心的一個,可有時候也是最頭疼的一個。本以爲兩年的磨練會改變一些他那急脾氣,沒想到在遇到關(guān)心人的身上他還是會就範。
端木成緊緊的握著拳頭,呆呆的站在原地,煩躁的撓了撓頭髮。
這時一個士兵小跑著進來通報:“啓稟將軍,歐陽大人回來了!”
撓頭髮的手停在半空中,“你說的可是歐陽影洛?”
“人在哪?快帶我去見他!”好兄弟回來了,也就說……
他看了眼一旁依舊若無其事的師父,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這才瞭然,蝶舞向來是她最疼愛的弟子,怎麼會見死不救?原來他早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了!
“我在這裡!”影洛一身黑衣,叉著腿坐在帳篷門口,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聽到聲音帳內(nèi)的人大部分泡出來迎接,問東問西,影洛一概不答,而是厭煩的翻白眼,“我說你們有沒有同情心啊?老子大老遠的跑回來,你們一口水不給,看到我就問,掛啦!”
他這樣以抗議,大家才覺醒是有點不人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兩個士兵架著他來到帳內(nèi)。
影洛在看到雲(yún)錦的那一霎那,立即打起精神寫下無賴的樣子,來到雲(yún)錦的面前,擡起前擺單膝跪下,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型的包裹遞了過去!
“師父,靈芝草徒兒帶回來了,冰兒弟子我能,無法帶回來。”
雲(yún)錦扶起了影洛,取出手帕擦去他臉上的汗水,“這不怪你,冰兒除了服從自己的主人,是不會和任何人離開的。”
影洛點了點頭,又有些困惑,除了主人那不就是蝶舞嗎?那麼爲什麼冰兒和靈兒這樣合得來?
士兵送來了清水給影洛梳洗,當影洛洗乾淨了,水喝夠了,換上了一身趕緊的雲(yún)藍色長衫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面前的時候,看了眼在場的衆(zhòng)人,都是平時關(guān)係不錯,值得信任的朋友。
精靈王和自己的副手熊族的首領(lǐng)也在其中,“歐陽啊,你這樣著急的把我們聚在這裡不讓離開可是有什麼急事?”
“這個你們看一下,這是仙族十大家族的異能破解之法,我們雖然不能習(xí)得,但是這一次我們不必再被動的不知所措了。”
在座的除了雲(yún)錦去照顧蝶舞,其餘的都在,蕭山和歐陽雨薇是聞訊特地趕回來的,本來二人正在巡查中。
端木雅,端木成,歐陽雨薇,蕭山,精靈王木扎卡和熊族的族長雷古一人一本,影洛自己一本,給蝶舞和南城留了一個,南天的那個已經(jīng)回來之前留給他了。
因爲南天告訴了他一個秘密,這個秘密目前只有影洛知道,這也是之所以他敢把南城和他們留在那邊的原因之一。
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驚喜,就像是見到了寶貝,端木成雖然高興不過卻很冷靜,“這個你那裡來的?”
“聖女妮雅給我的!”影洛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不過那邊他們組織的情況只是說了一個大概,卻沒有說具體的情況。
雨薇和小雅看著彼此,抽搐著嘴角,不約而同的想到:“還真是同命相連的苦命鴛鴦,連受傷都趕在了一起!”
“你把病號和武功盡失的南天交給靈兒?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端木成更擔(dān)心了。
影洛只是笑了笑卻沒有多做解釋,只有他清楚那邊的實力其實遠比這邊的要強上很多,一個高手,一個聖獸!
一想到小冰,影洛不由得打冷戰(zhàn),那哪裡是隻小老鼠啊?明明就是個怪物!看來那句話說的不錯,看事物不能都靠眼睛,有時候真的會上當。
從書桌上取來作戰(zhàn)圖紙,攤開在桌子上,一張關(guān)於雅戈尼亞城內(nèi)部的地形圖清楚的趁現(xiàn)在所有人的眼前。
按照和南天商量的策略,再結(jié)合蝶舞昏迷前的預(yù)定方案,坐下了一個天衣無縫的策略,在大家的商定下決定三日之後實行計劃。
另一邊,雲(yún)錦把熬好的湯藥餵給蝶舞喝了之後,扶她坐起來打通他身上阻塞的筋脈,排除了部分的毒素後扶著她躺好。
沒過多久蝶舞終於恢復(fù)了知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模糊的視線打量著四周,才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身在軍營的帳篷中。
感覺了一下,發(fā)覺胸口憋悶的感覺減輕了不少,擡眼望去看到一個無比熟悉的面孔正微笑著看著她。
蝶舞卸下了臉上的冷淡,少有的浮現(xiàn)出少女天真的笑容,“師父,蝶舞好想你!”
說著拉住了雲(yún)錦的手,努力的做起來保住了她,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關(guān)於懷裡這個小姑娘的一切,雲(yún)錦都有知道,而且她身上的任何事情妮雅都毫無保留地告知了她。
真是個多災(zāi)多難的小丫頭,明明還是個孩子,就是爲了不讓別人再看不起自己,裝冷酷無情。明明喜歡,可是要把感情隱藏在心裡的最深處。
“回來就好了,你們都很棒,爲了家族爲了人族的未來努力著,放棄了女兒家的矜持征戰(zhàn)沙場,放棄了少年人的天真,揮灑青春熱血。你們是最棒的。”雲(yún)錦一改平時那玩世不恭的一面,亦師亦友的安慰著懷裡有苦難言的少女。
蝶舞終於哭了,從前作爲殺手的她很少哭泣,但是這一次重生了回來了之後她變了,變得容易心軟,容易感傷。可是這一刻她就是想哭,因爲在師父的面前她不想僞裝自己,她心中有害怕,有很多擔(dān)心發(fā)愁的事情,這些不能讓別人知道甚至包括南城,因爲她不想他擔(dān)心自己。
“師父,我還昏迷了多久?”想到南城,接下來想到的就是南天和靈兒小冰。這一來二去的耽誤的不只是十天半月的問題,而是好幾個月的問題,不知道南天和靈兒他們現(xiàn)在如何了?
雲(yún)錦自然知道蝶舞擔(dān)心什麼,寵溺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笑道:“放心吧,你以爲你爲什麼能醒過來?影洛已經(jīng)過來了,正在安排攻打雅戈尼亞城的事情,南城因爲受了傷在那邊接應(yīng),這一次可能就和你上次的構(gòu)思差不過,裡應(yīng)外合打的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影洛?
蝶舞並不吃驚師父會把事情告訴南城和影洛,因爲只有他們有辦法拿到解藥救自己,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南城竟然還沒有好,她離開的時候,雖然自己已經(jīng)治癒的七七八八了,但是有些還是靠修養(yǎng)慢慢調(diào)養(yǎng)纔好。
雲(yún)錦倒了杯清水遞給蝶舞,蝶舞接過去放在嘴邊抿了一口,心裡卻在想南城的傷勢到底如何了。
她想去看他,可是她剛剛好轉(zhuǎn),功力減半恐怕不等見到他們,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了,到時候只怕會壞事。爲了今天大家都準備了很久的時間,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這樣想著,蝶舞也只能耐下性子,等待三天之後的夜晚了。
三天後,人族忽然拔營後退了數(shù)十里地,而獸族不知爲何忽然撤兵了,一個個丟盔卸甲的就像是打了敗仗一般。
城上的士兵看到這一切之後立即跑去總兵府稟報。
而此時的傑羅和他的心腹大臣們美女坐懷,坐享美夢之中。
“殿下,人族和獸族的聯(lián)軍不知出了什麼事情,分散著撤兵了!”
喝著美酒的傑羅一聽來了精神,推開懷裡的美女,得意的大笑道:“走我們?nèi)タ纯矗 ?
城牆上,望著遠處人族後退還算爭氣,而獸族就像是打了敗仗一般,一個個狼狽不已。
“勘察營的人怎麼說的?”雖然看得清楚,不過傑羅還是要聽到確切的消息,他並不是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皇子,作戰(zhàn)策略他還是瞭解一些的,送覺得有詐。
一個小隊長恭敬地站了出來,“殿下,勘察營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確認獸族確實已經(jīng)退兵了,而領(lǐng)頭的人正是獸族的精靈王木扎卡。回來的人說,精靈王好像受了傷,應(yīng)該是人族和獸族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分底盤的矛盾了,有了爭鬥。”
“爭地盤?果然是羣沒有見識的烏合之衆(zhòng),哈哈哈!本殿下就知道,一個只會龜縮一個只知道佔便宜,這樣的兩個貨湊在一起還想成功?別做夢了!”傑羅自傲的狂笑不已。
一干人等開始拍馬屁,誇他如何的英明神武,神機妙算等等。
傑羅卻不屑的笑了笑,手指敲著城牆的邊緣,勾起了得意的笑容,聲音中待著興奮,“傳令下去,今晚上我們偷襲,我分兵兩路要讓人族和獸族這一次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