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丹田真氣崩碎了,也代表著他的修為已經(jīng)廢了,可是周南依舊沒有收手。
因為自己已經(jīng)徹徹底底和沈玉撕破臉了,無論自己殺他,或者不殺他。沈王府都不會饒了自己。既然橫豎都是樹敵,不如今天先結果了這個將來有錢有勢的世子……沈玉。
可是正在周南打算痛下殺手的時候,那三個公證人瞬間沖到了周南面前,把周南這一殺招,給擋住了。
那三位公證人,對著周南怒喝道:“周南,你已經(jīng)勝出了,為何還如此咄咄逼人?”
周南曉得這三個公證人是害怕自己殺了沈玉,而讓他們三人在沈王爺面前不好看罷了。
周南看到這種勢利小人,再次感到一陣惡心,隨后也不卑不亢道:“我沒有看到對手投降,也沒有聽到你們敲響結束指示。為何不能接著打斗?在這里不但不讓用自己的兵器,居然連打斗也有如此的規(guī)矩?”
這三位武賽公證人自知理虧,又看到周南如此理直氣壯,也只好不再理睬周南而去查看沈玉的傷勢。
這一旁觀看的人群,看得十分痛快,恨不得拍手叫好,但是誰也不敢真的表現(xiàn)出高興的樣子。因為一旁的沈洋正在鐵青的臉,像一頭發(fā)怒的豹子一般,凝視著擂臺上的周南。
低下觀看的人都知道沈洋是多么卑鄙狠毒,再加上沈王府的勢力很大,所以他們誰也不敢當著沈洋的面叫好。只是心中暗暗的竊喜。
周南沒有理睬遠處沈洋的怒目而視,而是十分輕松走下了擂臺,在一群人敬畏的眼神中離去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達到了天恩武賽的前七強!
這也是周氏家族根本沒有達到過的高度!
周南唯一感到有點不快的就是,沒能親手殺死沈玉。同時周南也看得出沈洋那種憤怒到極點的眼神。不過周南卻并不把沈洋對自己的仇恨放在心上。
雖然沈王府在玉京城的勢力很大,可是周南此時已經(jīng)是天恩武賽前七強的人物,也是整個玉京城都關注的人物了。沈王府也絕不敢妄動現(xiàn)在的周南。
而且今晚前七強的名額就會送到皇宮內,讓皇上親自預覽。周南這個名字,連皇上都會知道的。這沈王府是萬萬不敢在天恩武賽未結束之前,在周南背后下黑手的!
周南剛走出武賽場就發(fā)現(xiàn)了那一襲白衣的柳花明了。
周南原先進行的四場比賽時,柳花明可是從沒有到此觀看的。
現(xiàn)在周南看到這個性格孤僻的柳花明能前來看自己的比賽,不禁有些驚訝道:“你居然能來這里,看我的比賽,我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啊!”
柳花明沒有理睬周南,而是透過人群,依舊目不轉睛的觀察著遠處的沈洋,隨口對周南道:“你因為我是來看你比賽的嗎?我是來此看沈洋的憤怒神情呢!你這次算是闖下了大禍!”
周南曉得柳花明所謂的大禍,就是指自己得罪了沈王府,周南滿不在乎道:“這禍是躲不過的。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柳花明聽到周南這句光腳不怕穿鞋的話,十分不屑的瞟了周南一眼:“這禍確實躲不過。不過幸好沈玉沒有死
!在沈玉沒有死的情況下。沈王府還不至于因為你,而破釜沉舟。但是話說回來,你與沈王府的仇算是徹徹底底的結下了。今后小心點,尤其是那個沈洋!”
周南十分不在乎的一笑,隨后道:“我先走一步,去郭一鐵那里,告訴他們沈玉完蛋了。他們不用再擔心那家伙會再找什么麻煩了。”
郭一鐵現(xiàn)在體內的毒已經(jīng)解得差不多了,身上雖然還有些隱痛。不過對于常年磕磕碰碰慣了的他,也已經(jīng)算不得什么了。
郭一鐵慢慢的走下了床,來到了碗櫥旁,輕輕打開櫥窗門,像做賊一般,在碗櫥中取出了一小瓶酒,然后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一絲異常興奮的神情。
郭一鐵這一輩沒什么愛好,除了愛喝兩口,而且酒量不大,往往會喝多了。當然郭一鐵喝多了也不會鬧事。只是上吐下瀉的傷身子罷了。
郭曉彤原先就控制郭一鐵喝酒的多少。現(xiàn)在郭一鐵病了,郭曉彤更是滴酒也不讓郭一鐵沾了。
郭一鐵可是有半個月沒有嘗過酒味了,今天看到自己的女兒出門買菜,不由偷偷的取出了這小半壺酒,打算再次小酌幾杯。
正當郭一鐵剛喝了一小杯的時候,就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了。
郭一鐵料想是自己的女兒回來了,所以連忙把酒壺酒杯藏在了一旁的抽屜上面。
不出所料,果真是郭曉彤回來了,而且郭曉彤臉上還帶著笑容道:“父親,三師哥過來看你了。”
郭一鐵聽到郭曉彤說出“三師哥”這三個字,臉上的神情頓時凝固了下來。
隨后一位身材消瘦而高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郭一鐵面前。
此人正是郭一鐵的三弟子,也正是他的關門弟子……吳偉年。
這吳偉年足有一米九的身高,可是卻十分消瘦,臉很白也很長,那雙笑瞇瞇的小眼睛,在他那張長臉之上,顯得格外的不協(xié)調。
吳偉年首先眼睛一瞇,對著郭一鐵笑道:“師父,您搬家了怎么也不通知弟子一聲,可讓弟子好找啊。”
郭一鐵臉色極度的冷漠,沒有回答吳偉年的那番問話,而只是對著吳偉年點了點頭:“來了就好,快坐下吧。”
那郭一鐵為二人上了茶,隨后對吳偉年道:“三師哥你先和我父親聊天吧。我還要去買菜,今天晚上要留下來吃飯啊。”
郭曉彤說完轉身就走了。
吳偉年笑著目送郭曉彤離去,隨后對郭一鐵半開玩笑道:“師父,這小妹是越長越標致了,是該嫁人的時候了。”
那郭一鐵并沒有笑,而是依舊板著臉,拿起了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道:“就算要嫁人,也不會嫁給你的。你就不要眼紅了。”
吳偉年聽到郭一鐵的口風不對,立刻嘿嘿一笑,為郭一鐵的杯子中添上了水,話鋒一轉:“現(xiàn)在師傅的身子還算硬朗?”
郭一鐵眼睛中寒光一閃,臉頰上的肌肉也微微顫抖了一下:“托你的福,你那點毒藥還沒毒死我!”
吳偉年聽到此處,拿著正在倒茶水的手,猛然顫抖了一下,隨即郭一鐵茶杯中水溢了出來,水流淌了一地
。
吳偉年趕緊把茶壺放下,拿起了一旁的抹布,把桌面上的水抹干道:“師父說笑了。我哪敢給師父下毒?師父切莫再開這種玩笑。”
郭一鐵卻仿佛沒有聽到吳偉年的解釋,而是依舊道:“你是我的關門弟子,也是我最欣賞的一個弟子。我本打算把我全部的鑄劍技巧告訴你。但是你卻修行起了武道。我門下的弟子,是絕對不能修行武道的!”
“可是我確實鐘愛于武道!”此時吳偉年的臉色也嚴肅了下來,“我這十年里我的武道修為已經(jīng)突飛猛進,今年我得到了沈王爺?shù)馁p識,由他推薦我參加了天恩武賽。我現(xiàn)在正是天恩武賽中炙手可熱的參賽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殺入了天恩武賽的前七強。如今看我當初的選擇,一點都沒錯。”
說到此處,吳偉年的神情變得異常激動了起來,但是口吻中卻有些吞吐道:“如果我當初不是選擇修行武道,而是……而是繼續(xù)跟著你做一名毫無修為的鑄劍師。或許現(xiàn)在也想你一樣,落破潦倒,受人鄙視!”
郭一鐵聽到這吳偉年說出了心里話,并沒有發(fā)怒,而是冷笑道:“呵,你當初選擇修行武道,我并沒有攔著你。我完全把你逐出了我的師門。我本以為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步橋、可是你為何有心思加害于我?”
吳偉年聽到郭一鐵如此說,正打算再次解釋。然而郭一鐵卻一揮手制止住道:“你不要再隱瞞了。我的心中明白得很。只是我卻想不通,我當初最得意的弟子,為什么要如此害我?難不成是為了曉彤?”
吳偉年默默的低下了頭:“師父,我會好好照顧小妹的。求你成全弟子。”
郭一鐵用那老辣的目光,審視著面前這個曾經(jīng)最聽話的弟子,然后慢慢開口道:“這不是你的全部用意吧?把你的全部想法,告訴我吧。”
吳偉年身子顫抖了一下,他也知道郭一鐵是一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物,自己是騙不了郭一鐵的。
吳偉年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師父。你可不可以把《鑄劍真訣》傳給弟子?您也知道,一個武道中人如果沒有上好的法寶,是很難打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的!”
郭一鐵聽到吳偉年的這番話,首先一愣,隨后哈哈大笑。
吳偉年臉色一變,也勉強露出笑容道:“師父為何如此狂笑?還請師父成全弟子。弟子真不是有意要害師父。”
那郭一鐵漸漸止住了狂笑,隨后指著吳偉年道:“好徒弟啊,真是我的一個好徒弟啊!想當年我見你無父無母,才把你收留下來。現(xiàn)在居然為了霸占我的女兒,搶走我祖?zhèn)鞯摹惰T劍真訣》要把我給毒死啊。你是不是打算我被毒死之后,我女兒孤苦無依,你那時候再出現(xiàn),不但繼承我的衣缽還霸占了我的女兒,你好計謀啊!”
郭一鐵用那發(fā)顫的手,指著吳偉年接著道:“你為啥不直接殺死我?為何非要毒死我?難道你也怕?lián)蠌s師的罵名嗎?”
吳偉年看到這一切已經(jīng)說開了,臉色也變的正常起來了,對著郭一鐵再次微微笑道:“請師父成全。小妹我是勢在必得。而《鑄劍真訣》我也必須得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