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和周培旭,在鳳凰城雖然不是惡霸,但是鳳凰城的上上下下,哪一個不給給點面子。可是今天卻被一個不入流的店小二給冷落。這口惡氣,真的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周培旭更是在鳳凰城當大少爺當慣了,被一個店小二冷落,心中十分不痛快,不由道:“這時哪門子店小二,我指定要把這掌柜的訓一頓,大不了小爺出十倍的酒菜錢就是了!”
此時一旁吃飯的少爺,也紛紛把目光移到了周培旭的身上,隨后紛紛冷笑了一聲。
那早就入座的柳花明,不禁冷聲道:“你快坐下吧,這是玉京城,把你那少爺性子收起來,要不然到頭來吃虧的是你自己。”
周南是有城府,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招惹麻煩,所以也拍了拍周培旭的肩膀,讓周培旭消消火,坐下吃些東西。
周南雖然沒怎么說話,但是已經在店小二的臉色的變化上,就看出了一些貓膩,所以不由低聲對柳花明問道:“柳兄,我們家族在玉京城的低位很低吧?”
柳花明聽到此處,那總板著的臉,才掛上了一絲冷笑:“何止低啊?這玉京城藏龍臥虎。你隨便挑一個人,就可能頭上戴著三品以上的頂子。就算是在玉京城做個小買賣的,也能和當朝大臣拉上關系。”
此話一出,周培旭那副少爺的狂氣,才略微減弱了一些,但是嘴巴上還犟著脾氣道:“我們周氏家族是來參見天恩武賽的。這也是奉圣上的召見前來的。怎么能這么冷落?”
那柳花明依舊冷聲冷氣道:“來這里吃飯住店的,全部都是來參見天恩武賽的。每個人的身份也絕對不在你之下。你不要忘了,咱父親是廢了多大的周折,才保住的這參賽名額!”
“咱父親?哼!”周培旭一再被柳花明數落,心中早就不痛快。一聽到柳花明說出“咱父親”三個字,不由借此還擊道:“那是我父親!”
周培旭的一番看似不經意的話,對柳花明來說,卻極其傷人。不過柳花明是那種經歷了大風大浪的人物,自然不會因為周培旭的這句話而惱羞成怒。
周南看到兩人一路上就不痛快,現在斗得更兇了,所以打圓場道:“好了,我們說這些做什么?這一天一夜足足十幾個時辰,我們先吃些東西,留著時間多多休息吧。”
僅僅片刻之后,店小二就端上了幾道菜,對著周南腆著臉道:“你們的菜齊了,慢用。”
周南看到這桌子上只有兩個簡單的冷盤,兩個簡單的熱炒,滿打滿算也僅僅是四個菜。周氏家族好歹也是鳳凰城的大家族。周南三個人在一起,居然只吃四個簡單的菜,真的感覺有些寒酸了。
而周南也早就發現,旁邊的桌子上,雖然只有兩個人用餐,但是桌面上卻擺了不下十個盤碟。其中點心、水果、開胃菜、冷盤、熱炒滿滿擺了一大桌子。
有旁邊那一大桌子作比較,周南這桌菜更顯得寒酸了,周南和周培旭看到這里,心中生氣了悶氣,也沒了吃飯的胃口。
那柳花明卻并不在意,沒有和周南二人客氣,而拿起竹筷吃了起來。
如果在鳳凰城的眠月樓,敢如此怠慢周南,周南敢把整
個眠月樓給砸了。可是此時的周南雖然有一肚子怨氣,但也知道此處乃是玉京城,不比那鳳凰城。
周南強咽下這口惡氣,對柳花明詢問道:“柳兄,我們家族為何在這里如此不受待見?就算我們再是一個小家族,他們這群英樓也不應該如此無禮啊!”
那柳花明輕輕擺了擺手道:“越是繁華的地方,三教九流的人也變越多,世態炎涼也便越清楚。我們周氏家族本來在玉京城沒什么勢力,再加上這里的飯菜都是朝廷提供的,我們不用掏一分銀子,人家店小二也無求與咱仨,人家為何要對咱們畢恭畢敬?再者說咱們家族……”
柳花明說到此處,突然嘆了口氣,擺手道:“不說也罷,吃菜、吃菜。”
周南看到柳花明不想說下去了,心頭一動,順手拿起一旁的酒壺,替柳花明斟滿,笑道:“柳兄,我周南是初來乍到,許多事情也不懂,柳兄何不說個明白。讓我周南也學個聰明。”
柳花明看到周南對自己如此恭敬,也便接著道:“我們家族之所以被這群英樓如此輕視。就是因為我們家族在這天恩武賽從沒有得到過任何好成績。我雖然在上一屆進入了前十強,可是在最終的榜單上,卻并沒有我柳花明的名字。那前十強應得的獎品,也沒我柳花明半分?”
柳花明說到此處,把一旁的酒杯拿起,一飲而盡道:“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周南聽到這里,怒火猛然翻涌了上來,“啪”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咬牙道:“豈有此理。我周南不出來還真不知道,我們周氏家族在此地居然飽受這等惡氣!這次我周南便要再武塞上給家族出了這口惡氣!”
此話一出,引來了一旁的許多目光,不過隨之而來的是一聲聲瞧不起的冷哼,這冷聲中,也包括剛才送菜的那店小二。
柳花明也不禁冷哼了一聲道:“先別把話說的這么早。在這群英樓中,幾乎每個人都會在參賽前說出如此豪邁的話,可是前十強,只有十個名額!殊不知年輕一輩,也是高手如云啊。”
周南卻知道自己已經是易筋九段的修為,外加自己的武技……虎爪勁,也已經練到了第九重的地步,這前十強應該是唾手可得的。
周南心中有了分寸,面對那滿是嘲諷的冷笑聲,也只是一笑了之而已,再接著對柳花明問道:“柳兄已經參加了一次天恩武賽了,不知道每一屆參賽者有多少?又如何進行比賽呢?”
柳花明此次前來幫助周南,一是給周南領路,第二就是以自己的經驗,給周南介紹這武賽中的條條框框,就算周南不問柳花明,柳花明在比賽之前,也要把這比賽的規矩告訴周南。
柳花明神情自若道:“其實比賽流程很簡單,一共有二百余名參賽者。你們明天就要參加第一場比賽。第一場比賽是海選,十個賽場的比賽同時舉行,一一晉級。海選十分簡單,以周南兄弟的修為,通過海選絕對是手到擒來,所以第一次不必過于擔心。不過周培旭能過不能過,就不好說了。”
周培旭面對柳花明這番嘲諷的言語,并未動容,而是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門口方向。
周南看到周培旭如此神情,也不由好
奇向門口方向望去,發現門口的方向處,正站著一位年紀不大的女孩。
這女孩年紀不大,頂多有十七歲,長相俊俏,但是卻穿了一件粗麻衣服,這粗麻衣服都是給做粗活的窮人穿的。周南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漂亮女孩子穿這種粗麻布的衣服。
不過正是這種粗麻布的衣服,才越加顯現出,這女孩的俊俏秀麗。
許多女孩往往接著漂亮華貴的衣服,或者昂貴的脂粉涂在臉上,來裝飾出一副楚楚動人的美貌。可是這女孩穿著那粗麻木的衣服,臉上沒有絲毫的脂粉,但是越是這樣,則越顯現出了幾分與眾不同的美麗。
或許這種美麗,已經達到了古詩中的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意境。
那女孩白皙的臉蛋上有些微紅,十分尷尬的看了看了四周,發現周南等人的目光,不由地下了頭,直徑來到了周南三人的桌前。
不知是否是女孩打算掩飾自己尷尬的緣故,那口吻居然十分冰冷:“諸位都是武道中人,請問你們是否打算買玄晶石?”
“玄晶石?”周南心頭突然一顫,低級法寶想要升級,就必須依靠著玄晶石,至于法寶的修補也需要玄晶石。周南手中的天子劍,需要修補,這玄晶石便是必不可少的,只是不知道這女孩所賣的玄晶石的成色如何,如果成色不好,對于三品寶器的天子劍來說,根本沒用。
但是還沒有等周南開口,那柳花明卻用冰冷的口吻對這女孩回敬道:“我們手上都沒有法寶,用著玄晶石何用?”
那女孩聽到這話,輕輕咬了咬嘴唇,一轉身就打算離開,但是一旁的周培旭卻用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這女孩道:“小姐,這玄晶石我要了。”
那女孩一愣,用那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著周培旭。這女孩之所以有些不可思議,是因為周培旭既不詢問者玄晶石的成色,也不詢問玄晶石的價格,居然就一口咬定要買。很顯然周培旭并不懂玄晶石。
玄晶石只能用在法寶之上,所以對一些沒有法寶的人來說,這玄晶石幾乎完全沒用。可是柳花明和周南都沒有勸解周培旭,因為周南二人也早看出來了,周培旭就是看人家女孩漂亮,打算搭訕而已。
那女孩十分冰冷的微微搖頭道:“你根本不懂玄晶石。我賣給你,你也沒用。我不賣給你。”
可是周培旭卻依舊糾纏道:“姑娘,看來你并不是生意人啊。這生意場上的事情,就是一個愿買一個需要賣。我手上有銀子就好,你何必管我懂不懂玄晶石?”
女孩臉上滿是不情愿,在一個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棋子般大小的透明晶體,放到周培旭的手中,面無表情道:“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這么便宜,我這有一百兩銀子,姑娘你先收好。”周培旭說完取出錢袋,接著道:“姑娘您就是專賣玄晶石的嗎?有固定的銷售點嗎?實不相瞞,我在鳳凰城也是做生意……”
那女孩并沒有搭理周培旭,而是在那錢袋中揀出了十兩銀子,便快步向二樓雅間上走去了。只留下尷尬周培旭目瞪口呆。
“這女孩真冷。”周南看到這個情形,臉上不由掛上了一絲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