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夜歌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薄薄的脣,微微扯了扯,沒有說話,深瞳卻微微的瞇了一下,淡淡的風(fēng),從敞開的門扉裡,魚貫而入,輕輕地吹起牀頂上垂下的流蘇,搖曳著,拂在他墨色的髮絲上,輕輕地飛舞著,而鳳夜歌就這樣清冷的坐在牀邊,淡淡的清冷氣息在他的周身圍繞,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看著這樣的木彥青,飛揚(yáng)頗爲(wèi)詫異,師兄這是怎麼了?臉色爲(wèi)什麼這麼的怪異?
接著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不自覺乾笑兩聲,撫著腦門,她似乎昨晚把木師兄給忘了,一夜未回客棧,師兄肯定很著急吧,“額?那個,木師兄,你怎麼了?不會是在生氣吧?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一不小心睡著了,也沒有和你說,讓你擔(dān)心了?!?
聽到飛揚(yáng)的聲音,木彥青把頭轉(zhuǎn)向她,手微微鬆開了一些,嘴角微微扯了扯,面容微微柔了一些,僵硬的說道:“沒事,師妹。師兄沒有怪你。這是我和他的事情。”
說完,又再次看向鳳夜歌,灰瞳猝然變深,聲音彷彿冷出冰渣,“爲(wèi)何、二樓不讓我上來?!?
原本他就在樓下等了整晚,一直處於擔(dān)心的狀態(tài),但是想到師妹在睡覺,就沒想過要打擾,打算等師妹醒來以後,在問清的,但是,早上當(dāng)他想要上樓來時,卻被那個叫做月塵的女子擋住了去路,說二樓禁止他上去,這就讓他不解,難道二樓還有妖魔鬼怪不成?
好不容易甩掉那個女子,到了二樓,闖了進(jìn)來,看到師妹沒有事情,此時,師妹已經(jīng)醒來了,也該是問清楚的時候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看著那一身雪衣的男子,原本擔(dān)憂的心,更加的亂了。
“額?不讓上來?”轉(zhuǎn)過頭,飛揚(yáng)看向鳳夜歌,不解的問道:“夜,二樓不讓人上來的嗎?”
“嗯。”不輕不重的朝飛揚(yáng)點了點頭,鳳夜歌冰涼的手指,微微撫過衣襬,雪色的長袖一拂,淡漠的站起身,頎長的身影,驀地轉(zhuǎn)身,看向面色依然不善的木彥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二樓、的確是不讓外人進(jìn)來。”
清冷的聲音,冷到了骨子裡一樣,卻讓木彥青莫名的打了個冷戰(zhàn),明明是普通的敘述,此時在木彥青聽來,卻帶著濃烈的殺意。
果然,木彥青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把鋒利的軟劍,已然伸到了他的脖頸出,他壓根就沒有看到那個一臉淡漠的男子是如何出手的,但是,放在他脖頸下的,的確是一把劍,泛著濃烈涼意的劍,沒有一絲溫度,只要他微微一動,下一刻,他的頭顱和脖頸,估計就會分家。
木彥青的面容在剎那間煞白,他的修爲(wèi)在江湖上已算是上乘,然而他、竟然可以在一招之內(nèi),制服他,他甚至根本就來不及出手,嘴角微微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脣抿的緊緊地,依然略顯青澀的面容上,有著倔強(qiáng),垂在身側(cè)的手指,緊緊的握著,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