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從角落的陰暗處緩緩的走出,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極為冷冽的氣質(zhì),就像是萬年不化的堅冰,直愈凍結(jié)一切,似乎四周的溫度在這一刻都是下降了不少。
魂林不由抬頭向著那名女子看去,模樣和魂赫有些相似,一臉的冷傲,眉宇間隱隱透著一股英氣,就像是從戰(zhàn)場歸來的將軍,渾身上下都是帶著一股壓迫之意,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一身緊身長袍讓這名女子前凸后凹的身材得到完美的體現(xiàn),修長的玉腿極為的筆直,甚至能隔著衣袍感應(yīng)到那緊繃的肉感,充滿了爆發(fā)力。
魂林不由暗暗驚異,不愧是出生在軍人世家,那種充滿上位者的壓迫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比起那個草包魂赫,兩人簡直有天壤之別。
“看來這就是魂赫口中所說的姐姐魂玉了,武魂學(xué)院的第五高手,擁有七級魂君的修為。”魂林喃喃自語,眼睛在那修長的玉腿上狠狠的剮了一下,靜靜的看著對方。
魂林在打量魂玉的同時,后者也在仔細的打量著他,微微沉寂了片刻,而后道:“就是你動的手把我弟弟打成那副模樣的。”雖然魂蒙嚴禁手下的人把當初發(fā)生的事情說出去,但怎么可能瞞得過自己的女兒,只是過了兩天便被魂玉發(fā)現(xiàn)了魂赫的慘狀。
雖然對這個有點紈绔之氣,不學(xué)無術(shù)的魂赫很不喜歡,但自己畢竟是他得親姐姐,等找到后者問清緣由時,內(nèi)心不由涌起絲絲的怒意,有人竟然罵整個戰(zhàn)天家族是一個土匪窩,這讓她心中異常的惱火。
魂赫當然不敢有絲毫的隱瞞,現(xiàn)在他巴不得有人替自己出頭,好好出口惡氣,于是就小的往大的講,大的往海里講,并且把魂林痛扁自己的過程說的極為的凄慘。
聽完魂赫的敘述,魂玉二話沒說直接出動了戰(zhàn)天家族的暗探搜尋魂林的足跡,那些暗探并沒有讓前者失望,只用了半天的時間便已經(jīng)找到了,直接回來稟報。
魂玉立刻趕了過去,沒想到剛一跟蹤便被對方發(fā)覺,因此才發(fā)生剛剛的那一幕。
“沒錯,是我。”魂林點了點頭,也沒有否認,直接道。
“哼,沒想到你倒還有一點的氣魄,敢作敢當。”魂玉淡淡的瞥了魂林一眼,忍不住一聲冷哼:“敢對我弟弟下如此重的手,在國都你是第一個,這絕對不可原諒。”
“那你到底想怎么樣?”魂林也沒有絲毫的廢話,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況且對方是堂堂一國將軍的女兒,還不如來個痛快。
“很簡單,自斷一臂,掌嘴五十,今天我放你離去。”一股凌然的氣勢從魂玉身上緩緩的升騰而起,極為的洶涌澎湃,如同大浪潮汐般向著遠方席卷而去,四周都是刮起了絲絲的能量微風(fēng)。
“哈哈。”魂林怒極反笑,那宛如宇宙般漆黑色的雙眸中也是漸漸的涌出了一抹冷意:“你弟弟身份高貴,難道就能把人命視為草芥嗎,若是我不出手反擊,恐怕現(xiàn)在躺下去的就是我,那時在你魂玉眼中是不是只當處理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丑,內(nèi)心沒有絲毫的負重感。”
魂林這話如同連珠彈一般,語言極為的犀利,魂玉心頭一滯,那極為紅潤的俏臉之上不禁白了又紅,神色轉(zhuǎn)換不定,以她的身份和性質(zhì),什么時候被一個陌生的青年如此的訓(xùn)斥,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洶涌澎湃的怒氣,冷聲道:“不管怎么說,你竟然罵戰(zhàn)天家族是土匪窩,當今在國都還沒有誰敢這么說,今天我一定要給你點懲罰。”
“哼,在天子腳下,你們戰(zhàn)天家族竟敢在大街上公然傷人,我行我素,簡直不把維恩大帝放在眼中,這不是土匪行徑,又是什么?”魂林冷笑連連,那身上的寒意也是越發(fā)的濃重了許多,仿佛讓人置身于嚴寒九冬,整個虛空都是充滿了極為森寒的氣息。
魂玉突然感到從骨子里不自禁的散發(fā)出一股極為森然的冷意,渾身的雞皮小疙瘩漱漱而起,身軀微微一震,眼中不由閃現(xiàn)出一絲駭然之色,看向魂林的目光中有著一抹淡淡的震驚。
“這名青年怎么會有如此冷冽的氣勢,竟然超過了自己的爺爺,他到底是什么人?”緩緩壓下心中的驚駭,魂玉不由冷冷道:“我不管你如何的狡辯,侮辱我們整個戰(zhàn)天家族,這件事絕對不會那么容易揭過,現(xiàn)在給你一個選擇,如果你能打敗我,讓你安然離去,否則……”
一抹兇戾之色在眼底緩緩的閃現(xiàn)而出,就像是一頭蓄勢待發(fā)的獵豹,那兇光大放的眼眸緩緩的盯著的魂林,就像是看待自己的獵物一般,充滿了殘忍之色:“否則我會廢你一手一腳。”憑借著自己七級魂君的修為,在整個國都也算是前十高手,想要對付魂林,在她眼中看來這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這個白癡女人,好狠。”魂林不由暗罵了一聲,若不是在罪惡之城修行一年的時間,恐怕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達到如此的修為,說不定今天就要栽在這個女人的手中了。
魂林眼中的神色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沒有出言應(yīng)承。
“怎么,你不會連一名女子的挑戰(zhàn)都不敢接下吧?”望著目光中充滿陰翳之色的魂林,魂玉忍不住冷笑道,語氣中充滿了淡淡的不屑之意,在她看來,后者的表現(xiàn)完全是懼怕了。
摸了摸鼻子,魂林嘴角不由露出一個淺淺的弧度,漆黑色的眼瞳中閃爍著極為淡薄的血色光芒,那凌厲的煞氣也是在身上緩緩的升騰而起,宛如一頭嗜血兇獸,擇人而噬。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那不斷翻騰的殺意,魂林語氣也是變得平淡了許多,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道:“我拒絕。”
“哼,懦夫行為,實話告訴你,今天不行也得行,行也得行,沒有你選擇的余地。”魂玉目露不屑的看著后者,腳掌重重一踏地面,直接向著魂林攻了過去,四周頓時勁風(fēng)呼嘯,森然如刃,冷冽如刀,極為的凌然,刺激的人皮膚生疼。
“白癡。”魂林不由一聲低低的暗罵,腳步迅速的向著后方退去,瑩瑩的光澤在指尖閃現(xiàn)而出,雖然極為的微小,但是卻充滿了毀滅之力,攪動周圍的空間都是微微的扭曲。
“轟”
沒有絲毫阻礙,兩人直接對轟了一掌,頓時,一聲猛然的炸響?yīng)q如滾滾怒雷,響徹四周,一股可見音波向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所過之處,所有的一切盡皆粉碎。
“蹬,蹬,蹬”
魂林的腳掌猛地向著后方退了幾步,每次落下,地面盡皆破碎,細密的裂紋如同蛛網(wǎng)密布般向著四面八方延伸而去,魂玉的身形只是微微顫了顫,便已恢復(fù)了平靜。
“白癡女人,我不想和你動手。”站到遠處的魂林看著后者,不由沉聲喝道。
“哼,恐怕你不是我的動手。”魂玉的身形略微沉寂了片刻,再次向著魂林攻了過來,周身的氣勢極為的洶涌澎湃,猶如怒濤奔涌,直愈摧毀一切。
“媽的,沒完沒了了是吧。”魂林一聲咒罵,靜靜的看著暴涌而來的魂玉,身上那本來平穩(wěn)的氣勢也在這一刻略微翻騰了許多。
“砰”
魂玉直接一拳向著魂林的胸膛砸了過來,青色的光芒在拳上迅速的凝聚而出,就像是一柄大鐵錘般,充滿了一股爆裂之氣,像是要摧毀一切,似乎所有的活物在這一擊之下都是蕩然無存,任何人都是無法阻擋,極為的強勢,周圍的虛空都是響起了細微的悶響之聲。
魂林抬手相迎,無聲無息間兩者轟然相撞,最終化掌為爪,牢牢的禁錮了那只想要抽離的拳頭。
魂玉滿臉的駭然,自己的全力一擊竟然被對方無聲無息間化解了,并且反手禁錮住了自己,就像是一個鉗子一般無論怎么掙扎都是不能撼動分毫。
不信邪的魂玉連忙舉起另一只手掌,濃郁的光華迅速的閃現(xiàn)而出,再次向著魂林擊了過去,勁風(fēng)呼嘯,就像是一塊巨石碾壓虛空,猶如神音陣陣,難以磨滅,魂力洶涌勃發(fā)。
沒有絲毫的疑惑,魂林再次反手制住了那攻來的手掌,身形微微一動,一股巨力直接壓迫后者的身形倒退而去,撞在了那小巷處的墻壁之上。
此時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之色,魂林雙手禁錮住魂玉,把后者牢牢的壓在墻壁之上,絲毫動彈不得,一股若有如無的幽香在空氣中緩緩的逸散而出,聞之不禁讓人一陣的意亂。
“你……你快放開我。”貴為堂堂的左將軍之女,什么時候和一個陌生的男子如此的接觸過,一時間不禁有些心慌,白皙的臉上透著一抹紅潤,極為的誘人。
“放了你,恐怕沒有那么簡單吧?”魂林色迷迷的眼睛在魂玉身上不斷的瞄來瞄去,尤其是在那雙修長的玉腿之上更是狠狠的剮了一下,那模樣就像是一個登徒浪子一般。
“我警告你,我爹可是維恩帝國的左將軍,如果你敢對我做什么不軌之事,他一定不會放過你。”魂玉被魂林那雙色眼看的真是害怕了,忍不住警告道。
“那就這么放了你,豈不是讓我很吃虧。”魂林的腦袋漸漸的向著后者的腦袋靠去,眼中充滿了狼性的光芒,簡直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突然,一陣劇痛從手腕處傳來,魂林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一聲暗罵:“媽的,真是個野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