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離難再次沉沉睡去,這一次她睡得很好很香,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聞到了一陣香氣才醒了過來。
她一醒便看見花古在熬著一鍋粥,起身一看里面居然還有很多瘦肉沫。
“瘦肉粥?”金離難驚喜的問到。
“嗯。”花古揉了揉她的亂發(fā)嗯到,眼神一直盯著鍋里的粥。
“虎浪和阿常呢?”金離難看了看四周只看見了門口臥著的驢子綠豆,驢子的體型實在太大了很占地方,金離難想著反正也沒人進來,便把它又變回了狼。綠豆感激的搖了搖尾巴卻還是繼續(xù)臥著沒動,看起來很疲倦似的。
“阿常還沒有回來,我打發(fā)虎浪出去買東西了,今天咱們哪里都不去,就在家吃頓好的。”花古說道,但是他看起來并不是很高興。
“紅豆都告訴我了,小金,你受苦了。”花古繼續(xù)熬著粥說道。
“紅豆不是只聽我的嗎?怎么會告訴你?”金離難奇道。
花古笑了笑:“它自是怕我的,也知道我是向著你的。”
原來如此,紅豆原來也是會害怕的。
“莫求,你的身體很難再恢復(fù)了吧?”花古突然問道。
他叫了莫求,金離難心下“咯噔”一下,知道花古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自從用了攝魂咒后阿常說虎浪又吸了你大量的血后你又被兩個金剛鞭撻,其實你的身體已經(jīng)重創(chuàng)了吧?”花古說道。
金離難聞言沉默著。花古見她不說話,又說道:“所以你后來騎驢的次數(shù)多了,也不再怎么用攝魂咒了。”
“直到你為了救我,不僅用了攝魂咒使自己的傷痛雪上加霜,還在歸墟城主那里流了大量的血,差點回不來,你是不要命了嗎?!”花古突然轉(zhuǎn)頭看向金離難低吼道。
要命!花古居然哭了!金離難嚇傻了,本就不善言辭的她只能局促的看著花古,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花古見她不說話更是氣不打來一出,直接摟過她就吻了下去。溫柔且霸道的吻直接讓金離難懵了。
這……這真的是太突然了,自己要不要推開他?可是她卻并不反感他,可是花古這樣做又讓她不知所措。那到底要不要推開他?
就在金離難還在做思想斗爭的時候,花古已經(jīng)放開了她哽咽的說道:“你果然還是在乎我的,但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我也吃了那鬼槐果實,所以嚴泯護衛(wèi)死亡的被鞭撻的傷已經(jīng)好了。”金離難不知該如何面對這種情況,只能干巴巴的回著花古的話。
“你知道嗎?當(dāng)時你不是要變成鬼了,而是要魂飛魄散了。那歸墟城主只是救了你的魂魄,但是你身體上的傷,那鬼槐果實是沒有用的。”花古說道:“鬼槐的果實那是治鬼的藥材。”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金離難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只能忙不迭的答應(yīng)道。
“那以后就拜托你保護我了。”金離難突然想起,以前看的電視劇里拍馬屁的場景,立馬開始拍起了花古的馬屁。
金離難的馬屁對花古來說顯然是非常受用的,他一邊為金離難盛了碗肉粥,一邊吸著鼻子說道:“那是自然,小金可得好好躲在我身后。”
綠豆見粥好了,也搖著尾巴過來了,花古也立馬給它盛了一大碗并囑咐它燙,慢點吃。金離難也給花古盛了一碗說道:“一起吃嘛。”
花古一碗粥還沒有喝完,金離難已經(jīng)喝了三碗粥了,一邊吹一邊喝,顯然是餓壞了,也是,她一天一夜都沒有吃東西了。花古讓她慢點喝,她也不理,這粥實在是太香太好喝了。
就在金離難準備給自己盛第四碗的時候,虎浪回來了。除了一些必須的生活用品,還有很多糕點餅肉蔬果。那是相當(dāng)豐富了。
只是虎浪的臉鼻青臉腫的跟個豬頭一樣,不仔細看都認不出是他了。金離難驚道:“虎浪,你怎么了?”
“沒事,我就是給他化個妝整個容,免得他出去被認出來。”花古把手指捏得“咔咔”作響的說道。
“老大,膩醒啦?窩好考興哦!”虎浪腫著一張臉說話都大舌頭了。他看見金離難醒了,忙高興的沖過來把剛買的糕點塞進了金離難的懷里。
看來被揍得不輕啊?金離難咽了咽口水。悄悄挪到綠豆身邊悄悄問道:“花古揍虎浪,你怎么不阻止?”
綠豆輕輕“哼”了一聲,一臉他活該的表情看了眼虎浪后,繼續(xù)舔食著碗里的粥。
虎浪把一根大肉骨放到了綠豆身邊問金離難道:“老大,膩怎母樣了?好點樂嘛?”
“好多了,虎浪你喝碗粥吧,花古熬的可好吃了。”金離難不忍直視虎浪的臉給他盛了碗肉粥。
虎浪顯然也餓壞了,忙接過粥來就喝了一大口,結(jié)果一著急就燙到了嘴角傷口,痛得他齜牙咧嘴的。金離難連忙掏出化瘀消腫的藥膏給他。
“別給他。”花古一把抓住金離難的手阻止道,虎浪聞言一哆嗦,知道花古還在生氣,急忙低下頭慢慢的喝著粥不再言語,顯然是慫了。
金離難看著花古那怒氣沖沖的樣子,默默收好了藥膏也慫了。
當(dāng)天晚上,金離難吃了一頓花古做的好飯好菜后,花古就開始收拾起破屋子,而虎浪就在院子里井邊洗碗。
金離難悄悄的摸出了屋子,跑到虎浪旁邊把藥膏悄悄遞給了他,虎浪感動得眼眶都濕了。只是比起花古的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樣子,虎浪的豬頭臉眼睛都腫成了一條縫兒,再從里面艱難的流出幾滴感動的淚真是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于是金離難就忍不住笑了,并且打開藥膏幫虎浪涂著藥:“虎浪,以后可不許再魯莽了。”
“老大,膩真嚎。”虎浪說道,但他突然看見在金離難的身后花古站在屋里的窗前看著他們,嚇得他手里的碗洗得更勤了。
洗著洗著,虎浪回過味兒來,不對啊?我干嘛要怕這個老僵尸?反應(yīng)過來的虎浪突然就有點生氣了,他決定氣氣這老僵尸,另外他還要跟老大拉進關(guān)系。
“老大,你之前不都是叫我虎子嗎?怎么現(xiàn)在不叫了?”邊說邊拿眼神挑釁著花古。
花古則回了他一個看幼稚的眼神后便不再看他們繼續(xù)收拾他的破屋子去了。
“之前不是特殊情況嗎?你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變成大人了嗎?”金離難沒有注意到身后的花古,而且在虎浪的瞇縫腫眼里,金離難也看不出他的目光看向哪里。
“我要做你的夫君,我叫你老大,你就叫我虎子嘛。”虎浪開始了頂著他的豬頭撒起嬌來。
做我夫君,這虎浪腦子還沒好嗎?金離難吃驚到,正待她要用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關(guān)愛一下虎浪的時候,鬼屋的大門突然被推了開來。
金離難和虎浪同時一驚齊齊的往大門往去,便看見商夜竹拎著酒壺推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