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的心結(jié)還真不小,鍾珍覺得好笑之極。倘若此人與李懷虛沒有什麼心結(jié),恐怕早就將她給抓了。偏偏放不下臉面,又喜歡玩弄人心,耍了這麼一招,讓她自己走投無路自動去投誠。
反正是遲早的事,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她早就已經(jīng)等得都不耐煩了。
一路往上京而去,戴著面具也有人懷疑,杏花老祖的秘籍已經(jīng)將整個修行界的人心都弄得熱乎了,見到煉魂期的女修行者就一窩蜂地奔過去。
鍾珍打造了一副皇城軍的鎧甲,自稱姓白,實在有人不買賬,還有皇城軍的腰牌。不過這是她自己刻的,與從前一模一樣,只不過換了個名字。
總之能不打架就不打,只要開打了就不好收拾,除非有本事在對方逃跑之前將那人給殺了。不然到時候回去報信又會來一批。
即使這這樣,一路飛行遇到其他修行者,也會有人側(cè)目,見她是個煉魂初期的女修,便要打劫了搜搜身。大家都是抱著一個心思,萬一瞎貓撞見個死老鼠,真是那個姓鐘的女修者,將杏花老祖的秘籍弄到手,豈不賺大了。
這種想法的人實在太多,煉魂初期的女修行者簡直一個都不敢出門,全部都躲在門派或者家族。
一般的修行者,即使高個一階,鍾珍戳死他們一點都不費力。她手裡沒有大砍刀,反正不缺靈晶,去老字號珍品閣花了大量靈晶買了一柄高品質(zhì)的長劍,比黃雅緻那柄要好不少。
她是萬萬不敢再去尋陳鐵錘煉製法寶,幸好沒有連累他,不然說不定老皇帝不忿之下。她又得背上一條好人的性命。
代價太大,難以揹負!
對她勢在必得的人是蒙國的國主,整個大陸修爲最高的人,萬事只能獨自面對。
飛行的速度日漸增加,鍾珍真覺得這塊土地太小了,上京來來去去,都是第三次了。一點都不覺得遙遠。想當初在雲(yún)芝縣。想都沒想過有一天會三天兩頭往蒙國的都城跑。
要找老皇帝很難,但是去皇城軍尋韋尚卻是容易,手裡有腰牌。大家好歹都是同僚。
那些人雖然沒見過這位新成員,卻見鍾珍修爲不錯,是個面容甜美的女子,逢人便三分笑。看著十分可喜。不少人心想,這位姑娘肯定是長期派往別處做些不爲人知的秘密差事的。搞不好在寧國某個老祖身邊當內(nèi)應,因此從來不曾見過面。
除了少數(shù)心思詭異,思想邪惡的人聯(lián)想豐富,大部分同僚們的猥瑣念頭略微轉(zhuǎn)了轉(zhuǎn)就算了。都是自己人,不必太過相輕。
坐著喝了三杯茶,還有人端來一些精緻可口的小點心。鍾珍又等了一個多時辰,才見到韋尚前來。
這時她並未戴著面具。韋尚自然認得,微微一笑說道:“姑娘許久未見,一向可好。”
我好不好你還不知道?鍾珍對此人算是有幾分香火情分,都見過多次了,承蒙他幫忙殺了劉斗魁,便沒給他一個難看的臉,只是搖搖頭說道,“不太好,諸事不順,外面風聲很緊。韋大哥,還請幫忙通報一聲,不知何日能面見國主他老人家。”
“這個。。。姑娘可能要等些日子,國主最近並未傳喚,我卻是不好去打攪。不知鍾姑娘此次來上京可是有急事,還是打算長居此地?”
“我的情景韋大哥還不曉得麼,自然是長居上京,我還能去哪裡。”鍾珍苦笑一聲。
韋尚當然心知肚明,仍舊是很君子風度地淡笑:“既然如此,不如隨我去皇城軍安置一番,以後上了名牌,便是我軍中一員,如此也會方便不少。至於職位,暫且不能有所變動,姑娘修爲高,倒是委屈了。”
鍾珍原本沒那個打算去皇城軍任職,眼下卻不能顯得太桀驁不羣,再說爲了自身暫時的安全進皇城軍也不錯。木離愁敢去尋左前鋒營的找她,不過煉身老祖都未必敢隨便去皇城軍殺人。
老皇帝的貼身護衛(wèi)軍,誰也沒那麼大的膽子公然挑釁。
煉魂修者無數(shù),煉身老祖兩名,皇城軍簡直牢不可摧。外加上洪大將軍和陶廓大將軍,什麼大門派都可隨便碾了。
姑且不論皇帝本人乃是天下第一的高手,還有天劍門這個隱藏在後面的精英門派一直都是老皇帝的一隻軍隊。
鍾珍對此已經(jīng)瞭解得十分透徹,誰敢與老皇帝爲敵,就是徹底找死。
由韋尚這個統(tǒng)領(lǐng)親自帶著,一應手續(xù)辦理得很迅速,沒敢用鍾珍這個名字,實在是外面?zhèn)鞯梅蟹袚P揚,太轟動了。她順帶還撈了一套做工精良的新鎧甲。
藍黑色相間的鎧甲,比起左前鋒營的大黃蜂,不管是品質(zhì)還是樣式不可同日而語。她當然沒有御賜的金甲,有這種殊榮的只有寥寥幾人。
輪值了許久,鍾珍無意與朱子陵碰面,奚落了他兩句後,心中一動,便順便向他討要幾件極其保暖的好衣裳。
原本要自己去添置的,但是姓朱的肯定眼光比她要好多了。
朱子陵心想,難道鍾姑娘真的還未忘情,特地來皇城軍報道就是爲了見我嗎。要保暖的衣裳是做什麼呢,因爲懷念那件血狐披風嗎?
此時還未到隆冬,就算含情脈脈地爲姑娘您披上寒衣,也不到時候啊!
鍾珍覺察到朱子陵的古怪神色,還以爲是被她冷嘲熱諷給刺激的,哪裡會料到此人竟然會想得那麼遠。
隔了幾天,朱子陵便很快將幾件精心訂製的衣裳拿到手,尋了個機會找到並未輪值的鐘珍,在她單獨居住的房間內(nèi),將包裹遞給她。
鍾珍對那些好衣裳半點都不懂,心想朱子陵弄來的東西,質(zhì)量肯定沒話說,也不知道這人爲何靈晶那麼多,難不成他懂得煉丹或者煉寶不成?
如今她自然知道朱家雖然富裕,卻不可能供得起朱子陵的花銷,單是那一大羣手下要養(yǎng)著,可不便宜。再說朱子陵壓根都不是朱家人,怎麼可能從家裡拿得到大筆錢財。
她揭開包裹的一角略微摸了兩把,觸手帶著一股暖意,又輕又軟,果真是好東西。
隨手遞給他十個靈晶,她便說道:“我也不佔你便宜,這些靈晶你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