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山被滅的消息,很快便以各鐘各樣的形式,傳進了眾多勢力的耳中。
一方盤踞已久的強大勢力,一夜之間蕩然無存,這足以讓整個望陽城震動。
此時的望陽城炸開了鍋,更多的是透著一股喜氣,有不少家里直接放鞭炮慶祝。
可以想象黑巖山在他們的心中,是多么的厭惡和痛恨。
當然,人們也在猜測,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在一夜之間讓得黑巖山覆滅,那對方的實力相當了得。
這也讓有些勢力感到了威脅,甚至是挑釁。
比如望陽城東邊,趙家。
此時趙家上下,進進出出,人人忙碌,像是在收集相關情報。
內(nèi)堂大廳,地面之上。
兩個球形物體正在緩緩滾動,但無人敢撿。
在收到消息后,趙忠池異常氣氛,憤怒之下將手里把玩的物件扔在了地上。
此時的趙忠池,面目猙獰,拳頭咔咔作響,聲音中透著殺意:“安排在梁家的探子是吃干飯的嗎?”
“稟家主,探子回報,梁家一切正常,并無可疑之處。”一個負責情報的長老,起身行禮,如是說道。
“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砍了!”暴怒無比的趙忠池,一掌拍在身旁的茶桌上。
毫無疑問,茶桌直接粉碎。
眾人都知道,此時的趙忠池,正處于極度震怒之中,稍有不慎,便人頭落地。
因此,眾位長老不等趙忠池詢問,便主動將自己所負責的事項,一一做了匯報。
這其中也包括趙猛,他一直負責與黑巖山之間的聯(lián)絡,沒有誰比他更有發(fā)言權。
只見趙猛緩緩起身,抱拳彎腰九十度,信誓旦旦道:“稟家主,據(jù)探查的人來報,吳士齊長老也被殺了。”
“什么?消息可靠嗎?”趙忠池蹭的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
在他的眼中,吳士齊是一個頂尖幫手,骨髓境圓滿的修為,就算是在望陽城,也找不出幾人。
若是趙家有吳士齊相助,對于心中所謀之事,自然也是容易得多。
對于趙忠池的反應,趙猛自知事情的嚴重性,于是頭也不敢抬,回道:“在黑巖山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
這一信息,讓得趙家眾位長老面面相覷,交頭接耳。
原本他們只是認為,吳士齊因為事情耽擱,才未及時返回。
沒曾想直接與黑鬼一起被擊殺。
無意之間,趙忠池體內(nèi)的能量緩緩而出,帶起陣陣威壓,嚇得在坐的人們身體直哆嗦,緩緩低下了頭。
“云書,一定是云書那小子干的。”
突然間,大廳之中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正是普贛。
說實在的,他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云書,畢竟兩者之間的修為,實在是相差的有些遠。
何況,之前在學院之時,云書就被吳士齊所傷,故這個幾率不大。
可轉(zhuǎn)念一想,與吳士齊有如此深仇大恨,也就只有云書一人。
因此也不管真?zhèn)危藭r他脫口而出,直接喊出了云書的名字。
而趙家眾人在聽到這個名字時,都是微微一怔。
對于云書二字,他們再熟悉不過,趙鵬的手臂就是被云書說斬,怕是想忘也忘不了。
“給梁家的邀請?zhí)刑岬酱俗訂幔俊壁w忠池的聲音,再次響起,異常陰冷。
“有,特意注明務必與其一同前來。”
“好!”
趙忠池輕撫下巴,若有所思,繼續(xù)道:“城主府的聯(lián)系進展如何?”
“稟家主,問題不大。”
“好,依計行事。”
“是!”
……
望陽城中心位置,有一群繁華的建筑。
建筑富麗堂皇,被高墻圍著,給人一種神秘感。
每個出入之地,均有重兵把守。
抬頭上看,牌匾處的‘城主府’三個大字毅然醒目。
此時的城主府,也因黑巖山被滅而震動。
“城衛(wèi)統(tǒng)領何在?”
“末將在!”
“可有發(fā)現(xiàn)異常?”
“這...”
“說!”
“是!”
收到命令后,一個身披戰(zhàn)甲,精神抖擻的大漢,向前一步,彎腰恭敬而語:“據(jù)城衛(wèi)來報,昨夜確實有一群可疑人員,城防也有查詢,可是...”
“可是什么?說!”
聞言,身披戰(zhàn)甲的大漢,又道:“對方手持城主府特有的令牌,城衛(wèi)不敢阻攔。”
“什么?”
語閉,一個中等身材,頭戴紫金冠,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子,踏步而出。
此人正是望陽城的主宰,城主府的管理者風英旗。
在聽聞城衛(wèi)統(tǒng)領的匯報后,使得風英旗心生疑惑。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城主府特有令牌不可能出現(xiàn)在外人手里,這事定有蹊蹺。
就在風英旗緩步沉思之際,一個老者彎腰行禮,恭敬道:“稟城主,先有徐梁兩家合作,后有黑巖山被滅,老奴認為兩者之間一定有聯(lián)系,這中間也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噢?”
風英旗一副疑惑之色。
隨即轉(zhuǎn)身,看向身披戰(zhàn)甲的大漢,沉聲道:“遲越,可有看到那些人的外貌?”
“稟城主,那群人身穿夜行衣,故并未看清。”遲越甚感不爽,明知有問題,卻不能查,著實窩心。
作為一城之主,風英旗何其聰明,從這些種種來看,定有大事發(fā)生。
但他并未表露出來,依舊一副思索之意。
看著風英旗毫無反應,那位老者再次躬身道:“城主,趙忠池一直希望城主府能給予一定的支持,不知您...”
“梁家竟敢與徐家聯(lián)手,那就別怪我城主府不講平衡了,回話吧!”
“遵命!”
與此同時,城西梁家。
府里的人們正在準備酒席,這一次是真正的酒席,而非先前麻痹他人的幌子。
能夠?qū)⒑趲r山覆滅,相當于斬斷了趙家的一只胳膊。
而且能夠與徐家搭上關系,更是讓得梁家如日中天。
此時,梁家內(nèi)院,座無虛席。
就連徐小風也赫然在列,當然這也是因為云書的緣故。
“云書小友,這第一杯酒,老夫敬你。”話語間,梁尚奇已將酒杯端起,隨即一飲而盡。
因為他們深知,梁家能有今日,離不開眼前的少年。
隨即梁家眾位長老逐一向云書表達了感激之情,同時也一一向徐小風敬酒,以表謝意。
整個氣氛,其樂融融。
殊不知,此時的云書和梁家,已處于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