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還未落下,身體已經出現在云書二人面前。
至于是什么時候來,又從什么地方而來,云書不得而知。
或許是因為和中年男人的爭執太過專注,又或者是對方實力太過恐怖,導致云書完全猜不透。
放眼望去,老者負手而立,身材略微偏瘦。
一身粗布素衣,目光老辣而深邃,至于年紀卻是看不出,但身上透著一種獨有的氣質。
突然出現的老者,使得中年男人身體一個哆嗦。
緊接著,他滿臉的傲氣頓時變化成恭敬,甚至是膽怯和恐懼。
變臉之快令人唏噓,急忙對著老者深深鞠躬,聲音顫抖:“拜見...”
“好了,這沒你事了!”
未等中年男人把話說完,老者便率先開口,隨即面向云書道:“小家伙,你是要找院長?”
雖說云書年紀不大,但經過這一年多的磨煉,察言觀色還是略懂一二。
從中年男人的表情不難看出,眼前的這位老者,在學院的身份和地位定不低。
何況,現在的云書,也無他法。
想到此處,他便將玉牌遞了過去,恭敬道:“晚輩曾受指示,需將此玉牌交于院長。”
老者接過玉牌,雙眸驟然變得通亮起來。
目光再次轉到云書身上,上下打量了幾眼,有些驚嘆:“你是叫云書?”
“晚輩是云書!”
對方竟然知道自己,這讓云書有些詫異,瞬間兩眼放光。
因為他看到了希望。
得到確認后,老者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中年男人,淡淡道:“如若再犯,定不輕饒?!?
聲音平靜,但卻透著嚴厲,讓得中年男人直冒冷汗,連連彎腰應聲。
“跟我來吧!”
語閉,老者徑直朝著學院內行去,而云書則是乖乖的跟在其身后,一言不發。
踏入這座氣勢如虹的大門,他便是皇家學院的一員。
行走在主干道,高大樹木立于兩旁,有種曲徑通幽處之感。
一老一少,一前一后,老者平靜而行,少年東觀西望。
“爐潭之行可有怨言?”
“啊?”
突然的莫名之問,讓得云書不知所以。
很快便是反應過來,趕忙應聲道:“當時處境特殊,學長也是從大局著想,所以...”
“不恨嗎?”
聞言,云書稍作沉思,道:“只怪我修為不夠,怨不得別人。”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老者看似隨言隨語,但話里話外均有所指。
對于鄺琮的行為,云書心里雖有波動,但也談不上恨,因此,話語中并無虛假。
當然,以老者的閱歷,云書自然也瞞不了他。
無意間,老者微微點頭,看似很滿意。
讓云書有些奇怪的是,二人的去路似乎偏離了方向,更不是去報道登記。
雖有疑問,但云書并未言語,依舊乖乖的跟著。
“以后就住這里吧!”
并未等云書詢問,老者繼續道:“明日去教務處報道。”
語閉,他未再言一語,徑直轉身離開,只留下一臉懵逼的云書。
放眼望去,一棟兩層小樓出現在云書的眼前,看起來要比在望陽學院時,與梁巖一起住的地方好。
“不愧是皇家學院?。 ?
話語間,云書推門而入,這幾天趕路也累了,是該好好歇歇。
原本以為,這棟小樓會有很多人一起住。
可是,直到第二天早上,云書醒來時,也并未看見任何其他人,這讓他甚是不解。
難道這棟樓就只有自己一人???
也太奢侈了!
再說,自己只是一個新學員,何德何能。
不過,他現在要做的是,去教務處報道。
皇家學院要比云書想象的還要大,若非詢問他人,恐怕很難尋找到教務處。
當云書來到教務處時,只有三個人當班。
稍微打量一番,云書緩步上前,看向其中一個青年,道:“老師好,我是來報道...”
“報道之日早已過,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青年有些不悅,話語中透著些許不耐煩。
怎么都是這種語氣,云書無奈的搖了搖頭,又道:“我叫云書,是特意來...”
“你叫云書?”這時,旁邊年紀稍顯大一點的男子,急忙走了過來。
對此,云書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得到肯定的答復,男子瞬間變得和藹起來,而且親自幫云書做登記手續。
做完登記后,男子遞給云書一本冊子,道:“這是學院的規則和注意事項,你自己看看,切勿違反?!?
“多謝老師!” шшш◆ tt kan◆ ℃O
微微行禮,云書便轉身離開了教務處。
在云書離開后,青年有些不解道:“我也沒看出這小子有何不同,為何這般客氣?”
“你小子知道個屁!”
男子毫無客氣的怒斥道,因為這是高層特意交代下來的。
當然,這也只有他自己知曉。
走出教務處,云書無地可去,關鍵是他也不熟悉,因此便又折回了住處。
從小冊子獲知,皇家學院沒有特定的課程。
也就是大家各自修煉,想要獲取修煉資源,一是對學院有貢獻,其次是挑戰。
若是修為突出,也可獲得額外的獎勵,這就要看個人的能力了。
“小家伙!”
就在云書閱讀小冊子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陡然傳來。
語落,人至。
來人云書并不陌生,正是爐潭之行的帶隊長老彭飛祿。
見狀,云書急忙起身,恭敬行禮道:“見過彭長老!”
“好好好!回來就好!”彭飛祿話語中透著驕傲和興奮。
在爐潭之時,鄺琮等人告知云書已死,這讓彭飛祿心生難過,雖說與之接觸不久,但對于云書,有一種自來熟的好感。
沒想到云書不僅沒死,還趕到了皇家學院,這讓他由衷的高興。
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跟我走!”
彭飛祿干脆,云書也不廢話,直接跟在其身后朝著學院深處而去。
一路上,招致不少人的指指點點和竊竊私語。
能讓學院的長老,親自帶著一位名不經傳的少年,本就是一件奇異之事。
實屬難得,更是不可思議。
這般異常的舉動,也讓云書有些奇怪,疑惑道:“彭長老,我們這是要去哪呢?”
“凡天塔!”
話語間,彭飛祿的腳步并未停下。
當然,云書自然也不清楚,對方口中的凡天塔,到底是個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