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此刻都屏住了呼吸,二人爆發(fā)出的強悍能量,讓得人們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去死吧...”
趙鵬仰天怒吼,隨即身形疾如閃電,對著云書直刺而去。
鋒利長劍涵蓋的狂暴能量,像是攪動了風云,宛如雷電滋滋作響,特別刺耳。
眾人皆被這等恐怖氣勢,鎮(zhèn)住了。
能夠清晰感覺到,此刻趙鵬展現(xiàn)的武技,要比先前的破風斬更加強悍。
觀禮臺,吳士齊輕撫胡須,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tài),暗暗而語:“人們只知趙家的破風斬,卻不知那更勝一籌的風云劍斬術(shù)。”
一旁的顧起亮雙目放光,想必他已經(jīng)勝券在握了。
這般武技駭人無比,使得風小婉等人膽寒發(fā)豎,手心中全是汗,定是擔心云書難以招架。
就連牧暇舞都變得急躁起來,美目看向觀禮臺牧其鋒,對方卻是意猶未盡。
這讓牧暇舞氣不打一處來,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絕對不能。
戰(zhàn)圈中,呼嘯而至的狂暴能量,讓得云書也是浮現(xiàn)一抹凝重,但事已至此,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雖說這一擊要比破風斬厲害,但也有一些漏洞。
破風斬的威力,雖比不上風云劍斬術(shù),但覆蓋面廣,這是風云劍斬術(shù)所不能企及的。
而風云劍斬術(shù)威力雖然強橫許多,但卻是顯得單一,這就是云書的機會。
心中已有定論,云書也并未躲閃,直接跨步迎上。
這一看似自尋死路的舉動,又惹來一陣唏噓聲。
“他怎么不躲?”
“是在找死嗎?”
“真是蠢到家了。”
“……”
你一言,我一語,就差把云書淹死。
本就緊張擔憂的風小婉等人,此時更加焦急,而秦墨直接開罵:“他不想活了嗎?”
牧暇舞的拳頭緊握,時刻準備沖上去。
看著直面而來的云書,趙鵬最是興奮,臉龐浮現(xiàn)一抹笑意。
這一戰(zhàn)勝利屬于他趙鵬,這一戰(zhàn)他將傲視群雄。
就這樣,二人相向疾馳,距離越來越近。
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云書身體陡然一側(cè),胸口與趙鵬的劍幾乎是貼面而過。
乍然間,云書已出現(xiàn)在趙鵬身后,毫無一絲猶豫,對著后者的背部,揮掌拍出:“大裂掌!”
隨著云書的聲音落下,趙鵬的身體轟然倒下,鋒利長劍也落在了離云書不遠的地方。
未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云書右手一揮,趙鵬的鋒利長劍亦然在手。
沒有二話,揮劍斬出,劍芒而至,劃破長空,直撲趙鵬。
“啊!”
隨著趙鵬那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身體如失去控制一般,倒在血泊中。
事情發(fā)生在電閃雷鳴之間,所有人都未來得及反應(yīng),卻是看見了驚悚的一幕。
“那是什么?”
“好像是手臂!”
突然間,大喊聲在人群中響起。
沒錯,是手臂,而且是趙鵬的右手臂。
此時,趙鵬的右肩血流不止,看樣子早已昏死過去。
“大哥...”
傷勢未愈的趙田聲嘶力竭,踉踉蹌蹌的朝著趙鵬而去。
原本都以為云書會慘敗,沒曾想事情反轉(zhuǎn)的太快,人人面露錯愕,不可思議。
廣場上,眾人帶著各自不同的情緒看向云書。
對于這位叫云書的少年,他們并不熟悉,甚至是不認識。
開始一度懷疑,他是靠著運氣走到?jīng)Q賽,為此還成了他們口中嘲笑的談資。
一路走來,無論他人如何譏諷和不屑,這個少年都是保持著平靜和坦然。
現(xiàn)在看來,有運氣也是一種能力,而運氣和實力加在一起,那就是心無畏懼,一路向前。
觀禮臺,吳士齊身子微微搖晃,面色僵硬,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一切都完了。”
“敢傷我學員,受死吧!”陳木凱大喝聲響起,人影暴掠而來,直指云書要害。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得所有人頓時啞然,這云書要是被轟到,小命定不保。
云書當然知道,陳木凱可不是趙鵬,他自知無法抵擋。
正準備施展如影行時,卻發(fā)現(xiàn)那美麗的火辣倩影,驟然出現(xiàn)在自己身前。
嘭!
炸響聲響起,陳木凱被震退數(shù)十步,反觀牧暇舞則是紋絲不動。
這讓云書暗自咋舌,陳木凱可是高級班的主導(dǎo)老師,卻不是身前之人的對手。
突然,云書想起了,之前牧暇舞‘指導(dǎo)’自己的那一幕,想來她完全都沒有用力,否則自己怎能躲避。
良久方才站穩(wěn)的陳木凱,暴怒無比:“牧老師,云書斬我學員手臂,難道你要...”
“放屁!”
牧暇舞美目怒視著陳木凱,霸氣側(cè)漏,又道:“此事因何而起,難道你瞎了嗎?”
牧暇舞的話不假,所有的一切都是對方挑起,也是對方一直在找茬。
沒想到的是,最后卻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與此同時,梁巖以及風小婉等人也是疾步而來,均站在牧暇舞身后,人人均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自信。
“好了!”
終于,一直在看‘熱鬧’的牧其鋒發(fā)話了,目視眾人,繼續(xù)道:“孰是孰非,自然明。”
其實,若非云書第一次用劍,顯得生疏且不順手,趙鵬早一命嗚呼了。
當然,這般情景也被尹仲培和牧其鋒盡收眼底,趙鵬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與此同時,尹仲培緩緩起身,沉聲而語:“此事就此作罷,誰若生事,必將嚴懲。”
語閉,袖袍一揮,人影消失。
而牧其鋒對著鐵山微微點頭,隨即也消失而去。
對于牧其鋒的意思,鐵山自然明了,微微輕咳,朗聲道:“由于趙鵬不能參戰(zhàn),故高級班半年武比擇日再定。”
按照約定,鐵山將學院承諾的骨髓丹,都贈予了云書,至于高級班,學院會視情況而定。
院長尹仲培已發(fā)話,無論是吳士齊還是其他人,自然不敢再生事端,于是都各自散去。
某處,昏迷的趙鵬終于醒了,但卻像是瘋了一般,胡亂自語。
看著那毫無斗志的趙鵬,趙田眼神凌厲,呼道:“陳老師,我需要將我大哥送回家,還望...”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和普贛老師與你一起。”陳木凱行事果斷,也不拖泥帶水。
商議過后,幾人帶著趙鵬,隨即趕往望陽城趙家。
行進中,趙田咬牙切齒,低聲而語:“我定要將你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