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震天巨響,頓將圍觀群眾震得雙手捂住了耳朵,那有如晴天的驚雷,響徹云霄。
所有的人都在納悶,這莘氏兄弟身旁的一物,怎會在天空爆開,讓人匪夷所思!
莘氏兄弟看著那爆炸的威力,也不禁感到后怕,心忖:“好險,好險!”
更讓“轟天雷”都江奇怪的是自己的轟天雷竟然失了準頭,他并不忿氣,將手伸向兜囊之中準備掏出第二顆轟天雷。
天笑見此喝道:“停!你有完沒完,你若在執(zhí)迷不悟,那炸雷就會在你腦袋上炸開!”
都江一聽天笑之言,果然未敢出手,不過他卻問道:“小子,你到底是誰?用了何種妖法,使我的轟天雷跑到了天上!”
天笑正色道:“黃天笑!”
“什么?你就是黃天笑!”
都江打一激靈,又道:“既然遇到了你這位煞神,算我們倒霉,兄弟們咱們走!”
這八位寨主竟這般被天笑的大名嚇走,那“燕山雙俠”二人聽到天笑大名也略感吃驚。
莘如飛過來抱拳道:“多謝黃老弟出手相助,我兄弟二人感激不盡!”
天笑一笑道:“都是同道中人,理應出手,不必客氣。”
莘如飛又道:“黃老弟手法高明,我兄弟二人有一事相求,不知老弟可否答應?”
天笑道:“但講無妨。”
莘如飛道:“蝴蝶山莊莊主‘飛天俠’尤山相邀我二人前去助陣,老弟如能同去,不僅能壯大聲勢,也能給那邪教一點顏色!”
“哦?邪教!”天笑不解,問道:“是什么邪教?”
這回莘如升回道:“是那新冒出來的天基神教!”
天笑一聽,又是天基神教,此事不能不管,當下便答應道:“我愿意隨二位兄長赴那蝴蝶山莊。”
莘氏哥倆相當高興,三人一同進入酒樓,結了酒錢,天笑向二女說明了情況,二女也想去蝴蝶山莊看看,五人便一道出發(fā),五匹駿馬一路疾馳。
第二天的下午時分,便到達了武林盛傳的八大山莊之一的蝴蝶山莊。
這蝴蝶山莊坐落在鶴壁府的盤龍山下,遠遠望去,樓臺,繡閣,依山遞進,翹檐飛脊,高低錯落,不僅幽雅而且壯闊。
“好一處幽靜之所在!”天笑贊了一句。
莘如飛一笑,道:“黃老弟,這就是蝴蝶山莊了,我們進去吧!”
五人牽馬來到切近,見莊門口站立著四名壯丁,其中一人見莘如飛等五人奔山莊走來,忙迎上前去道:“兩位就是燕山的雙俠吧,我們莊主有情!”然后他又指著天笑三人道:“他們是······?”
莘如飛道:“我的朋友。”
那名莊丁又道:“那都請進吧!”
三名莊丁將馬牽走,那名莊丁領著五人進了蝴蝶山莊。
天笑道:“這蝴蝶山莊可真氣派,規(guī)模龐大,占地二百余畝,依山傍水,景色優(yōu)美,想必尤莊主也是家趁人值了。”
莘如飛一笑道:“尤莊主雖家趁萬貫,但卻只有一獨子名曰尤賈,可謂財大人稀呀!”
天笑沒有繼續(xù)深問,隨著莘氏兄弟走過小橋,繞過假山,來到一座大廳前。
一進大廳,就見里面賓朋滿座,正在高談闊論。
中間一位年過五旬的老者,黝黑的胡須,一張長方臉上,兩只鳳眼神光炯炯,見莘氏兄弟進門,忙從高腳椅上站起,走過來熱情相迎,笑呵呵道:“二位兄弟一向可好,尤某給二位賢弟添麻煩了。”
莘氏兄弟笑顏還禮,道:“都是朋友么,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應該,應該。”
莘氏兄弟與眾位見過之后,便要介紹起天笑來,可還沒等莘如飛張口,眾人皆都站將起來,面露驚愕之色,看著天笑。
天笑向眾位抱拳道:“眾位前輩莫驚,在下黃天笑,此次前來也是幫忙的,我對那天基神教深惡痛絕,與你們一樣同仇敵愾。”然后,天笑也一一見過眾高人。
莘如飛又給眾人介紹了一番宇文萍兒和南心竹,眾人對她二人的父親了解甚深,論起來關系還挺近,也都相當?shù)臒崆椤?
說了半天,咱交代一下,從高腳椅上走過來的便是蝴蝶山莊的莊主“飛天俠”尤山,而眾高人之中,身著紅色袈裟,白襪云履,手拿佛珠的是嵩山少林寺達摩院的覺聞大師;一身黃色僧袍的是少林寺玄字輩的玄明和尚;一身青色道服的是武當派五老中的青蓑道人;一臉忠厚模樣的是神拳門的“三手神拳”石山;背背判官筆,面無表情的是“催命判官”歐陽鐵;一身玄服的是嵩山派“劍魔”長孫青云;身材高大,背著七星鼓月刀的是太行山三十六寨的副寨主“刀不留人”侯無償,最后是“太湖四杰”的二爺白云龍。
眾人又重新落座,只聽尤山道:“眾位都是老夫邀請而來,人已到齊了,我們就說說明日擂臺之事,這天基神教在此設擂三天,一共分十場比試,我們只要贏了六場,就算我們勝出了,那天基神教也就無話可說了。”
天笑聽后似懂非懂,站起身向尤山行了一禮道:“尤老莊主,恕在下冒昧,請問您所說的是一件什么事,在下尚不清楚?”
尤山無奈的道:“黃少俠,你有所不知,這天基神教想稱霸武林,讓我蝴蝶山莊歸順于他,我執(zhí)意不肯,又恐他殺害無辜,所以我提出了打擂之事,若我輸了,便臣服于他,故此我才邀請眾朋友對抗天基神教。”
天笑聽完已然明白,這天基神教賊心不死,還想著統(tǒng)一武林之事,不由浩然正氣道:“天基神教倒行逆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正派人士豈容區(qū)區(qū)邪教轄制天下武林,黃某與天基神教對抗到底!”
尤山哈哈笑道:“我方有黃少俠助陣,當勝券在握矣。”
之后,眾人說說笑笑,等到申時初,尤山便大擺筵席款待眾人。
酒宴之上,天笑與眾人推杯換盞,左一杯,右一杯,就是干喝不醉,除了少林的兩位大師外,其余之人都有了醉意,天笑心道:“這可不好,竟把自己人給灌醉了,明日還怎么上臺打擂。”
當下裝醉道:“尤老莊主,在下不勝酒力,我當早早休息,明個還得上臺呢!”
尤山忙命下人給天笑和二女準備了房間,天笑哪能休息這么早,將劍和包袱解下,便一人出了屋子,來到院中。
趕巧,宇文萍兒和南心竹二女也出來散步,三人不約而同相視一笑,宇文萍兒道:“黃大哥,我聽我爹說,這蝴蝶山莊不僅有以靜而艷的牡丹,還有以動而美的蝴蝶,可我怎么沒有看見呢?”
天笑一笑道:“那我們到花園看看不就清楚了。”
三人興致勃勃,順著甬路,穿過一個月亮門,便看到了滿園盛開的牡丹花,那花朵有如碗口大小,紅**紫,藍綠黃黑,花色可真齊全。
白有:玉板白、夜光白、雪塔、清香白;紅有:珊瑚臺、叢中笑、迎日紅;紫色有:勝葛巾、魏紫、紫魁;粉色有:桃花飛雪、貴妃插柳、粉荷飄江;綠色有:綠香球、春水綠波;黃色有:姚黃、金桂飄香;黑紫色有:冠世黑玉、煙絨紫、黑花魁;粉藍色有:藍田玉、紫藍魁、藍寶石,如此絢麗多彩,形態(tài)萬千,好不惹人喜愛!
就連身居牡丹之都,一向以牡丹為伴的宇文萍兒也大為贊賞。
看到這般美麗的牡丹花,天笑不禁想起唐代殷文圭的牡丹詩,索性吟道:“遲開都為讓群芳,貴地栽成對玉堂。紅艷裊煙凝欲語,素華映月只聞香。剪裁偏得東風意,淡薄似矜西子妝。雅稱花中為首冠,年年長占斷春光。”
而就在這時,南心竹驚呼一聲“啊!你們看,那是什么?”
天笑與宇文萍兒都細看那花朵之上,一只只色彩斑斕的蝴蝶依附在花朵之上,那帶有紅黃綠紫黑等顏色翅膀的蝴蝶,更像是一朵朵五顏六色的花,倒讓你分不清蝴蝶變成了花朵綴在花上,還是花朵生出了翅膀來。
那扇動的翅膀有如網(wǎng)狀的金色脈絡迎著夕陽熠熠閃光,那蝴蝶簡直比花還要美。天笑隨手一揮,那成千上萬的蝴蝶,隨風而起,翩翩起舞,那景象真是太壯觀了。
天笑又不禁吟道:“花舞蝴蝶飛,花飛蝶傷悲。蝴蝶為花醉,花卻隨風飛。花調(diào)花謝花無悔,蝶去蝶休蝶無淚。花飛蝶舞飛滿天,博得一笑為紅顏。”
“好一句博得一笑為紅顏!”
天笑回身一看,見是一身白衣的少莊主尤賈,右手正提著一柄長劍向這邊走來。
天笑一笑道:“原來是尤少莊主,在下失敬,失敬!”
尤賈也一笑道:“黃大俠不光武藝出眾,文采也讓人佩服,小弟是來請教黃兄的。”
“哦?尤少莊主還有解惑不了之事!”
尤賈道:“我這些日子都在不斷的練劍,可是不管怎么用心,就是無所進展,不知為何,我知道黃兄是江南第一,神奇的劍術我也看過,所以想請你指點指點。”
“那好,你練練,我?guī)湍惴治龇治觯词裁丛驅е履阃磺啊!?
尤賈道了句“小弟獻丑了!”便持劍亮了一個門戶,一招一式演練起來。
但見:寶劍一舞晃夕陽,上下翻飛見柔剛。
形如龍蛇要吐芯,變幻莫測展鋒芒。
蝴蝶翩翩分上下,蝴蝶漫天閃銀光。
無人不知好劍法,蝴蝶劍法美名揚。
天笑贊道:“好劍法!尤莊主后繼有人了,長江后浪推前浪,一輩新人換舊人,尤公子深得父親真?zhèn)鳎焕槲淞质兰摇!?
尤賈收住劍勢,來到天笑身前,道:“黃兄,你看小弟練得如何?”
天笑道:“我并沒發(fā)覺有什么不妥,尤兄弟似乎心境已開,劍勢已豁然開朗,此乃可喜可賀矣。”
尤賈一笑道:“今日所練,確實不同往日,我自覺得身心愉悅,舞起劍來也隨心所欲,我想定是黃兄那一句‘博得一笑為紅顏’激發(fā)了我的潛質,打開了心結,才有所突破,我該感謝黃兄呀!”
天笑淡淡一笑,道:“尤兄弟想必也是因情所致,不知哪家姑娘有此福氣,被尤兄弟看中?”
尤賈輕嘆一聲,道:“不瞞黃兄,我與那魔鬼堡的公羊玉華情投意合,可惜她爹瞧不起我們蝴蝶山莊,揚言說,如果我不能在今年的華山論劍上進入百名榜,就不準我與他女兒見面,所以我才拼命地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