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茜、邪眼等血宗的老一輩高手在閣樓上站立。
天玉真人看到說話的正是邪眼道人。當年正魔大戰(zhàn)的時候,她曾與邪眼交過手。也算是認識了“邪眼道人,你的命還真大。上次居然讓你茍活了。”
邪眼聽著天玉真人的話,也不生氣。依舊面帶笑容的說道:“先不說老夫是如何茍活了。不知今日你們四大派興師動眾的,所謂何事啊?”
“邪眼,你少在這里和我裝蒜。快些放出我的徒兒,我就在讓你多活幾年。”天玉真人痛恨魔教血宗的一切,說話一點都不留余地,正魔本就不兩立,今日一站勢不可免了。
邪眼沒有說話,他身旁的一個佝僂老者整個人都躲在一個大斗篷里,聲音沙啞的接話說道:“嘿嘿...天玉,你徒兒看上了我宗弟子。要與他私奔,我等不在乎她的出身,應允了。你這怎么能找我們要人呢。”
老者此話一出,所有血宗弟子皆是開懷大笑。就連一旁身著紫衣的馬茜也是輕笑起來。
天玉真人,陶夢琪等人聽到這話,氣的臉色發(fā)白。天玉大怒道:“爾等惡徒,休要詆毀我徒兒名聲。今日,我若要不為他討回公道,我天玉真人難為人師。”
“邪眼道人,可敢與我一戰(zhàn)!”
邪眼聞言,笑聲更甚,大聲道:“哈哈哈...有何不敢,老夫多年未動了,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話畢。二人同時飛身朝著鎮(zhèn)外而去,馬茜回身對著黑色斗篷下的佝僂老人使了個眼色,帶著眾人一同向鎮(zhèn)外飛去。
那黑斗篷老者悄悄脫離了隊伍,來到馬小毅的房間門前。輕輕敲門,聲音沙啞的說道:“少宗主,這邊戰(zhàn)事以起,你可從后面離開了。萬事小心!”
房間內,盤膝閉目的馬小毅,冷聲的回應道:“知道了。”
待門外的老者離開后,他才睜開眼睛。看著床上臉上布滿淚水的柳冬兒,也不言語揮手將她扛起。悄悄從客棧的后面離開了。
小鎮(zhèn)外的山腳下,天玉真人白色道袍無風自動。手揑法決,凌天劍漂浮在天空中。
天玉真人,看著站立在對面一身道袍的邪眼道人,輕喝道:“邪眼道人,今日我就替天行道。將你這茍活百年的妖魔斬殺于此。”
“哈哈哈...今日老夫若是葬身你的劍下,只怪老夫這幾百年白活。手底下見真章吧。”說著,邪眼道人,祭出血魔鏡漂浮在他的頭頂。
天玉真人不在言語,率先出手,只見她手上法決連變,口中念語‘凌天幻劍,變化萬千。’
她頭頂的寶劍,直射而出,在空中不斷變化,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八變一十六道劍影直奔邪眼而去。
邪眼手上變幻法決,頭頂血魔鏡紅光大勝,他大喝一聲“去!”鏡子旋轉著飛了出去,動作雖然遲緩,可鏡子中每射出一道紅光就會擊中一道劍影。
兩人法寶激烈的碰撞,致使周圍飛沙走礫,狂風亂舞。幸好,觀戰(zhàn)的兩邊人馬都是距離他們較遠,沒有受到波及。即使如此,也讓那些小輩弟子看的心驚膽戰(zhàn),贊嘆不已。
“凌天幻劍,凌幻劍陣!”
又是一十六把劍影,形成一個八卦大振,將邪眼圍在中央。而十六把劍隨著天玉真人手上的法決變化,發(fā)出不同的攻擊。
邪眼見勢,飛上天空,血魔鏡形成紅色的光罩將邪眼籠罩其中。任憑天玉真人攻擊。“嘿嘿...現在也該到我還擊的時候了!”
邪眼變化法決,口中大喝道:“鏡化,血染!”隨著他的大喝聲,他頭頂的血魔鏡突然無限變大。將十六把劍包圍其中,同時也覆蓋了天玉真人的上空,鏡子中噴霧出濃濃的血霧。瞬間將整個天空掩藏,將二人戰(zhàn)斗的區(qū)域全部覆蓋。
“師父!”陶夢琪見狀,心中大急。作勢就要沖上前去。卻被身旁的雪荷仙子一把攔住,
雪荷仙子一邊看著天空的大戰(zhàn),一邊說道:“你的修為去了只是送死,不但不能幫主你的師父,還會讓她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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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陶夢琪還要說什么。
卻又被雪荷仙子打斷.“你師父,可沒那么脆弱。”說著,刻意露出一個安心的微笑,看著陶夢琪。
小鎮(zhèn)另一側的山腳下。
馬小毅將柳冬兒的行動能力解封,但她還是不能動用法術,和普通人一樣。
二人剛剛來到山腳下,就看到那邊天空激戰(zhàn)的二人。柳冬兒見師父被血霧籠罩其中,臉上流露出擔心的神色。口中默默的念叨著“師父”。
身旁的馬小毅臉上依舊冷漠著。只是微微瞥了一眼那邊的戰(zhàn)斗,對著柳冬兒說道:“現在不是擔心別人的時候,你的命還握在我的手中。”
不等柳冬兒反應,抓起她的手御劍而起。在森林中向山上掠去。
此時的妙音山,高手都在小鎮(zhèn)的山腳下與血宗對弈。沒人知道,馬小毅會帶著柳冬兒反其道而行,向山中而去。
柳冬兒也不反抗,任憑馬小毅就那么抓著他。眼中滿滿的恨意,冷聲的說道:“要么你就現在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馬小毅沒有理會柳冬兒的威脅,嘴角微翹,露出一個陰邪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我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只看你自己能否把握。”說著,又緊了緊攥著柳冬兒的手。
柳冬兒見他手上用力,這才想到掙脫。奮力的想甩開抓著她的大手,可是任憑他怎么努力只會被越抓越緊。
二人大約飛行了一刻鐘。
馬小毅帶著柳冬兒來到了那顆枯樹下。
他找了兩個干木頭簡易的做了兩個火把,將一個交給柳冬兒。冷漠的說道:“想活著,而且找機會殺了我。就在此之前乖乖的聽我的話,不要有任何其他的企圖。否則,即使是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說完,也不等柳冬兒回應。突然將柳冬兒攔腰抱起,一個躍身跳上了枯樹。
柳冬兒心中大驚,“啊!你..要干什么...”
還不等她的話問完,馬小毅抱著她跳下了漆黑的樹洞中。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柳冬兒心中一緊,雙手下意識的摟在了馬小毅的脖子上。
馬小毅背后的寶劍徑自飛出,紅光閃爍。隨著二人的身體一同向下降落。
待到快要到底的時候,寶劍先是插進一邊的墻壁。馬小毅腳尖點地,以緩沖身體下降的速度。而后身體輕輕一躍,帶著柳冬兒平穩(wěn)的著陸。
“到了,你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抱著柳冬兒的馬小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說道。
柳冬兒因為剛剛害怕還一直摟著馬小毅的脖子,被他這么一說,瞬間臉上通紅。幸虧,這時的洞里漆黑一片,只有他寶劍發(fā)出的微弱光芒。
柳冬兒趕忙從馬小毅的懷抱中掙脫,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馬小毅將二人的火把點著,也不理會柳冬兒會不會跟隨,就那么一個人徑直的向前方走去。
如普通人一樣的柳冬兒趕忙追隨他的步伐,一起向前走著。下意識的緊緊跟隨馬小毅的腳步,畢竟她是個女子,面對陌生的環(huán)境,漆黑陰冷。心中難免有些害怕,如今可以依靠的人也只能是將他俘虜的這個魔教男子。
就在二人進入樹洞后。
妙音山腳下的戰(zhàn)斗也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天玉真人與邪眼道人修為不相上下,斗得不可開膠。正派人士都自居是正人君子,不會在戰(zhàn)時橫插一腳。血宗的老一派人士也都是很在意修真的規(guī)矩。
二人即戰(zhàn)即分,天玉手上法決一邊,秀發(fā)隨風而動,仰頭望天。口中輕喝道:“凌天幻雷,九天雷動 ...怒斬!”
空中凌天劍青光大勝,劍尖直指九天,空中風云雷動。一條閃電從天而降,連接凌天劍。劍身驟然無限變大,一柄虛幻的大劍在空中。
當天玉空中喝出‘怒斬’二字后,巨大的劍身傾斜而倒,直劈向邪眼道人。
邪眼道人見空中巨大的劍影,眼中駭然。沒想到這天玉真人已經可引動九天之雷。
他大喝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撒在血魔鏡上。“鏡守,護天。”沾上鮮血的血魔鏡,紅光空間的耀眼,妖異殷虹的鏡子在邪眼頭頂高速的旋轉,鏡中不斷噴出的血霧一點點凝實。邪眼如同一個大繭一樣被層層包裹。
巨大的劍影轟然劈在了血魔鏡上,瞬間電閃雷鳴,將邪眼包裹的血繭上電蛇游走,‘滋..滋..滋..’的聲音直刺遠處觀戰(zhàn)眾人的耳朵。
巨劍在一點點的縮小,由虛變實。血繭也在電光游走下,不斷發(fā)出“咔..咔..咔..”的聲音。
當巨劍在此變回凌天劍本身時,控劍的天玉真人一口鮮血噴出。隨之那厚厚的血繭也應聲破碎。
血繭中的邪眼同樣嘴角流出鮮血,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他看著臉色慘白的天玉真人大笑道:“哈哈...天玉,今日我們算打個平手如何?”